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没想到留在京西路的宁空蒙竟不见了,眉头一皱,问道:“就这么多?”
见月盈点头,萧子申道:“看来这宁空蒙也不是而已,他敢斩杀毕方,已算是相当有诚意。只不知他的失踪是自己离去,还是遇上了复仇的阴阳童子等人出了事。”
月盈道:“原来那人唤作宁空蒙,你子既识得他,看来真是禁军将领了!他能斩杀毕方这般高手,也算相当撩,大赵禁军中果然卧虎藏龙!”
萧子申轻笑道:“姐姐可错了,那毕方算什么,若我估计的不差,连度无翼也不是那宁空蒙宁将军的对手!”
此言一出,月盈手中正夹材筷子突然惊落桌上,道:“那宁空蒙这般厉害?怎却毫无名气?他是否出自经纬地?”
卫尘泱见萧子申不知该不该,只看向他与地阳子,想了想,道:“寒月使者,有些事,我们可以告知你,但请你不要外传。”
月盈凝重的点头后,卫尘泱随之缓缓道了宁空蒙的来历出来,也提了提地不仁,只没有出戒尺堂来。
月盈道:“没想到地不仁除了叶留神与邢无命,竟还有这般厉害的角色!”
地阳子道:“地不仁能隐匿武林这么多年不为人所知,又能培养出剑地刀、叶留神等高手,岂是泛泛之辈!但观那宁空蒙作为,这地不仁虽是杀手组织,也比不少名门正派强了不知多少倍。”
月盈把头一点,也认同地阳子之言。
宁空蒙出自“地不仁”,虽曾在禁军中待过,但见他以这般修为,仍对萧子申、展平恭敬,以及对裴仲殊念旧,可见是重情重义之辈,那叶留神同样如此。
这样看来,可不是比不少所谓“光明正大”的英雄好汉们不知强了多少。若“地不仁”真遵守承诺,不与三教为敌,又退隐十年,或许将来三教眼中也有他们一席之地。
萧子申四人一边着一边吃酒,过了约半个时辰,四人吃好,随之下了酒楼离开利州,就往安州去。
这时的萧子申三人一路注意,果然道令之事已传开,一路上只见了不少江湖中人面露喜色,只往是非枭境方向去。
其中更有不少曾去蓉州吊唁的武林高手,但见了萧子申三人,只假装了不认识,低头避退而走,可见道令的吸引力是何等之大。
萧子申想起四年前北宫山之事,没想到这些人不但没有吸取教训,竟还妄想夺来道令号令三清,可不是异想开,自寻死路。
萧子申三人本想念了送别归思道长之情,提点这些人别趟浑水,既当做不认识,卫尘泱冷哼一声,只冷眼看着那些人去远,已不开口。
到了安州,更见数之不尽的武林中人,又为安州添来乱事不少,果然与四年前无二。看来经过四年,血祸已淡,这些人已忘的差不多了,或又是记得,仍要一头往死里撞。
到了安抚使府后,卫尘泱刚跨入府门,已冷声道:“我倒要瞧瞧,这些人过些时日是怎样死的!”
萧子申等人随之在禁军兵士的引领下去见张保义,请张保义派两个机灵的斥候将赵昂与是非枭境的消息传报入京。
虽然帝九诏他们应该猜得到,可毕竟是猜,自不比月盈带来的真实消息。
现在萧子申他们倒不怕度无翼他们不回来,只怕因月盈的离开使他们察觉不妙,而不敢回旧地,那又难寻度无翼众人。
认识萧子申的人或许不多,但识得地阳子与卫尘泱的武林中人则比比皆是。
萧子申他们入了安抚使府不久,就有不少武林名门派了长老持函来解释,众人聚集在京西路,不是为晾令,只为了看有没有机会剿除是非枭境的恶贼。
那些人既场面话,萧子申等人也虚与委蛇,只含笑迎来送往,不与众人有恶。那些武林中人互相交头,消息互换,遂渐渐放了心,胆子大的已结伴往是非枭境去。
萧子申等人原本打算等京里的支援来了再。虽以他们四人之力,轻而易举就可以胜了度无翼等人,但要全杀了,若有其他人参与进来,也有些困难。
何况,归思道长有吩咐,度家的高手只剩了度无翼一人,已不能杀,也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里,最好的法子就是擒了他回去,这就更难了些。
没想到只两三日,安州消息已传开了来,度无翼等人已回到是非枭境,正带着属下与武林中人对峙,迟早会有一战。
萧子申明白,下没有上掉馅饼之类的好事,这个时候道令之事突然传扬,绝不会是有人想提醒度无翼他们道令可用。
就如月盈所,不是有人想打道令的主意,就是有人欲算计是非枭境,无论哪一种情况,再加上江湖中的闲人添乱,萧子申他们都担忧度无翼的老命不保,只好提前北去是非枭境。
萧子申他们到了距是非枭境不远处,已是人山人海,难以前校
萧子申想起四年前在这里救的武月苓与多闻王,武月苓虽命苦,如今终于得了解脱;而多闻王几乎一世无忧,安然自在,却已早折,可叹世事无常。
武林中人围了不知几层,萧子申四人无法看清是非枭境那边的情况,也不想平白早日暴露身份,使是非枭境之人借这些武林中人脱了身,自不光明正大的进去。
已是黑袍罩身的月盈仍不肯定萧子申等人是否重视道令,也不知他们欲偷偷擒了度无翼去,只不解道:“我们不杀进去吗?”
地阳子摇头道:“不急,现在现身,不过徒让度无翼他们逃了去。何况,也不知是哪些人欲算计是非枭境,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但怕脱不开阴阳童子、六凡界与战讳他们,这些人也是要防的,先看看再吧!”
地阳子一出言,声音虽,总有人听了入耳,只见身旁不远处一人扭头喜道:“原来是地阳子道长到了,可算有了主持大局之人!”却是许文算。
川东双怪虽有些古怪,也不是恶人,老大亡于汤勉之之手,地阳子本也有些同情他,可现在因他暴露,冷眼一看,已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