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政桉看向陈最,“去书房聊聊?”
“单独?”
他点了点头。
陈最看向白辰山,“大哥,帮我招待一下,”
“嗯,”
两人在书房待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从书房走出来。
花园的空地上,木楠安排了投壶的游戏。
几人玩的正高兴。
叶政桉轻声开口,“时间差不多了,”
他看向叶苡安,“该回家了...”
陈最将他们送到门口,从苍术手中接过几本书,递给坐在车内的叶苡安,“你对这个感兴趣,那就拿回去好好看,”
“那就谢谢聿珩哥了,我看完送回来...”
“嗯,不着急,”
他看向叶政桉,挥手告别:“回见...”
汽车扬长离开,陈最转身走进院内。
顾裴司走向他,“我和齐冲回去了,”
“啊,差点忘了,南初给你写了信,还有照片,”
“在哪?”
看他眼睛都放光了,陈最淡淡勾唇,“书房呢,等一会儿拿给你,”
他看向齐冲,“你小叔办公室的号码,你知道吗,”
“知道,”
“给我,”
齐冲点头,念出一个号码,陈最记住,转身往书房走去。
路过花园,看向正陪女朋友看花的祁知翊,他开口道:“知翊,来一下书房...”
祁知翊冲亓园笑笑:“你们玩着,我去看看,”
坐在凉亭喝茶聊天的祁知礼看向白辰山,“你这个弟弟,很有领导风范啊,”
白辰山给他添了杯茶,嘴角勾起。
祁知礼挑眉问道:“你才是白家的大哥,为什么要听这个堂弟的?”
“都是一家人,”
白辰山端起茶杯,眉宇间带着笑意:“知礼,难道你会因为你弟弟做事更妥帖,就心生嫉妒,看不惯吗?”
祁知礼微怔,失笑一声:“是我多想了...”
白辰山:“都是为了自己家好,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我们喝茶,”
在书房待了一个小时,该说的都说完。
陈最起身的时候,从抽屉里拿出之前收到的信件,从几张照片中挑出南初和南今也的递给顾裴司。
齐冲凑过去,“让我康康...”
“哎呦...长得虎头虎脑的,跟你不像啊,”
顾裴司一直盯着南初的照片笑,看她脸色就知道,已经恢复了健康。
他眉眼带笑,“嗯,像初初挺好的,”
走出书房,陈最拍了拍祁知翊的肩膀,“叶政桉说那些话,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祁知翊摇头,“看不清...但有一点是我现在该做的,”
“嗯?”
“你交代我的事,得加快进度了,估计你很快会用到,”
陈最勾唇,“嗯,能想到这一层,你看问题挺敏锐的,”
祁知翊笑:“进度加快,我手上的人怕是不够,”
陈最收敛笑意:“先找出几个有代表性的,我要真实的,其他的等以后再补充...”
“好,”
走出书房,他看向木楠,“送一下他们...”
时间如梭,岁月流转。
眼看就临近年底,陈最等人的通知书在小年前,送到了白家。
陈最的成绩太过出众,得到他的同意后,京报刊登了他那篇满分作文,还有他第一名的成绩。
慕容聿珩这个名字,算是首次出了名。
报纸刊登当天,白老爷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连着笑了很久才开口:“聿珩啊,真争气....”
他叹了口气,“你妈要是能看到你的成绩就好了....”
“她肯定高兴,”
陈最为了哄老人高兴,笑着开口:“报纸全国发放,会看到的....”
白老爷子又笑了一声,精气神回来了点,“呵呵呵,对,肯定会看到的...”
“你们几个别一直在四合院玩,该回家过年了,”
陈最应下,“好的外公,我们明天就回去,陪您过小年夜...”
“呵呵呵,好...那我让你二舅妈去买菜,明天多做点好吃的,”
“别让舅妈折腾了,我们回去的时候带,”
“也行,”
挂断电话,陈最拿起桌面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这篇稿子...怎么隐约有吹捧我之意呢,”
他看向书架旁的李易,“你觉得呢?”
李易早已看过这篇文章,闻言点了点头,“正常情况下,高考完推出成绩好的人和好的文章,都是为了鼓励其他少年人重视起学习,”
“可这篇,侧重点有点歪了...”
“这个时候,怕是有不少人会骂我出风头呢...”
陈最将报纸摔在书桌上,嘴角淡淡勾起。
李易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劝道:“主子,没那么敏感的人...看不出来的...”
陈最挑眉,“这可是京报...”
自家孩子被夸,白老爷子只顾高兴了,看不出来。
可其他人...
正想着,电话铃声响起。
陈最看向李易,“去找木楠,让他查一查,”
电话接起,是白允谦,他叹了口气,“这次,怕是会不少树敌...”
“二舅,事不大,你别担心...嗯,暂时不知是谁...放心吧,我能搞定...”
挂断电话,陈最垂眸思考,手指放在桌面轻敲着,这篇文章,不管是谁的授意,无非是‘捧杀’二字。
徒有虚名的人,才会怕出名。
他怕个卵。
陈最眼神冷若寒潭,一丝丝冻人心。
他会让所有人都看看,这篇文章,仅仅只是诠释出了他三分才干。
叶家。
叶政桉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这篇报道,他眼底情绪讳莫如深。
脑子里闪出一个人名。
凌云章?
胆子真的是太大了。
他拿起书桌上的电话,按了三号键,“接京报...”
“是...”
片刻后,叶政桉肃声开口:“报纸怎么回事?”
对面结结巴巴的回应:“秘书长,我也不清楚啊,”
他的语调微凉:“你是京报的主编,你不清楚?”
“报纸留白太多,字数明显不对...这后面应该还有一篇文章呢,是写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的...您应该知道啊,这篇文章您当时还说好,让根据情况加到报纸上,我就加在了这次的....”
对面的主编都要哭出来了,“这篇稿纸,我连着审了好几个大夜,又亲自改了好几次,这才定稿...”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缺了一大段啊...”
文字的魅力就在于,少一个字,一句话,就能改变整篇文章的立意。
更别说少了一大段了。
主编哀求道:“秘书长....我看也没引起太大的问题,这个过失....能不能....”
“容我自查?”
叶政桉沉默片刻,开口道:“来一下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