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树手伸在半空中,看着王春梅的骚操作。
这也叫睡着了?
杨光树小声询问:“春梅,怎么了?淋雨了吗?”
王春梅硬着头皮回答:“没有,有点瞌睡,光树,你先去烤火,别打扰我,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嗯?春梅真的感冒了?
说话声音都变了。
杨光树再次伸手摸向王春梅额头,王春梅刚想闪躲,又停下来!
换成扯被子盖住鼻子嘴巴!
“没发烧啊!”
但王春梅的举动有点反常,做出好几套奇怪的动作,不是捂脸就是扯被子。
杨光树掏出打火机,吧嗒一声,照亮了整个房间。
外面的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心里咯噔一声,完了,春梅暴露了,两口子不会在里面又吵又打吧?
“你们怎么了?”
看着一群女人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男人们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么多人在场,你们紧张个啥?
还怕我们对你们图谋不轨?
杨光树见王春梅闭着眼睛,双手还抓着被子在脑袋两边,不停的颤抖。
有异常。
杨光树轻轻的扯下被子,王春梅不再抵抗,松开双手。
映入杨光树眼帘的是一张肿的像猪头的脸。
杨光树的表情,从猜疑,关心,心疼,变的阴沉。
“春梅,说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杨光树轻轻的抚摸着王春梅的脸蛋,她嘶呀一声,有点疼。
“傻丫头。”
杨光树一把把王春梅搂在怀里。
一句傻丫头,冲开了泪水的闸门,眼泪夺眶而出。
王春梅双手紧紧环抱着杨光树的腰。
杨光树试图给她擦眼泪,没用,比外面的雨下得还大。
杨光树把她搂紧了几分:“春梅,很疼吗?我去打点凉水,用毛巾给你敷敷。”
王春梅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不用,我没事,休息一晚上就会痊愈。”
说完搂着杨光树的腰又紧了几分。
王春梅以为杨光树见到她这副模样,会大声质问,责怪她。
没想到,他居然轻声细语安慰,关心她。
杨光树尽管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但,自己的女人受欺负,知道第一时间不是质问责骂。
而是关心她身体有没有受伤,再是心灵。
始作俑者,肯定要找出来,先把傻丫头安慰好再说。
免得她胡思乱想。
杨光树低下头,在她的猪脸上香了一口:“还疼吗?”
“另一边还疼。”王春梅说完,闭上眼睛,还把脑袋抬起来。
杨光树又香了一口,王春梅才心满意足。
心里甜滋滋的,尽管红肿的脸蛋还有些疼痛,但丝毫不影响她愉快的心情。
爱情~就像一阵风,它能够~止痛。
杨光树在王春梅耳边低语:“丫头,能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王春梅撒娇道:“别叫我丫头,让人听到笑掉大牙!
我都三个孩子她娘了还丫头。”
“你在我心里,五个孩子他娘,也是丫头。
要不我叫你妮子?”
“你这人,油嘴滑舌。”
“嗯,你知道就好。”
王春梅:……
外面几女,小声嘀咕:“没打起来,也没有吵架?
不应该啊?”
“王胜菊,我看你是巴不得他们打起来,你好看热闹是不是?”
“小凤姐,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
一个嫂子嘿嘿嘿的笑道:“吵是没吵,估计两人在打架也不是没有可能。”
几个大姑娘半天没反应过来:“那怎么没有听到春梅姐惨叫?”
旁边有嫂子耳语解释。
给几个大姑娘闹了个大红脸:“嫂子,你流氓,思想龌龊。”
杨光国他们一群人,见一群女人打打闹闹,很是开心,也想参与,但没有那个胆子。
尽管大家心里闷骚,但假正经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不能让人看出,自己是个臭流氓。
……
“光树,我今天与胜菊几个姐妹买完香烟出来,
一个大概20岁出头的男子,抓住我头发,二话不说,就往我脸上招呼。
最后问我是不是王春梅,说以前见过我,说、说……”
说到这里,王春梅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杨光树摸摸她的鼻子示意她不必担心:“春梅,我们是两口子,有啥说啥,要彼此信任,体谅关心,包容。”
“光树,谢谢你,你真好。
他说大妹他爹以前欠他一块钱,还调戏,想强暴她妹妹。
大妹他爹不在了,估计是拿我撒气吧!”
啥?大妹他爹招惹的麻烦?
这特么都死了几年了,还能给王春梅招来祸端?
杨光树还以为,是王春梅与人发生口角,被揍了一顿。
不对,杨光树发现了疑点:“他没说你那死鬼男人叫啥?”
王春梅打了杨光树一下,怎么说话的?
杨光树有点尴尬,不过还好,乌漆嘛黑的,王春梅看不到。
一时嘴快,把心里话都蹦了出来!
“他没说。”
“那人你以前有没有见过,他不是说是大妹他爹的朋友吗?”
王春梅回忆了许久,肯定的摇摇头:“我没见过。”
“不应该啊,我前夫哥欠钱,还想强暴他妹妹,不去小平大队找他报仇。
几年之后,在公社打你一顿出气?
春梅,你心里不要有想法,觉得不好意思面对我。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估计是被我连累了!”
王春梅一头雾水,我还觉得对不起你呢,你怎么会连累我。
杨光树也猜测不出是谁,得罪的人太多。
小平大队也有可能,县城也有可能,就大平公社好一点,没得罪人。
“在供销社门口被打的是吧?
我找人问问,看街坊邻居,有没有看到有人动手打你。”
妈的,没有监控摄像头,就是麻烦,被打了都不知道找谁。
有利有弊,没有摄像头,更方便自己行事。
王春梅担心杨光树吃亏:“光树,算了吧,我明天醒来就会消肿,并无大碍。”
“春梅,你可以算了,我不能。
我杨光树的女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打了你,必须付出代价。
大平公社而已,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挖出来!”
王春梅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家里男人宠着你,惯着你,为你出头,跟着吃糠咽菜一辈子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