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听完这一系列乱糟糟的事儿,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厉声吩咐差役:“赶紧把白雄给我带上来!” 差役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脚下生风,很快就将白雄带到了堂前。包公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白雄,语气严肃地问道:“你可认得这个妇人?” 白雄抬眼一瞧,顿时惊得瞠目结舌,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哎呀妈呀,这不是我姐姐玉莲嘛!我的亲姐姐呀!” 说着,他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不顾一切地往前冲,那架势仿佛要立刻扑到妇人身上。可谁知那妇人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着喊道:“谁是你姐姐?我是你的铁哥们儿!你别在这儿瞎攀亲!” 白雄听了这话,整个人瞬间石化,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包公见状,无奈地摇摇头,挥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接着,包公又扭头看向差役,厉声道:“去,把屈良给我叫上来!” 没一会儿,屈良就被连拉带拽地弄到了堂前。包公清了清嗓子,再次问妇人:“你认不认得他?” 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呢,妇人就像点着的炮仗一样,迫不及待地扯着嗓子喊道:“哎呀,我的亲弟弟呀!你可算来了!你哥哥我被人给害惨了,差点就去见阎王爷了!你千万要想着咱们的银子,那可是咱们的命根子,绝对不能丢啊!” 屈良一脸的茫然,眉头拧成了麻花,使劲挠挠头说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大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哥哥了?你可别乱认亲戚,我可不吃这一套!” 包公被这混乱的场面弄得一个头两个大,烦躁地摆摆手,说道:“把他们都带下去,别在这儿瞎搅和!” 其实包公心里跟明镜似的,早就清楚这是男女二魂错附了对方的身体,这事儿错不了,只是还得慢慢理清头绪。
“把李保那厮给我带上来!” 包公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不一会儿,李保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差役像拎小鸡似的押上了堂。包公一瞅,嘿,这不正是那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恶奴嘛!包公也懒得跟他计较之前逃跑的事儿,单刀直入地问道:“说吧,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为啥要图财害命?老实交代,否则有你好看的!” 李保这会儿看到包公那威严无比的模样,犹如包公身后站着的是天兵天将,再瞅瞅包公身后威风凛凛的包兴和李才,都是七品郎官的华丽打扮,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耷拉着脑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说道:“大人呐,我认栽,我全招,我再也不敢隐瞒半分了。” 说完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包公听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让他画了供,随后马上派手下人前去起获赃物,还让人把李氏也带过来。
这边刚安排好,那边就有差役一路小跑着过来禀报:“大人,葛寿那家伙抓到了。” 包公一听,精神为之一振,双目闪过一丝厉色,说道:“快,把他给我像拖死狗一样拖上来!”
葛寿被几个差役像扔麻袋一样扔到了堂前,他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如筛糠。包公一脸严肃,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葛寿,大声斥责道:“你在侯爷府中当主管,按说也算是个有点本事、靠得住的人。既然是你母亲,为啥用那么薄得像纸一样的棺材装殓?你自己没本事弄个好棺材,难道不会求求家主赏赐一个?竟然这么狠心,草草了事,你这也太不孝顺了!简直是猪狗不如!来人呐!”“有!” 两边的差役齐声应道,那声音如同惊雷炸响。“拉下去,先给我狠狠地打四十大板,让他尝尝皮肉之苦!” 差役们得令,立刻如狼似虎地把葛寿按倒在地,手中的板子噼里啪啦地落下去,打得葛寿在地上滚来滚去,鬼哭狼嚎,那叫声凄惨得让人毛骨悚然。打完之后,包公又目光冷峻地问道:“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葛寿被打得有气无力,声音虚弱地回答:“今年三十六岁。” 包公接着目光一寒,追问道:“那你母亲多大年纪了?” 这一问可把葛寿给问住了,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最后支支吾吾地说道:“小人不…… 不记得了。” 包公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拍着桌子怒吼道:“你个混账东西,满嘴胡言乱语!天底下哪有儿子不记得母亲岁数的道理?你简直是大逆不道,丧尽天良!可见你心里根本就没你母亲,你就是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来人呐!”“有!”“拉下去,再打四十大板,看他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葛寿一听,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尿了裤子,连忙磕头求饶:“相爷饶命啊,相爷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说实话,说实话。”
包公冷哼一声,脸色依旧阴沉如水,说道:“讲!再敢有半句假话,我要了你的狗命!” 左右的公差也跟着怒目而视,齐声催促道:“快讲!快讲!磨蹭什么!是不是皮又痒了?” 这恶奴到了这会儿,也没了任何嚣张的气焰,就像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只好老老实实地说道:“回老爷,棺材里那个死人,小人真不认识。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我们侯爷出去打猎回来,在万全山瞧见一个妇人在那儿哭哭啼啼的,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长得那叫一个闭月羞花,有几分姿色。旁边有个侯爷的亲信,叫刁三,这家伙就像个哈巴狗一样,在侯爷跟前一个劲儿地献殷勤,说了几句讨好的话,侯爷一听,顿时色心大起,就让人把那妇人不由分说地抢到家里,关在楼上。还派了两个仆妇去劝她从了侯爷。后来有个姓范的来找他妻子。也是刁三给侯爷出的馊主意,把姓范的请到书房,好酒好菜招待着,还假惺惺地答应给他找妻子。” 包公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那这刁三现在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