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云浅月所知,云山书院的管理层结构是:山长,副讲,堂长,管干,副管干。
其中堂长就有四个,分东西南北院,各一个堂长。
陈夫子一副尾巴要翘上天的模样:“本人是西院堂长……”
赵彦打断他的话:“母亲,据孩儿所知,陈夫子现在还不是西院堂长,他无权处理这事。”
“谁说不是?只不过还未公布。”陈夫子脸上有些不自在。
他虽然有后台,可除了夫子身份,他不过是一个兼管杂务的小管事,西院堂长请辞后,他就找了很多关系,想坐上堂长的职位。
本来事情已经有眉目了,他甚至已经西院的代堂长,可山长为人古板,堂长之位,坚持要经过考核,择优取之。
但那人也说了,等他做成了这件事,西院堂长就是他的。
反正他很快就会是堂长,现在这么说也算是实话。
云浅月嘲讽道:“你不会只是一名夫子吧?”
陈夫子脸上挂不住了,刚要发火,却被云浅月抢了先。
“看来被我说中了!你既不是山长,也不是西院的堂长,对吧?”
“真是好笑!不过是一名夫子,居然有权利,在还没有弄清楚真相的情况下,便可给学子定罪,且要将学子逐出学院,这是哪门子规矩?”
赵夫子欲言又止,他怕得罪这些权贵,也怕得罪陈夫子。
世子夫人说得对,书院出来这么一件大事,就算山长没有出面处理,也应该有西院的堂长主持公道,经过多方调查取证,才能给学子定罪。
但陈夫子口气也强硬:“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下一任的西院堂长,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主持公道!”
“别废话了,赵博驱逐出学院已成定局,现在来商量赔偿事宜……”
“她们五家要的赔偿也不多,每家一千两银子就可。”
“还有赵博,必须写请罪书,张贴在学院里面。”
“不然你休想带走赵博!”
这时候,学院的学子们已经下课,他们都围过来看热闹。
夫子们也下课了,围过来的也不少。
但始终不见山长和副讲,管干和副管干也不见。
倒是其余三个院的堂长都在。
但这是属于西院的事,他们一般也不会插手。
夫子和学子们,都在小声议论。
“姓陈的是什么意思?居然如此对待侯府小公子?”
“什么侯府小公子?不过是侯府世子收养的乡下小崽子。”
“世子没事的时候,也许有人会高看他们一眼,现在,世子醒过来的希望渺茫,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说的好像不对,再怎么说,他也是侯府的人,欺辱他等于是欺辱侯府。”
“就算被欺辱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认了,侯府除了世子,还有谁能担事的?”
“也许你又说错了,我看世子夫人,就像是能担事的。”
那些议论陈夫子听到了,他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那人说了,侯府世子是不可能再醒过来的,就算欺辱了侯府子弟,也一定不会有事。
何况他已做到万无一失,只要赵博签下认罪书,这事就怎么都算不上欺辱侯府子弟。
他只是在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