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平阵县衙,
几位衙差把一位男子拦下,好心地提醒:
“这位公子,这里可是衙门,您可不能进去,要是妨碍了袁大人办案,可得打你板子的。”
“哦,那袁大人可真的那么有本事,敢打本公子,我倒想看看,他是胆子肥了还是怎么的,我乔天骄今日就是要硬闯了那又如何,难道你们袁大人,就没有听说过我乔家那祖传的掌法。”
乔天骄把衙差推倒在一旁,又是向前走了一步,威胁道:
“难道都这样了,你们也不愿意放本公子进去么,就算我是来捣乱的,你们又有什么能力挡下我祖辈留下的降龙十八掌。”
“古宋之时的乔大侠,身为丐帮帮主,侠肝义胆,与大理段家和少林交好,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我们可真替他蒙羞,乔天骄,我们不管你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没有陛下口谕或者袁大人吩咐,我们也照样拦下。”
“就是,你的降龙十八掌算不得什么,别忘了,我们炎武国的京城可是有着赵将军这位武道宗师坐镇,而且我京城的朋友说,赵将军已经快触摸到武道大宗师都瓶颈了,还有李太师这位得道地仙守着,容不得你们这些武林势力放肆。”
几个侍卫继续拦着,那乔天骄还是不依不饶,说:
“既然我乔家的掌法镇不住你,那么我爹呢,我爹可是刑部尚书中郎令,可是四品的官,你们袁大人只不过是一个七品县令,得罪得起吗?”
两个侍卫面色稍变,但还是把乔天骄给拦了下来,而在暗处观察的君无忧,拿起折扇往着乔天骄的头顶一拍,就把他拍得晕死过去,。
“乔帮主一生光明磊落,义薄云天,没想到后人却如此不堪,真是出乎意料啊,不过你们两位,倒是懂事,够规矩,想来,这位袁大人也是一位好官,不然也不会有你们这两位如此尽职之人。”
君无忧拿起一块龙纹玉佩,这几位侍卫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又看了君无忧的装扮,虽然是一身富家公子一般的锦袍,可那配色却是贵紫色与玄金,还有那风雅的儒士模样,立马认了出来,想要说出他的身份,却被君无忧给阻止了。
“两位,你们唤我公子便好,莫要说出我那个身份,我今日就屈尊入袁大人的书房一叙要事。”
“不必不必,你们两个,还不快点把这位公子带到袁大人的书房,可别让这位贵客久等了。”
师爷看见两个侍卫还呆滞着,催促道。
君无忧则是单手提起来乔天骄,跟着两位衙差来到了袁大人的书房。
“贵客到访,袁某有失远迎,实属怠慢,烦请下官端一壶茶给您歇一歇,不知您今日到访,可是为了何事?”
袁启林先冲了一壶茶,然后站到君无忧身前问道:
“还请贵客坐下与下官详谈是何要事。”
“袁县令,你不必如此客气,我这次来,自然有我的目的。本公子这次出宫,大概过来多久,你可还记得。”
君无忧坐了下来,袁启林才开口道:
“您出宫到现在,已经两年有余,将近三年,不知您这次来江南如此之久,是为了何事?”
