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狮皱眉的看着背后聚集着的人,他们义愤填膺地盯着自己,像是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凶手。
他知道,之前自己做出来事情恐怕会带来误解,但没想到,这些家伙都是莽夫吗?就这样做出了判断。
而且,自己显然不是第一个到餐厅的人,如果真要看最大的嫌疑,应该是亚当才对。
“亲爱的孩子们,昨晚休息的好吗?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早餐,不知肚子,还感觉到饥饿吗?”
广播的声音再次响起,全挂在高处的摄像头看着底下的纷争,语气却依旧是欢快阳光的温柔,像是没有察觉到接下来的闹剧般,提示的开口道。
“今天的游戏要开始了,大家请做好准备,以后早餐迟到的人都要退出游戏,请遵守时间,祝大家今天玩的愉快。”
雷狮皱眉站在原地,周围人不带怕的往前走去,显然一场,一VSN单方面的战争,就要即发的情况下,嘉德维斯开口了。
“这些人有心脏病,不是因为下毒了。”
他突兀的声音出现在人群中,看到是最开始那个少年,面对可爱的身高,其他人在一个孩子的面前还是有点收敛,但仅限于此。
“那他匆匆忙忙的,去拿我兄弟桌面上的东西是为什么?难道不是去消灭证据吗。”
领头的伯伦注视着那小孩,想要告知自己的理论思维,让对方认清楚,他们正在做一场正义的审判,可偏偏对方像是没有被自己愤怒凶悍的表情震慑般,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只要让那个家伙,吃下自己拿的东西,就能证明这件事情。”嘉德维斯开口,而周围人听到这番话,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算作给雷狮最后的一次辩解的机会。
面对驱动周围人的几个家族代表,再次隐身的情况下,突然从人群中趁着没人注意溜了出来,站立在了角落,似乎准备划清界限,毕竟现在他们站在中立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让我吃,这些家伙的食物残渣?”雷狮意外的看着亚当,先前还以为对方是懒散随便的性格,而现在完全是腹黑了吧,难道对方没看到,自己在桌子上拿的是什么吗?
就这样,一句话让自己吃,来证明清白。
“你或许,可以找个朋友替你吃。”嘉德维斯注视着雷狮,并不在意的开口,他想把对方留下来仅仅是因为,这个家伙认识亚当,并且把自己当作了那个可以帮助的选项。
而最开始的暴动,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仔细观测就会发现,其实真正想要动手的人并没有多少,更多的是一种混水摸鱼的试探,如果发现这种模式可行的话,恐怕接下来的早晨都会发生这样的闹剧。
并且,为了找到那个下毒的存在,每一次都会选择有可能性的家伙,面对几次服从测试,显然就雷狮这家伙能够听得进去的情况下。
他想要找到,一个暂时的存在盟友,对方就是最好的选择,可不想这么快就重新物色了。
“那你替我吃吧。”雷狮有些嫌弃的拿出了,自己从桌子上拿下来的面包皮,那些家伙只吃芯的情况下,也是让人放心这没有沾过口水。
嘉德维斯就这样僵持的站在原地,注视着对方几秒,双手插兜,转头看着墙壁上古老的大理石雕刻,以及摆放的画,像是没有听到对方之前说的内容。
“果然就是有鬼。”伯伦捏着手中的烛台,在被旁边两个人拦着的情况下,才勉强没有直接冲上去,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愤怒到了极致。
而那一丝又一丝传来的抽痛,也提示着先前的伤口恐怕青了,对方踢的角度实在太过奇妙,哪怕有肋骨的抵挡,却依旧带来难以言喻的痛。
雷狮看着周围的人,最终无奈的叹气,走上前几步,众人不知对方要干什么的情况下,竟然直接扯过了带着家族徽章的黑人男孩,捏着对方的嘴,这张桌上的东西往里塞去。
周围人想上来阻止,但第一步的塞东西已经完成,对方掐着嗓子想吐,却被雷狮一拳打中了腹部,他踉跄几下倒在了地上,大声的咳嗽,也吐不出来了,反而有些呼吸困难。
在雷狮被按住的情况下,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周围人,在伯伦终于没人压制,拿着烛台过来狠狠的朝着对方的脸就是来一下的同时,却直接被嘉德维斯抱住了手。
他用巧劲抬脚踩在对方的大腿侧面,利用三角的结构颈部发力,巧妙的扼制住了那一次轮转的动作,看着依旧暴怒,有些不管不顾的人,冷静的开口道。
“你看,他不是凶手。”嘉德维斯凌冽的与对方对视,先前懒散的气质在消散后, 就像是一头蛰伏着的野兽。
面对眼前人不听从自己的话,依旧不管不顾的攻击下,霸道狂傲的不可思议,竟然一个转身,将比自己高三个头的家伙就这样,翻起悬空,摔在地上。
“你可以冷静吗。”嘉德维斯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伯伦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也不知是气的,是羞的,还是恼的,整个人颤抖的躺在地上迟迟没有动弹,在周围人搀扶起身的情况下,盯着这个小孩说不出一句话。
而先前被塞进去的家伙,躺在地上努力的呼吸了几口空气后,就这样顺畅地起了身,先前的不适症状瞬间消失,他有些意外的看着打了自己一拳的家伙,显然之前的东西好像真的没毒。
“会不会是因为剂量太小了。”旁边的帕考利若有所思的开口,明眼人也知道,这或许也是个解释的方向,但雷狮只是轻飘飘看了对方一眼,说。
“那你就把桌子上剩下的全吃掉。”
对方听到这话,轻轻笑了一下,然后不再说话了,显然眼前的家伙还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面对自己是特意训练出来的存在,可不能第一步就夭折了呢。
“怂货。”雷狮轻蔑一笑,旁边的两人也放开了手,看着那个气哆嗦的人,面对已经不知何时再次打开的大门,自顾自的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