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皇子真和晋乐凰在背后搅弄风云,这人必然会成为太子哥日后的绊脚石。
杀了……
似乎也没什么!
这对顾景之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儿!
只是,他却好奇,晋乐凰提这个条件,完全就是白给!
晋乐凰听了,只是笑笑:“我若将他做的事说出来,就算我不提,你恐怕也不会放过他,而我的条件,其实只是让你将他的人头送到我坟前罢了!”
“这种简单的事儿,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
这女人倒是还算了解他的性格!
顾景之说道:“好!我答应!”
“好!那你给我纸笔……”
“不急!”
顾景之问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骗过所有人,扮作丛家女儿的?”
人皮面具他见过,曲飞烟就是用人皮面具骗过晋乐凰的,可曲飞烟在丛氏身边时日不断,却并没有察觉出易容的痕迹。
晋乐凰根本不擅此道,在曲飞烟这种高手面前,不可能没有一点破绽。
起码,晋乐凰没有发现曲飞烟易容,就足以说明。
“呵呵!”
晋乐凰脸上流出一丝丝残忍:“那多简单啊!我请来剥皮的高手,生生将她的脸皮给剥下来……”
“这本就是真实的皮囊,飞烟又岂能看穿?”
“……”
顾景之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这娘们还真他娘的狠啊!
难怪曲飞烟斗查不出任何的端倪,若非花了那么长时间盯梢,发现了她的异常,只怕真要让她给瞒过去!
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生生地将脸皮剥下,这是何等的残忍!
顾景之没了和她沟通的心思,只是对刘三刀说道:“给她纸笔,你协同内卫府一起看着,然后送她最后一程吧!”
……
太子哥昏迷了三天,整个人形容枯槁,都快跟个鬼一样。
乔家上下都很默契,没有将太子哥的病情告知,毕竟,要是得知自己也就最多只有十年的寿命,只怕他又该自暴自弃了!
倒不是乔姝绾和乔家不负责任,而是太子哥长子毕竟都十岁了,就算太子哥真活不了那么久,儿子也已经成年,可以继任大统。
到时候也不至于被人当做是幼主临朝。
不得不说,这一刻,乔家和乔姝绾想得很远。
太子哥醒来后,乔姝绾第一时间将顾景之留下的话转述给太子哥,太子哥听了,心下也是为难。
不过想到外面一堆人正等着看他的消息,他还是下定决心!
“让人备礼,拜访一下顾侯,也权当感激吧!”
拜访是假,感激亦或是真,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做给外人看,表示他伤势并不严重!
乔姝绾看着太子哥那惨白的脸色,问道:“能撑住吗?眼下再有两天就是过年,咱们过两日上门也不会让人怀疑!”
“不,就现在!”
太子哥坚持道:“不仅要拜访,还要步行……”
“步行?你疯了?”
乔姝绾说道:“大夫吩咐过,你这些天绝对不能下床走动,就算是为了做给外人看,你坐马车或者软轿不就好了?”
“府衙和咱们就隔了几步路,与其大费周章地准备车驾,还不如就走过去!”
太子哥淡然道:“反正不管是坐马车还是走路,遭罪是必然的,既然遭罪,那就一次性打破他们的念想!”
“这……那我让人准备吧!”
乔姝绾虽然犹豫,不过最后也没反对!
就这样,折腾了好一番,太子哥从房门里走了出来,乔姝绾问道:“真的没问题吗?”
“没,没事……”
太子哥勉强一笑,只是他发际之间却开始沁出汗水,乔姝绾皱眉道:“要不还是等两天吧?”
虽然两天后,这伤势也不可能好到哪去,不过调养两天,身子也不会这么虚!
“气都起来了,要是再躺回去,这罪就白受了!”
太子哥勉强笑了笑。
他虽不是马上皇子,不过到底是开国太子,有些事还是看得明白的。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若是这点罪都受不了,他日又如何君临天下?
……
太子哥要来拜访的消息,顾景之自然提前得知,为了替太子演好这场戏,他特意在门口迎接。
这般作为,倒是不怕别人看出什么,毕竟晋乐凰全都交代了,太子复位的事很快就会公布,顾景之作为知道内情的人,他亲自迎接……外人最多就认为他刻意讨好罢了!
一路上,太子哥都表现出异常的淡然之色,丝毫看不出有伤在身的样子,还和乔姝绾有说有笑。
来到府衙前,看到顾景之在门口迎接,他深深一躬。
顾景之连忙上前,扶着他:“殿下这是做什么?”
太子哥眼中疼痛之色一闪而过,额头上此刻布满了细密的汗水,他瞧着顾景之艰难一笑:“此一拜,是谢过西陵侯救命之恩!”
“殿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还是先入府中吧!”
顾景之从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知道他这一路走动,伤口肯定又裂开了,好在这里是府衙门口,倒是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靠近。
倒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将太子哥迎入府里,二人走了小一段,等到大门外人看不到之后……
“殿下……”
顾景之上前扶着太子哥,太子哥这一下也仿佛被掏空了,整个人就差点靠在顾景之身上。
“去请大夫过来!”
顾景之吩咐了一声。
之前为太子哥治伤的老郎中,这些天一直就留在顾景之府邸,就是为了应对今日,
他将太子哥扶着来到一处厅堂,太子哥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摆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景之,之前是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绾儿和乔家,我……”
“殿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顾景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然后严肃道:“殿下今日之举着实太冒险了些,在下请夫人留言给殿下,只是让殿下在适合的情况下,在众人面前露露脸就好,可殿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呵!”
太子哥笑了笑:“这么做不更能打消一些人心里的疑虑吗?想来这次之后,他们就再没有可想的了吧?”
“……”
顾景之刚开口,却见老郎中已经到了,只能说道:“其余的话一会再说,殿下先治伤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