“本公子几年前听户部尚书说,江南富庶,却旱涝频繁,时常民不聊生,应多派点人手过来,多犒赏些官银官粮给百姓,我自然想来瞧瞧,看看是否如此。再者,那南越诸国,仗着那赵无道实力强劲,犯我炎武国边境,来势凶猛,我也不得不提防,更何况江南五大藩王已有反心,敢敢对本公子动手,被我除掉三个。不过今日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这些,而是另一件事。”
君无忧把折扇放下,表情温和,说:
“袁县令,你可知,这盛平镇呢出了几件大事,第一件,是你们镇内广为流传的无头怪物传说,那无头怪物更是极其诡异,那身上的黑雾似乎能勾起每个人内心最深处最不想面对的回忆,赵将军与之交手都会神智受到影响,几近丧命,最后还得本公子出手救下。”
“而后,是第二件事,那谢刀谢大侠,不知为何而来,最后却被尹三刀所杀,头颅被镶嵌在城墙里头。”
“最后,就是第三件事,我在你们盛平镇内,发现三名死者,喉咙被刀斧割伤,可现场除了无论如何都清刷不掉的马蹄印外,就没有其他,就连人的脚印也找不着,极其诡异。”
君无忧连说三事,命令道:
“袁县令,如此悬案,竟然在你盛平镇发生,更是落到了本公子眼皮底下,你可得全力协助到底才是啊。”
“既然是公子吩咐,下官自然不敢不从,只是这乔天骄,公子您打算如何处置,还有,前些天翠灵郡主写信给我说,她希望您能快些回宫看看小公主,小公主想念您很久,都快病倒了。而且皇后娘娘又一时任性跟着您出宫,恐怕会得了民间所传的相思病。”
听到袁启林这话,君无忧又想起了自己那活泼可爱的小女儿君灵月,自己想来也很久没见过她了,不禁有些思念:
“你是在说月儿啊,我实在是有些想念她,等此间事了,我自然该起驾回宫,看看灵月那小丫头,顺便看看墨风那孩子。至于这个乔天骄,就让他继续躺在县衙里头吧,吃了我喂下的瞌睡丸,没十天半个月他根本醒不来。”
袁启林闻言,也是照做,可还是不忘提了一嘴君昭明,问道:
“您刚才为何仅仅提到灵月公主和太子殿下,却对昭明公主只字不提,她是您的长女,只是性情有些跋扈,或许她在民间流浪的那十三年受了不少苦,如今也只是及笄之龄,为何您和皇后娘娘不愿好好开导她,弄得朝堂上对其怨声载道?下官实在是不明白。”
君无忧一听,立马就含糊了起来,对于君昭明的事情,他可是想怎么躲就得怎么躲,他可受不了自家长女那脾气,更何况自己心里对她有着愧疚,根本就舍不得去惩戒,不然也不会看着他杀了那么多人也无动于衷。
“昭明的事情你可以放一放,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一桩案子,这桩悬案,你可有头绪,本公子一想起如此诡异的悬案,心里头就十分糟糕,像是一团乱麻。”
“既然公子吩咐,下官自然照办,对了,陛下,那谢刀为何来此,我也知道些隐情,估计是为了铲除炎武二十八煞之一的恶千秋而来。这恶千秋,乃是二十八煞中的北方七煞之一的壁水貐,是北边人,却到了南方,自称玄武之尾,朱雀之首,与南方七煞中的七位女子亦敌亦友,和其他二十七煞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这炎武二十八煞,专门做烧杀抢掠的生意以扬恶名,比的是他们谁做的恶事更多,名气更大,虽然不敢抗衡朝廷,但朝堂上的众官,都难以捉摸到他们的行踪,甚至损失了好几批军队。还望公子万事小心,莫要惹恼了那二十八煞,二十多年前的那位前任盛平县县令,就是被恶千秋所杀,其府内三千余人,没有一个活口,哪怕是丫鬟和家仆,也无一人生还。”
袁启林也不敢怠慢,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没作任何隐瞒,还略微有些讨好地说:
“公子,下官还有一个女儿,知书达礼,温柔贤惠,不知陛下您可满意。”
“这炎武二十八煞,也是时候打压一下了,至于您的女儿,恕我拒绝,当初田家把田玉蝶硬塞给本公子,本公子已经很不满了,而且上次和青丘狐族联姻顺便收下康王爷送来的舞女,已经让柔儿很不开心了,我可不能再做任何对不起柔儿的事情了。”
君无忧一想起李君柔上次吃醋那个小表情,还有她那总是仗着皇后身份和田贵妃多少比个高低出来的样子,立马就害怕了起来,她可不想再过多去理会那些女人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