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轩看着李小川手中的鱼，微微喘着气，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这可是今天最大的收获，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李小川也不甘示弱：“哈哈，早就说今天运气好，你看，这么大的鱼都被我们逮住了。”他边说边弯下腰，仔细打量这条鱼。“这鱼起码有十斤吧？这回我们可有口福了。”
“肯定不止十斤，”唐文轩看着大鱼摇摇头，“我估摸着有十二斤左右。这鱼肥得很，肉质肯定好。”
李小川一边把鱼从抄网里倒出来，一边点头赞同：“等晚上回去，找家饭馆让他们帮忙处理一下，咱们煮个鱼汤再加个清蒸，肯定美味。”
唐文轩笑了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你就知道吃。不过今天确实收获不错，不仅这条大鱼，前面咱们还抓了不少虾蟹，今晚可算是大丰收了。”
李小川放下抄网，伸手捡起一只掉在旁边的小螃蟹，笑道：“是啊，海里的这些宝贝可真没让咱们白忙活。这些螃蟹也不错，够煮一大锅了。”
“别光顾着乐，”唐文轩看了看周围，“时间还早，咱们再去前面那片礁石区看看，也许还能有更大的收获。”
李小川立即点头：“好嘞，听你的。不过等会儿你得让我歇一会儿，这条大鱼真是够呛的，差点没把我累趴下。”
唐文轩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行，你先歇会儿，等下到了那片礁石区，咱们再来分工合作，看看能不能再捞几条好鱼。”
两人整理了一下渔具，继续朝前走去。眼前是一片布满礁石的浅滩，海水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的声响，水面上偶尔可以看见鱼群游动的痕迹。
“这里应该不错。”唐文轩停下脚步，指了指前方一块大礁石说，“这附近水流缓慢，应该有鱼群藏在礁石下面。”
李小川点头，二话不说就蹲下身子，把手中的抄网伸进水中，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文轩，你说得没错，这下面好像真有东西动了。”
唐文轩见状，立即蹲在一旁帮忙探查，两人默契十足。突然，李小川的网子猛地一沉，他用力往上一抬，喊道：“又来一条！这回估计也不小！”
唐文轩急忙上前帮忙，两人合力把网子往岸上拖。水花四溅，一条活蹦乱跳的石斑鱼出现在网中，虽然比刚才那条大鱼小一些，但看起来依然肥美。
“这条也不错，”唐文轩满意地点点头，“今天真是运气好，石斑鱼可是好东西，肉质细嫩，价格还贵。要是拿去市场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李小川得意地笑了笑：“你还想卖？我可不舍得，这可是顶级的食材，回去我们自己吃，搞个红烧石斑鱼，保准让你吃得舔盘子。”
“行，听你的。”唐文轩笑着答应，“不过咱们今天捞到的东西这么多，估计吃不完，倒不如挑几条好的留着，剩下的拿去卖，挣点路费。”
李小川想了想，点头说道：“有道理，先把最好吃的挑出来，剩下的卖掉还能补贴补贴这次出来赶海的开销。”
说着，两人继续在礁石区忙活，时不时能捞到几条大小不一的鱼虾。时间过得飞快，太阳渐渐偏西，海风也变得有些凉爽。
李小川看了看天色，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差不多了吧？再不回去，天都要黑了。”
唐文轩抬头看了看天，点了点头：“嗯，是该收工了。咱们这次收获挺好，没必要再贪心。”
两人收拾好渔具，把捞到的鱼虾都装进桶里，然后挑了几条最好的鱼放到一边，准备带回去自己享用。剩下的鱼虾则准备等回到渔村后，找个摊位卖掉。
回去的路上，李小川一边走一边说：“这次出来赶海，感觉比上次要好太多了。上次我们可没捞到这么多好东西。”
“是啊，”唐文轩点头赞同，“这次天气好，海况也不错，再加上我们选的地方对路子，才能有这么好的收成。赶海嘛，有时候靠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你说得对，不过说实话，我觉得我们也越来越有经验了。”李小川得意地笑着说道，“以前我可不懂这些，都是瞎摸索，现在跟着你学了不少。”
唐文轩谦虚地摆了摆手：“哪儿的话，赶海这东西，经验是重要，但运气也占一大半。今天运气好，赶上海潮退得早，我们才能有机会。”
两人说着笑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渔村。村口的小道上，几位村民正坐在树下纳凉，看到他们满载而归，纷纷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文轩，小川，今天收获不错啊！”一位老大爷笑着说道。
“是啊，今天运气好，抓了不少鱼虾。”李小川笑着回应，“这不，准备晚上好好吃一顿呢。”
老大爷点点头，笑呵呵地说：“年轻人有力气，多抓点也是好事。咱们这儿靠海吃海，海里的东西可是好宝贝。”
唐文轩也笑着说：“可不是嘛，今天捞的这条大鱼，估摸着有十二斤，晚上准备做鱼汤，您老要是有空，过来一起吃？”
老大爷摆了摆手，笑道：“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们年轻人自己吃吧，我这老骨头吃不了太多油水，嘿嘿。”
李小川接过话头：“您老可别谦虚，等我们做好了，给您送点过去尝尝鲜。”
老大爷爽朗一笑，拍了拍李小川的肩膀：“好，那我可就等着了！”
两人告别了村民，继续往家走。等到了唐文轩的家门口，李小川已经忍不住抬头嗅了嗅：“哎呀，我都能想象到鱼汤的香味了！”
唐文轩笑着开了门，把鱼桶放在院子里，说道：“行了，别光想象了，咱们得赶紧把这些鱼处理好，先把大鱼开膛破肚，留着晚上煮汤。”
