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朱大富,盛平镇富商,初步推断,应该是喉咙被利器割断而死。”
“死者,吴大为,与自己的弟弟吴大用同时以耕种为生的农夫。死法与前者一样。”
“死者,刘贵,刘家的长工,与上面两人的死法一模一样。”
几名验尸的仵作对一旁的袁县令和君无忧说:
“袁大人,还有这位公子,此案疑点重重,还请你们两人担待些。”
“一个富商,一个农夫,一个长工,究竟是凶手故布疑阵,还是真的与这三人有怨,或者说,是在制造慌乱?”
君无忧观察着眼前这几具尸体,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他们三人之间有何联系,袁启林更是挠破了脑袋,不知应该如何做。
“袁县令,你可知这三人平日里的为人如何,可有与人结怨,他们又与什么擅长用刀之人接触过?”
君无忧向一旁的袁启林问道:
“袁县令,袁大人,你多少也得透露点东西出来啊,在这儿光站着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被君无忧这么一问,袁启林立马想通了不少,
“还是公子您明智,一下子抓到了重点,懂得以死者的为人性情还有接触之人下手,下官佩服。我现如今还在抓耳挠腮,真是献丑了。”
袁启林听到君无忧如此提醒,顿时想通了不少,说:
“这朱大富,为人十分吝啬,囤货积奇,卖的东西比常价还贵,更是垄断了好几次米粮,让我们衙门不得不开仓放粮,把官粮都分发给百姓。”
“至于这吴大为和刘贵,一个就是很普通的老百姓罢了,另外一人只是富贵人家的奴仆,都是老实本分之人,更是畏惧权势,看到恶霸都只会忍气吞声,上交保护费,想来也不会和什么人结怨。”
听到袁启林这么说法,其他人根本找不到其中有何线索,哪怕是旁边的几位捕快,也对此充满疑惑,根本不知道,如果凶手仅仅是行侠仗义要杀朱大富这个吝啬的富商,为何要牵扯这么两个无辜之人。
而君无忧却是不同,继续追问下去:
“袁县令,他们可曾见过,或者听说过什么刀法用得极好之人,还有,你们盛平县内擅长用刀的侠客,可有喜好滥杀之人?”
“擅长用刀之人,除了那几个卖肉的屠夫,好像也没多少人,要是说滥杀之人的话,除了那常年居于我盛平镇的炎武二十八煞之一的恶千秋,就没有其他人了,可是……”
“可是什么,说下去。”
“可是那恶千秋在传闻中高大威猛,长相狰狞,擅用之物也未必是刀。以那恶千秋的作风,若是杀人,必定灭族,甚至是那些上千人口的世家大族。就算是杀人了,无论是杀了多少,以他的作风,必定大张旗鼓地宣扬一番。其实力更是与寻常宗师高手持平。可这凶手的作案手法与行事风格,完全不像是他,很有可能是别人。若是与之结怨,得罪了那炎武二十八煞,哪怕公子您如今这尊贵之躯,也怕是消受不起。”
袁启林提醒道,君无忧也开始皱眉了起来,然而,其中一位捕快提醒说,
“袁大人,君公子,你们忘了一点,当着三位死者被发现时,地上没有人的脚印,反而只有马蹄印,而这三人并没有被马蹄践踏的痕迹,却只有人为的伤口,还有那些马蹄印,无论如何,都冲刷不掉,一般人,怕是难以做到。”
“这个凶手实在是太狡猾了,君公子,请恕下官无能,难以破解此案,更是在线索逐步明朗之时找不出真凶,不仅枉为父母官,愧对于盛平镇的百姓,愧对于您托付给下官的重任,还要您屈尊协助,若是下官十日之内找不出真凶,必定向您辞官归老,不再过问政务之事。”
袁启林把官帽脱下,往着君无忧跪倒磕头,拜了三下。
君无忧见此,把他扶了起来,说:
“袁县令,你不必如此,你这是有些愚笨,而非完全糊涂,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我又怎会削你的官职。本公子身边,最缺的正是你们这些忠心耿耿,两袖清风,一心为我炎武国效力的好官啊,你且起来吧,顺便跟我说说那名动我炎武国江湖的炎武二十八煞一事,刚刚本公子还没听够呢。或许随意闲聊几下,您就找到了头绪,甚至还能让凶手松懈,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