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完全不理会陈夫子在说什么。
她四下扫了一眼:“各位夫子,你们好,请问,你们的山长和副讲在吗?”
一名夫子告诉她:“世子夫人,山长和副讲去了东岭书院,管干今天家里有事没来学院,副管干有事外出。”
云浅月“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这是趁着那些人都不在的时候,弄一出欺辱侯府子弟的把戏。
是有心人想骑在侯府头上作威作福,还是有心人想借此事警告侯府?
看来,这场戏,竟然也是冲着赵家军来的。
可她没那么容易让他们如愿。
云浅月又问:“我还有一事要问,西院的堂长请辞后,西院还未有正式的堂长,对吧?”
大部分夫子都不想得罪陈夫子,都选择不说话,但也有正直的夫子讨厌陈夫子的为人,有人实话实说:“确实未有正式的堂长,但听说人选已经定了,只是还未公布。”
云浅月站起身:“原来如此!既然云山书院没有主事的人在,那么此事就等主事的人回来再议。”
她又看向那五位贵夫人:“你们的意思呢?”
“是一直等到主事的人回来再议,还是先各自回家,明天再来?”
五位贵夫人面面相窥。
“不是,你是不是耳朵聋了,陈堂长都说了,这事已经下了定论,是你家孩子发疯打人,你家要负全职……”
说话的是国公府的孙媳妇林氏。
但云浅月没让她把话说完,打断了她:
“只怕你的耳朵才是聋的吧!你刚才没有听到,那陈什么不过是一名夫子,他有什么资格来给学子定罪?”
“就算是山长在此,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他也是没权给任何一个学子定罪!”
“西院的堂长还未公布,可你刚才称呼他为陈堂长,敢情这堂长的职位,是你们国公府给他的啊?不然你怎么知道云山书院内部的事?”
“原来是你们国公府内定的堂长,也怪不得会偏向国公府的孩子。”
“你!你胡说八道!你居然敢污蔑国公府插手云山书院的事!”
林氏快被气死了。
怎么她说一句,云浅月可以说十句?
云浅月很淡定:“我也不过是有疑问,问一下而已,你怎么如此激动?”
“你刚才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我就不相信,没有人像我一样有疑问。”
围观的学子和夫子都在议论纷纷。
“其实我也有疑问,但不敢问。”
“原来陈夫子的后台是国公府啊?”
“国公爷的孙媳妇,也不是个聪明的,这么容易就露馅。”
听到这些议论,林氏急死了,赶紧澄清:“大家莫误会,是我刚才一时心急说错话了,是陈夫子,不是陈堂长。”
这时候,丞相夫人站了出来:“我看也不用等到云山书院的主事回来,这事便有定论。”
“其实事情真相就摆在眼前,可世子夫人就是不信,没有办法,此事只能上报大理寺,让大理寺派人来调查取证,也好让世子夫人心服口服!”
“大理寺的人,只怕已经到了书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