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印和跛马离开不到一刻钟后,张秦便不急不缓返回墓室,当他回到洞穴之内时。
看到空空如也的洞穴,微微一愣。
眼前一幕可是他始料未及的。
要知道,那铁链可不是凡品,是用天外陨铁炼制而成。
跟随张秦多年,从未断裂过。
“这怎么可能?”张秦有些惊讶道。
当他转头向斗尊的棺椁看去时,发现连《仙武神禁》都不翼而飞,这让张秦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他脸上的青筋犹如蚯蚓一样扭动,无尽的戾气自他体内而出。
“混账!”
张秦仰头怒吼,整个洞穴都在疯狂的震动。
尤其是《仙武神禁》的丢失,更让他恼羞成怒,是他亲自将极道功法放回棺椁内的。
这让他有一种是自己亲自将极道功法送到王印面前的感觉,他自负的简直就像是小丑。
“混账小子,不将你抽筋扒皮,实在是难消老夫心头之恨。”
张秦身躯一闪再次出现在墓室之外,他目光凌厉的向四周望去,两眼有数道绿色的神芒射出。
半晌之后。
却是一无所获,很明显王印此时已经不在墓室之内了。
“那小子去了哪里?难道是从沟渠那里出去的?”想到此,张秦面色不由的难看起来。
那些地下沟渠连接无数地下暗洞以及地下河,想要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张秦也没有过于气馁,这地下墓宫有很强的禁制,干扰神识。
想要将那些地下洞穴探索出来,非常的困难。
可是一旦王印走出地表,张秦能通过特殊的手段,自信能很快发现其踪影。
“小子,无论如何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张秦阴森的冷笑了起来。
地下洞穴内。
跛马早已经打起了鼾声,鼻孔处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气泡,随着他的呼吸变大变小。
王印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玉简,眼睛瞪得大大的,过了好一会,才将那玉简放下,眼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他倒一口凉气,强行平复心中的激动。
此时连王印都不得不称赞这极道功法的恐怖。
几乎可以用逆天来形容。
据玉简形容,此功有违天道,为天所禁,又因为近乎仙法,故而取名为《仙武神禁》。
玉简里面介绍,一旦修炼这里面的功法成功,可以瞬间发挥出十倍以上的战力。
想一想就头皮发麻。
十倍,整整是十倍的战力。
怪不得当初那位前辈被尊称为斗尊,有这逆天极道功法,谁人可敌?
当之无愧的战力无双。
不过这《仙武神禁》也不是想用就用,瞬间发挥出十倍以上的战力,对自身的身体伤害极大。
故而每用一次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恢复,且每次想要激发也并不容易。
即便如此,也堪称逆天了。
王印收敛激动的心情,心道自己这次总算是没有白来,不枉自己冒险重返墓室,甚至差点被张秦炼成人俑。
得到《仙武神禁》,一切都值了。
王印开始默默念诵《仙武神禁》上的口诀,尝试开始激发。
......
大夏,江州。
就在王印离开大夏没有几天,楚王赢坚,便发布檄文,宣布讨伐昏君,诛暴乱,清社稷。
举兵十万,当日便将江州知府押上了断头台,斩首祭旗。
朝廷上。
文元帝勃然大怒。
命令虎贲将军黄飞虎领兵征讨逆贼。
双方最终在江南决战,黄飞虎战败,二十万大军仓皇撤退。
文元帝一气之下将黄飞虎撤职查办。
此时的朝廷人心惶惶,由于战事频繁,各地将领死伤颇多,再加上有相当一大部分精锐目前在镇守东瀛。
导致朝廷现在缺兵少将,士兵还好说,各地都在抓壮丁。
但领兵打仗的将领却是难找。
黄飞虎被撤职查办后,朝廷竟然找不出可用的领兵将领。
最终在赵秉成的劝说下,文元帝不得不重新启用冯破奴。
岭北正在马棚喂马的冯破奴听到圣旨时,也有些错愕。
不过,既然皇命下达,他也断无抗旨之意。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便骑八百里加急的快马迅速赶往双方交战的重镇。
湖州城。
冯破奴到达前线后,迅速下令收缩防线,坚守不出,违令者斩首。
此举很快便挡住了楚王大军的兵锋。
楚王赢坚下令连续攻城七天,除了一些无足轻重的小城外,竟然寸步未进。
文元帝连日来一直提心吊胆,担心自己的那位弟弟打上京城,为此他特意给远在东瀛的吴山下旨,要求他立刻调兵回国勤王护驾。
没想到,这一道圣旨下去却是石沉大海。
这不由得让文元帝破口大骂。
还在前线传来好消息,冯破奴指挥得当已然挡住了楚王的大军。
文元帝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他心里仍是疑心重重。
湖城。
冯破奴高坐将台之上,不断的看着桌案上的地形图,数月的功夫,他显得苍老了不少。
在他周身有三位将领,几人不断的小声探讨着战术。
“将军,接下来我军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坚守不出啊?”说话之人名叫胡士之,是湖城旁边的稽城守将。
“楚贼不断的对我军发动猛攻,他们粮食器械准备的充足,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顶不住。”赵卫看了一眼胡士之,他是湖城几十里外昌城的守将。
冯破奴手掌不断的在地图上比划,最后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作战的方案。
“你们过来!”
胡士之二人来到地图前,冯破奴指着湖城对面的大江说道:“我军数日前虽然败了,但却牢牢守住江北几个重镇。”
“接下来,我会连续派兵在夜间骚扰对岸的叛军,吸引到他们的注意。”
“你们二人各令五万人马,趁敌军被我方主力吸引之际,从蜀州绕道而过,直取江州叛军的老巢。”
“届时叛军必然回援,我军一鼓作气前后夹击,叛军必败!”
“是,将军!”胡士之两名将领领命。
“注意,我只给你们五天的时间,如果五天之内,你们还到不了江城,军法处置!”
“是!”两人缓缓的退下。
看到两人退下后,冯破奴立即下令:“来人,今夜子时乘船骚扰对岸。”
“是,将军!”
胡士之走出军营后,淬了一口痰,有些面色阴沉道:“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神气什么?将这种脏活累活交给我们,妈的!”
对于朝廷启用冯破奴当主帅他非常的不服气,自己可是拼杀多年,却只是一个副将而已。
凭什么给冯破奴当下属。
“是啊,绕道蜀州,说的轻松,蜀道自古难走,才五天的时间,士兵们非得扒层皮不可。”赵卫同样不爽道。
“走吧!”
三日后。
胡士之大军走走停停,眼看着天公不作美,望着手中的地图,胡士之面色阴沉下来。
“五天的时间,妈的,累死累活现在走了还不到一半的路!”赵卫喝了一口酒,骂骂咧咧。
“那姓冯的治军严格,我们要是到不了,他肯定会将我们治罪!”胡士之摇头叹气道。
赵卫阴冷的笑道:“妈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我有一计保证先让他上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