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文元帝收到胡士之和赵卫的密报,称冯破奴意图谋反,故意避敌不出,与楚王叛军沆瀣一气,暗通取款。
在朝堂上,文元帝大发雷霆,将奏折狠狠的甩在地面上,由于过于气愤,整张脸都涨的有些紫青。
“混账,他辜负圣恩,果然是狼子野心,传旨,立刻派人将冯破奴拿下。”
“陛下,这是不是太草率了?还没调查就草草的拿下主帅?”赵秉成蹙着眉头,向前谏言,他总觉得这事背后恐怕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文元帝听到赵秉成的话顿时目光凌厉起来:“赵秉成,冯破奴是你举荐的吧?”
赵秉成微微一愣:“是臣举荐不假,可是目前事情还未有定论,陛下应当用人不疑,最起码应该先派人调查清楚,而不是在这大发雷霆,直接定罪。”
“大胆!赵秉成,你可知罪!”文元帝听到赵秉成的话,顿时勃然大怒,接连遇到臣子造反,让他整个人的神经异常的敏感,现在是谁都不信任。
“臣不知!”
赵秉成摇头。
“你不知?你引荐冯破奴,他造反通敌,难道你没有责任吗?”
赵秉成笑了笑道:“如果陛下认为臣有罪,那陛下就治罪吧!”
赵秉成不远处吴乾阳眼见事情要闹大,立刻打算上前劝阻,却被赵秉成一把拦住。
看到赵秉成不断的向自己摇头,吴乾阳顿时有些不解。
“来人,将赵秉成罢官夺爵,送入大牢交予大理寺看审。”看到赵秉承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文元帝更是怒不可遏。
“哼!”
赵秉成冷哼一声,拂袖而退,心中反倒是一种解脱。
“传旨,立刻派人将冯破奴拿下。”
“是!”
......
湖城。
冯破奴听到圣旨满脸的错愕,就连他手下都感到无比的震惊。
“大人这是不是搞错了?”一些冯破奴的部下惊诧道。
传旨之人名为宋君,是兵部尚书之子,此次也是被朝廷派来接替冯破奴之人。
宋君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身后的五名老者挥了挥手。
那老者便将冯破奴直接看压了起来。
冯破奴被押到一处军帐之内,看着四周的几名老者,很淡然:“朝廷说我谋反,可有证据?”
“是胡士之和赵卫举报你谋反。”宋君面色凝重的说道。
冯破奴脸上终于浮现一抹波动,不由得仰天叹息:“这两个狗贼,真是时也命也!”
“将军,宋某佩服将军,但皇命难违,您走好!”宋君对着冯破奴深深一拜。
冯破奴闭眼,心脏被一刀贯穿。
“来人,厚葬冯将军!”宋君看着倒地的冯破奴,摇头叹息,他不想这么做,但文元帝亲自下密旨,要求立刻赐死冯破奴,他也无可奈何。
冯破奴死去的消息根本纸包不住火,不少人心中不忿,将消息传了出来。
要数最高兴的当属南边的楚军,这些时日,他们被冯破奴整个焦头烂额,连吃败仗。
“哈哈哈,这个昏君还真是自断手臂!”
“可惜了冯将军忠肝义胆,竟然死在了昏君的手上,这对我军是大喜啊!”
不过楚王赢坚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喜色,只有深深的叹息。
苏城。
老赵和张大力几位老兵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悲痛欲绝。
他们跟随冯破奴多年,对冯破奴的次人非常的敬仰。
故而,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痛哭流泪。
他们给冯破奴摆上了灵棚,偷偷的祭奠他。
“这是非不分的昏君,害死冯大将军!大将军,你死的好冤啊。”张大力跪在冯破奴的灵牌前,对着文元帝破口大骂!
“妈的,这个昏君,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反他,连冯将军这种忠肝义胆之人他都杀,我看大夏在他手上,早晚亡国!”老赵擦了一把泪水,尽管他知道这些话不应该说,但仍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
“不错,这昏君不配当皇上!”
“冯将军为国为家,最终却轮到这种凄惨下场,这充分说明,我等辞职是对的!”
众老兵流着泪,对文元帝口诛笔伐。
“砰的一声!”
大门被暴力踹开,一名中年男子带着上百名士兵闯了进来,亮出明晃晃的刀。
“果然是一群反贼啊,来人将这些反贼全部押入大牢!”
“你们凭什么随便抓人?”张大力面色不善道。
“凭什么,就凭这灵牌!”中年男子上前将冯破奴的令牌狠狠的摔在地上,用脚踩碎。
“压起来,打入大牢!”
......
南荒。
王印和跛马在地下洞穴待了两三天,期间王印不断地送给跛马饲妖丹。
跛马吃的摇头尾巴晃,他很留恋这种味道。
期间。
王印终于将《仙武神禁》彻底的参透,实力再次得到了恐怖的提升,此时,他要是再遇上厉飞鹰,虽然不能战而胜之,但绝对不会在像上次那样毫无反抗之力。
最起码能活下来。
“境界还是低了点,得赶快想办法获取杀戮值。”王印目光闪闪道,马蜂虽然不断的在给他赚取杀戮值,但王印还是觉得慢。
不过他并不担心杀戮值的获取,这里可是鬼蜮。
那些鬼物到处都是,根本就是杀之不绝。
他打算和跛马出去后,好好收取一拨。
“宝马,咱俩何时出去啊?”
跛马看了看四周,无精打采道:“是该到了出去的时候了,都快闲出个鸟来了。”
“走吧,但愿那个老妖怪能忘了我们。”跛马甩了甩尾巴,一头扎进了地下河内。
王印紧跟而至,一人一马不断的在地下河里游荡。
足足接近小半个时辰,才终于从一处石头缝里钻了出来。
久处地下的昏暗的洞穴,刚出来强烈刺眼的光束让王印短暂的不适应。
终于出来了。
“这里距离那大墓超过百里之远,那老妖怪应该感受不到咱们的存在。”跛马打了个喷嚏。
它没注意到的是,在他们不远处的地表面,一根白骨头动了动,扑哧,一只半腐烂的飞鹰冲天而起。
“走吧,在离远点,我总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王印紧皱着眉头。
就在一人一马向远处刚走没有一盏茶的功夫。
身后便传来一阵空爆声。
一道身影几乎是以瞬移般的速度在不断地向他们接近。
感受到那身影的气息,王印勃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