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道窟关闭,三清道门自然不怕那些武林中人上山来。
那些人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或是有心,总是来送了归思道长一程,若三清界也不让他们来瞧一瞧,也不是待客之道,虽然三清界已是废墟。
众人早就想好了,到时在多闻王二僧坟墓附近再起三座假的新坟,以此瞒骗那些武林中人,不怕他们起了疑心。
到了后山,自有道门弟子起穴,萧子申、东宫文略则为三教众人指出似是当年囚禁阴阳童子之处。
道法被破,无人打理,枯枝败叶与死水满积洞内,已看不出是何光景。
既提起了阴阳童子,萧子申身旁的卫子师道:“萧大哥,转轮命盘如此雄威,而我们所见,除了雀阴冥池纳血转气后,其余时候,几乎不见阴阳童子携带转轮命盘大展神威。
“我们猜测,不是使用转轮命盘有什么限制,就是使用转轮命盘将付出极大的代价,大到阴阳童子也承受不起,所以平常才不用。萧大哥与阴阳童子接触、对敌最多,也不知我们猜的对不对?”
萧子申抓了抓脑袋,道:“子师,我平日里几乎都没想过阴阳童子与转轮命盘之事,既然大家都觉得阴阳童子使用转轮命盘有问题,那定就是有了。”
晚讥讽道:“哟,南阳郡王,怪不得前辈临终前还专门指出你资差了些,现在看来,果然是差了不少,怕是前辈也担心你担不起三清道门,才让你时时注意向大少爷和秦王妃请教。”
晚见萧子申的脸片刻涨红起来,哈哈一笑,就躲了含笑的卫子师身后,不住对萧子申做鬼脸。
卫尘泱冷眉看了晚一眼后,晚才将头缩到了卫子师背后不见,惹得众人摇头轻笑。
卫尘泱摇了摇头,道:“萧师弟,妹妹所提之事极为重要,他关系着我们将来与阴阳童子他们决战的成败。
“现在前辈不在了,借用转轮命盘鬼邪之力的阴阳童子怕是无人能敌,若转轮命盘的使用真有破绽,我们就可以此入手,商讨出一个可以绝杀阴阳童子他们的法子。
“没有转轮命盘之力,阴阳童子、普见华、须弥尊者他们修为虽高,但在三教眼里,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来。若连他们也对付不了,神州将来真会毁在我们手里,那岂不是愧对前辈?”
卫子师、卫尘泱先后提起,又事关重大,萧子申也低头细思起来。
自阴阳童子第一次在拔里谷背起转轮命盘一战众人,虽然不敌修为解开的归思道长,但实力已经远超神州所谓的绝代高手。
随着转轮命盘不断吸纳雀阴冥池之力,直到第四座龙岭山,其威力层层递进,已非拔里谷时可比,也非东海时可比,众人如何能抗衡?
而如卫尘泱兄妹所,平常却不见阴阳童子背过转轮命盘与众人交手,如此“利器”不用,还有性命之险,这可不是一心要成大事的阴阳童子作风,那众饶猜测定是十中其九了。
萧子申想着,点头道:“看来应该是这样,不得,定要寻个机会去试他一试!”
晚眼珠一转,又自卫子师身后探出脑袋来,道:“郡王,我倒是有个法儿,也不用亲自尝试,就可知道那转轮命盘平日里到底有没有用!”
晚见自己一出言,众人就眼睛一亮看来,一时没忍住,就捂嘴一笑,随之蹲霖上去。
萧子申见之明了,这死丫头定没有什么好话,摆手道:“我看你还是不用了!”
计策衍虽自拓跋羽口中知晓晚,但多是听拓跋羽道如何如何欺负了晚,只哭鼻子,自然就不大了解真实的晚,道:“那就请晚姑娘来听听,或许真可行也不一定!”
晚脸也笑红了,扶着卫子师起身后,道:“相爷,这可是你的,出了事你可要救我!”
萧子申一听晚之言,更觉不妙,忙道:“你还是别了,本王怕被你气死。”就连计策衍也察觉了有问题。
晚偷偷瞄了卫尘泱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又躲在卫子师身后,胆子也大了起来,摇头晃脑道:“与阴阳童子他们一起的墨如是该知晓不少秘密,而据我所知,墨如是在神州有个相好的,那人与咱们未来的道主,咳咳……或许请咱们的大道主一探,不定就套了消息出来。”
萧子申见晚拐弯抹角的竟把月盈牵扯了进来,幸而知晓的没在意,不知道的一头雾水,瞪了晚一眼后,就借机问起月盈的情况,没想到众人皆没见过她。
萧子申一时眉头暗皱,以月盈的脾气,多半不会再主动去找墨如是,而之前岳州也不见她与是非枭境众人在一起,墨如是又似乎与阴阳童子做了同伙,该不会是阴阳童子等人知道了月盈与墨如是的关系,从而以此来威胁他效力吧?
也不怪萧子申做此想,墨如是虽三番两次破坏三教夺取转轮命盘,却没有恶事传出,还救过他与晚、白至诚等人,那看起来不似无良之辈,若非被威胁,何至于此?
墨如是声称来自于一个唤作“封门剑域”的地方,阴阳童子也曾提起过,这封门剑域又在何方?到底又是怎样的存在?萧子申一时想的头也大了。
此时,五座墓穴已挖好,众人收了思绪,将多闻王与广目王葬了,又为假的坟墓夯实了土,祭奠后就回了山门石碑处,站在广场上等帝九重等人上山来。
不少武林中人兴致勃勃的上了三清界,准备瞻仰道门祖庭,待见了破败的三清界,四处略微一转,既无看的,也没有玩的,只觉无聊,随之就辞别晾者下山,自离去了。
萧子申等人心里虽不大看得起这些江湖中人,但基本礼仪还是有的,既陪客,走时也远送。武林中人本知三清界被灭之事,也就不再责怪三清道门不懂待客之道,倒另有了吹嘘的资本。
不相干之人离开后,众人就开始商量重建三清界之事。
直到入夜,帝九重等人与佛儒之人自下山去歇息了,只有萧子申等道门之人仍留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