现在应龙见到这两种颜色,头就开始疼,凭心而论,应该感谢她俩,偏偏这俩妮子回路精奇,真猜不出小脑袋瓜里天天转着什么鬼主意。
“慢死了你,等很久啦!”二女一见应龙,一左一右早紧挨过来。
“谢谢你俩了!”应龙赔笑道。
“不用的,我们帮你找到人啦,应该怎么样呢?”
“记得记得,”应龙忙点头道,“不过有话在先,不能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我们想……”二女笑嘻嘻地乜斜着应龙,娇躯贴得更紧,檀舌轻卷,舔了舔嘴唇。
“心儿月儿,不许胡闹!孟章管事还有事做!”霜翎的声音微嗔悦耳。
“哼,先饶过你吧!可不许赖皮!”二女气恼地扭了扭,反复叮嘱着,终于放开了手。
离开青楼,应龙一身冷汗,撒腿跑了,直到州牧府。
华灯初挑,守门士卒一见便道:“你终于回来了,商队已走了,支莫在等你,出来问过很多次了!”
“商队走了?!”应龙闻听倒不怎么感到意外,迈步进府。
未行多远,迎面,支莫匆匆走来,一眼觑着应龙,大喜道:“兄弟,你终于回来了!”
“商队什么时候出城的?”
“今天早晨,骊戎嘱咐我留下等你!”
“我两个老婆呢?”
“走了!”
“她们也走了?”应龙一怔,“怎么会?说什么了?”
支莫没好气道:“只说不等了!”
“谁说的?”
“特别白的那个!”
“还生气呢?”
“也不是,特冷特冷的说!”
“他们去了哪个方向?”
“你不会现在就要走吧!天晚了,明天早晨也来得及!”
应龙不语,摇了摇头,“哪个方向?”
“怕了你,稍等一会儿,得和吉夷说一声,行囊也打理好了,拿上咱们就走!”支莫说完,匆匆朝府里跑去,半道,回头看了看,见应龙仰头望向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间不长,支莫背了两个褡裢返回,抬手指了指东北,“走吧!”
银月梭瞬间变大,应龙飘身而上,一道流光,划破苍穹。
支莫目瞪口呆地望着空中那道亮白醒目的光痕,片刻,咕哝道:“这家伙!”也手捻一道符篆,往地上一掷,一片火光漫起,摇曳耀眼,幻出一头火狮,赤鬃飞扬,支莫纵踏脊背,烈焰炫舞,从后追去。
冀州,涿鹿城,夜已深,月暗星稀,东城门悄悄开启,铁骑仿佛长长的游龙,衔枚疾走,悄无声息。
为首将领,徒步而行,身躯高伟竟还逾于其后骑马将士,虬发长髯,左持方盾,右操巨斧,凛然生威。
茫茫四野,两边巨大的丘陵如一头头黑漆漆的怪兽,静静蹲伏着,俯瞰着他们,忽然,人喊马嘶,火把骤明,照亮了整片夜空,戈戟如林,旌旗如云,涌现无数丘陵之间。
最近一处丘陵高坡,站着一人,银发飞舞,手持赤灵鞭,朗朗道:“刑天将军,可是要去援救常山郡吗?”声传遥远。
刑天高举巨斧,部曲齐刷刷地停下,刀矛耀眼,严阵以待,长笑道:“榆罔将军果然神机妙算!”
“除雍州二郡外,你所占冀州其他五郡,只剩下了三座孤城,尤以常山城兵众,现已被围,你的兵马本就匮乏,一旦覆灭,岂能舍得?!又用何再去牵阻衮州援军?怎会不去救?!”
“明知我必救,你还敢拦我?!真欺我杀不过去吗?!”
“将军之勇,素来钦佩!”榆罔颔首道,“不过,我既设伏在此,自有准备!”
“榆罔,我的兵力虽然匮乏,你的援军不至,亦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看你今夜也不打算血拼吧,无非只想阻我救援而已,否则也不用这么多废话了,不如你我一决输赢如何?”
“既能阻你救援,又能以少换多,何必对决?”
“莫非你不敢?”
榆罔蚕眉一挑,凤眼微张,淡淡道:“愿意奉陪!”
“好!”刑天大喝一声,“退!”身后众军齐退数十丈。
刑天慢慢举起巨斧……
后面,有个胆大些的甲士忍不住悄声问道:“刑天将军能打过吗?我可听说榆罔将军在王城能独抗妖王呢?!”
众人不语,离得最近的一名将领转首怒斥道:“呸,胡说什么?”
“本来吗……”
将领环顾四周,为安众人之心,接着低声道:“你们可知道刑天将军的兵器是什么?它名曰干戚之舞!”
“干戚之舞?”众人懵懂。
“那是尊器!”
“尊器?!”一片惊呼,尊器,无人不知,很少的修道人才能够拥有,世间强大的灵器存在,无论修道人还是平凡人自小梦想的传说。
话音未落,漆黑的夜空突然亮如白昼,方盾滴溜溜,徐升半空,同时,巨斧脱手飞出,光芒大放,强烈却不刺眼,将方圆百丈笼罩其间,草木毕现,映着刑天兀立中央的身影,高大伟岸,众人仰首,天上,盾如旭日,巨斧如龙,斧头为首,斧柄为躯,逐日而舞,绚烂壮观。
“哇哦……”
“刑天将军,”榆罔持鞭未动,忽问道,“若你败了,可是想投靠孤竹?”
刑天一怔,却不能不答,“家园在此,怎会轻离?!如王上从善如流,三军仍愿为国固守北疆!”
“听说刑天将军一生未娶,自然了无牵挂,将士可有老婆孩子吧?!”
“这个不用你来操心!”刑天眼神一冷,“到底打不打?”
“那你家人可好?”
“?”
所有将士顿时面面相觑,不是单挑吗?!唠上家常了?!用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