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杀五大监,人家也是‘被动’还手,事后还给这事找了个借口,盖了一块遮羞布。
虽说这块遮羞布有与没有区别不大,但勉强算是挽回了一下太安帝的名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人家一个神游玄境能做到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再说他出面能有什么用?只不过又是一个浊清罢了。
于是齐天尘便以养伤的名义,在钦天监闭门不出,不见外客。
对此,太安帝心中不悦,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如今浊清已死,半步神游的齐天尘就是他的最后一道护身符,他绝不能把人给惹恼了,万一以后真不管他了怎么办?
果然!
万事万物,有阴有阳,互为制衡。
这朝堂上也不例外!
没有浊清制衡的齐天尘,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
没有人制衡的萧若瑾,也开始威胁到他的生命了。
他得想想办法,即便除不掉萧若瑾,也要找个人来制衡他。
现在的太安帝还在用以前的思维对待萧若瑾,想着提拔一方势力制衡萧若瑾。
可惜他不明白,现在的萧若瑾已经有了可以掀桌的实力,之所以还维持着表面的和气,是想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在天下人面前落个好名声罢了。
现在的萧若瑾完全就是把夺嫡当成了一场游戏,想要让这场游戏的结果没有任何的瑕疵。
但这个限制是萧若瑾自己给自己设置的,一旦让他不痛快了,不愿意再陪太安帝玩下去了,这个游戏随时都可以结束。
然而太安帝拒绝思考这些事,他想的只有如何制衡萧若瑾。
萧若风自然是制衡萧若瑾最好的人选。
可惜现在这两个兄友弟恭,连天斩剑都能互相送,即便是他从中挑拨离间,希望也很渺茫。
所以,太安帝又将注意力放到了青王身上,试图通过扶持青王来达到制衡的目的。
落羽王虽然是他的长子,可惜这个儿子资质实在平平,用‘平庸”两个字形容落羽王,都算是对他的一种褒义词了,要是让落羽王来做这件事,那这件事注定失败。
而青王资质倒是还可以,但是品行实在是低劣,他向来都是把青王当做白手套用的,平时一些自己不便出手的脏活都交给青王去做。
就比如当初的叶羽一案,青王就做得相当不错,这次用他来制衡萧若瑾正合适。
于是太安帝就将青王宣进了宫,暗示青王想办法增加一些功绩,好让他有机会提高他在朝堂上的地位。
青王面上感激涕零,转身就翻了个白眼,可是又不得不按照太安帝的想法去办。
只不过他的心里也有些打鼓,思来想去,还是把落羽王拽进来了,两个人暗戳戳的谋划了几日后,一无所获。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些南决和北蛮的人,悄悄潜入了天启城。
现在南决、北蛮等国家对北离的忌惮已经无限上升到了顶格,收到消息的当晚,连夜就转变了对北离的战术策略,暂时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在暗地里不断地想办法,生怕动作大了,直接把萧若瑾招过去一顿乱杀怎么办?
于是他们只能暗中联络一些江湖中人,悄悄潜入天启城,打探北离目前的情况。
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朝中没有高手,只是江湖人行事更加隐蔽灵活,即使不慎暴露,也只能算是江湖人的自发行为,不会牵连到朝廷。
结果他们就发现太安帝的骚操作。
真·神经病!
有这么个好儿子,不抓紧退位让贤,居然还搞制衡那一套,北离皇帝简直是神经病。
南决和北蛮不理解,但还是不约而同的开始想办法,如何让北离的内斗更加激烈,以便从中获利。
至于天外天,他们暂时倒是没有掺和进来,因为他们终于找到了叶鼎之,正在开心中。
玥风城作为北阙的第九位皇帝,他不仅承袭了北阙皇室的绝世武功,还成了百年来武功第一的北阙皇帝。
当初要不是李长生出手,将玥风城全身筋脉斩断,怕是北阙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输了。
退居天外天的玥风城,为了打败李长生,一门心思的想要把虚念功练到第九重。
然而,如今他的虚念功只练到了第八重便停滞不前。
为此,他进入了廊玥福地闭关修炼,并设下了一道只有修炼虚念功才能解开的禁制,以防被人打扰。
而修炼虚念功有一个硬性条件,那就是修炼的这些人必须是天生武脉。
如今玥风城已经闭关十数年,天外天的人十分焦急,于是开始四处搜寻拥有天生武脉的人。
他们遇到第一个天生武脉就是百里东君,但百里东君是百里洛陈的独孙,百里洛陈非常宠爱这个孙子,平时对他的保护极为周到,导致天外天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直到百里东君离开乾东城,前往天启城参加学堂大考,天外天才找到一丝机会。
然而,在抓捕百里东君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第二位拥有天生武脉的人,这个人就是叶鼎之。
相较于有李长生、百里洛陈等强大背景支撑的百里东君,叶鼎之只有一个师父雨生魔,而现在师父也已去世,他真的可以说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于是天外天直接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叶鼎之的身上,各种算计叶鼎之,想要将人带回他天外天。
对此,叶鼎之只想竖个中指,骂点脏话。
自从他当初离开天启城之后,心里也有些犹豫,对他来说,天外天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了。
如果他真有本事除掉天外天,那何不直接去对付景玉王和叶家的仇人?
而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萧若瑾突破神游的消息传来。
叶鼎之先是震惊,随后陷入了沉默。
沉默之后,他的心里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居然莫名的对萧若瑾生出了一丝崇拜来。
人都是慕强的。
尤其是叶鼎之这种曾经家破人亡,经历过人间疾苦的人,对力量有着莫名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