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虐自然是不能的。

    但既然方局说她和她亲妈长得像，她倒是很想见上一见。

    毕竟人，都是好奇的。尤其是自己的亲妈，有了踪迹可寻，见一面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这一南一北的，路途遥远，不知道多久能见上一面啊？

    想到回北城可能出现的戏码，栽赃，陷害，诬陷，亲子关系被挑拨。

    好像回去确实没什么必要。

    再说了，她这父亲，这么一板一眼的，看起来性格也不是那么好处。

    王芳不是心里对人设防，只是她搞编剧的，这些剧情看多了。

    她爱看，并不代表她想要深陷其中的。

    不过，王芳也很好奇，母亲究竟长什么样。如果真如旁人所说，和自己相像？

    这事当时是什么样的？

    那边有个假的，自然她是被掉包无疑？

    所以，这个公安局局长，不来查案？

    想到这，她便问道，“方局长，我想问下，如果当时真的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是被调包的，我想问问您，您来不先查个案吗？”

    方局不是没想到这个，他只是怕小芳和父母感情深。如果伤害了她的父母，小芳可能是会介意的。

    只是没想到，这竟然是小芳主动提及。

    “当然啊，我肯定是要查清楚的。

    查清楚之后，该处置的是要处置的。

    万一是你现在的家人犯的错，你不包庇？”

    王芳心想，我包庇什么？

    我又不是那个真正的王小芳。

    那家人，把我送给刘刚，是来顶他们儿子的罪过的。

    我还包庇个屁！

    但是面上，还是得有素质，

    “我当然不会包庇。我严格遵守国家法律。

    谁要是触犯了法律，谁就该承担后果！”

    王芳说得一本正经的。

    方局是公安局局长，他多敏锐啊，一下就抓到了问题的关键，

    “所以，你父母对你不好？”

    他想来也是，王小芳的父母是清楚孩子并非他们亲生的，能对小芳好才奇怪了呢。

    也不知道他女儿受了多少苦。

    刚来村庄的时候，看到这个村里的生活，真的是太原始了。

    即便是刘刚家是这个村里难得一见的砖瓦房，那也是比不得城里的啊。

    80年的城里，已经是什么电器，都应有尽有了。

    王小芳摇摇头，“我父母并非对我不好。只是我觉得人做事，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们正这么说着。

    外头白玉芬和李春花就来了。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想要找人，人自个送上来了。

    见到这院子里一群人，白玉芬和李春花还以为走错了。

    但是一看，小芳和刘刚也都在。

    关键是刘卫红也在。

    两人对视一眼，眼睛都亮了。

    这可不是人都齐了嘛。

    白玉芬本来就是要来要工作的。

    想想来都来了，还是先进来打声招呼吧。

    两人便进了屋来。

    白玉芬道，“小芳啊，你家里来客人了啊。”

    看着这些人就像是城里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从别的地方来订蘑菇的？

    最近打听下来，是听说小芳的蘑菇厂，现在生产的蘑菇都不够卖的。

    王小芳见人来了，跟刘刚使了个眼色，刘刚立马会意，起了身，把位置让了出来，

    “丈母娘，请坐。”

    白玉芬本来因为上次和小芳好像有点冲突，母女感情不是很好。

    今日见得刘刚这么热情的招呼，心里也就踏实了两分。

    还主动给她让座，那就是小芳和她不计前嫌了。

    想到未来还可以在蘑菇厂工作，还有钱收，她自然就更高兴几分。

    白玉芬拉着李春花坐在了长椅上。

    方局听到刘刚的那声丈母娘，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是王小芳在这的妈。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起白玉芬。

    他非常确定，他没见到过白玉芬的啊。

    这是怎么回事？

    孩子怎么换的？

    晓霞不明所以，她进去又端了两杯水出来给白玉芬和李春花。

    而刘卫红刚才就听明白是咋回事了。

    这时也是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看着白玉芬。

    刚才小芳也说了，如果谁犯了事，就接受法律的制裁，她不袒护的。

    这也不怪人小芳。

    方局长直接就开了口，“你就是王小芳的亲生母亲？”

    这一句话就让在场所有知情人都深吸一口凉气。

    刘卫红心里也还在快速盘算，

    如果这方局长知道当时小芳是怎么嫁给刘刚的话，是不是会发飙。

    刚才方局和这个刘刚就不是怎么对付的样子。

    这现在的情形，比上次副市长在的时候，更难缠啊。

    刘卫红想着，这脑袋上都开始冒汗了。

    今天可是一个修罗场啊。

    而且方局还是公安局的。

    万一翻出来刚子迫嫁强娶的事，那他和支书刘爱党，都得喝一壶的吧。

    想到这个，他就觉得更得把这个秘密给捂住了。

    这不仅仅关系到刚子，还关系到他自己的大队长的位置能不能坐稳啊。

    白玉芬还不明所以，“是啊，我是王小芳的妈。”

    她说着，还和李春花对视一眼。

    对方这么重视她，她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您是？”

    “哦，我是北城的公安局局长方怀民。现在我女儿被调换的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

    白玉芬完全没料到，在这个时刻，竟然听到这个名字。

    当时事情发生了之后，她是有偷偷去调查过当时生孩子的人家的。

    毕竟她是想知道，以后她的女儿去了哪。

    18年前，她生下孩子之后，就发现孩子有点不对劲。呼吸急促。

    当时就抱到了镇上，想要去找大夫帮忙瞧瞧。

    正好当时就看到有一个人家，在医院生孩子。

    而正正好，里面的人抱了个女儿出来，就放在那里，没人看着。

    因为生的是三胞胎，产妇有出血症状。62年的条件没那么好。当时医院人手也严重不足。

    她就趁这个功夫，把孩子给悄悄的换了。把两个孩子的包被换了之后，她把人悄悄抱走了。

    她自知自己没能力给孩子治病，但是这家子看着就有钱，以后他们肯定有钱治的。

    就算治不好，她也换了个闺女回来，她也不亏的。

    现在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白玉芬当场就愣住了。

    “您是北城来的公安？”

    “正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请你如实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