李小川挽起袖子，笑道：“没问题！你负责开膛，我负责清理其他的，咱们分工合作，晚上就能吃上美味的鱼汤了！”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将大鱼处理干净，接着又将其他鱼虾分类清洗。一切准备妥当后，李小川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今天这顿，绝对值了！”
唐文轩笑了笑，点点头：“今天的收获确实不错，等吃完了鱼汤，咱们再商量下一次什么时候出来赶海。”
老张当即拍了拍胸脯：“我来！文轩，咱们一块儿，正好今天也算个大丰收！”
“好！今天就再拼一把！”唐文轩也兴奋起来，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迅速向水边走去。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也纷纷加入，他们拉起渔网，齐心协力地朝鱼群游动的方向包围过去。
“小心点儿，别惊到鱼群！”唐文轩低声叮嘱。
众人屏气凝神，步伐放轻，慢慢接近那群鱼。只见水面泛起层层波纹，那些鱼似乎察觉到危险，开始四散逃窜。
“快！收网！”唐文轩一声令下，众人猛地用力将渔网收拢，瞬间海水中翻腾起一片白色的浪花，网中鱼影晃动，闪烁着亮眼的光芒。
“哎呀！这下可捞到了不少！”老张兴奋地看着网中跳跃的鱼，不禁大笑起来。
“文轩哥，你今天真是个福星！”小伙子们纷纷夸赞道。
唐文轩笑了笑，揉了揉酸痛的手臂：“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我可不敢居功。”
村民们纷纷上前帮忙，将网中的鱼装进筐子里，分发给大伙儿。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海风带来一丝凉意，众人一边收拾渔具，一边兴奋地谈论着今天的收获。
王老伯看着这一群年轻人，眼中满是欣慰，慢悠悠地说道：“小唐啊，今天这鱼抓得好，心性也稳当。记住了，赶海不仅是为了自己，还得想着大家。”
唐文轩点了点头，笑道：“王伯您放心，我会记住的。今天的鱼，大家都分一些，咱们一块儿乐呵乐呵！”
村民们纷纷叫好，气氛一片欢快。
“当然是真的！”唐文轩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摆出一副认真讲故事的样子，“当时我还想摸摸它，谁知道那家伙警觉得很，见我靠近，刷地一下子喷了一股黑墨，像一团乌云一样。”
“墨水有多大一团？”李大海显然听得入迷了，追问道。
“很大一团！比我手还大，一下子就把我眼前的海水都染黑了。”唐文轩笑着比划着，“你们想象一下，当时我可没有戴潜水镜，那墨水一喷出来，我的眼前顿时黑成一片，吓得我直往后退！”
张小明和李大海忍不住笑了起来，张小明拍了拍唐文轩的肩膀，调侃道：“你胆子也太小了吧，一只章鱼而已，至于吓成这样吗？”
“你可别小看这章鱼啊。”唐文轩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我可不是随便吓唬你们，这章鱼的力气大得很，我当时差点就被它的触手缠住！”
“真的假的？”李大海忍不住问，“这么大的章鱼力气能有多大？”
唐文轩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真的！我刚刚靠近它的洞口，想看看它还在不在，结果它那粗大的触手忽然探出来，直接缠住了我的腿！我拼命挣脱，但它缠得越来越紧。就像一条巨蟒在拖我往深水里拽！”
张小明听得心里有些发毛，但仍然故作镇定地问道：“然后呢？你是怎么脱身的？”
“然后啊，”唐文轩故意卖了个关子，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我当时情急之下，摸到身边一块石头，用力朝它的触手砸过去。你们知道章鱼最怕什么吗？”
“最怕什么？”李大海眼睛都不敢眨地盯着唐文轩，急切地问道。
“章鱼其实特别怕突然的攻击，它虽然力气大，但骨头软得很，承受不了太大的冲击。”唐文轩故作神秘地解释，“当时我那一石头下去，章鱼痛得松开了触手，急忙往礁石下面缩回去了。我一看机会来了，就赶紧游上岸，差点没摔个跟头！”
“哎哟，那真是命悬一线啊！”李大海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忍不住打趣道，“你倒是有惊无险啊。”
“我还不止这些经历呢，”唐文轩见两人听得津津有味，又接着说道，“那次之后，我对赶海可更有经验了。再遇到这种大家伙，我都会带着工具去。”
“工具？你还备工具呢？”张小明一脸疑惑地问道。
“那当然！”唐文轩笑了笑，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钩子和一根长绳子给他们看，“这是我自己做的捞章鱼工具。钩子是用钢丝做的，绳子上绑着浮标，这样我可以钩住章鱼，然后顺着浮标拉上来。”
“你还真有一手啊！”李大海不禁赞叹，“不过你这工具真的管用吗？章鱼的力气那么大，它不会挣脱吗？”
唐文轩得意地挥了挥手：“挣脱不了的！只要找到它的巢穴，小心地把钩子勾住触手，然后慢慢拉，它一般不会挣扎得太厉害。等它感到不妙想逃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它拉到海面上来了。”
张小明和李大海听得连连点头，不由得对唐文轩佩服不已。
正当他们聊得兴起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三人转头一看，发现沙滩上有一群小孩在围着一片浅水滩欢呼，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走，过去看看！”唐文轩兴奋地招呼两人。
三人一同跑了过去，只见浅水滩中有一只小章鱼，正灵活地用触手撑起身体，似乎在寻找逃跑的路线。小孩们见到这只小章鱼，不时拿起石子朝它扔去，想要把它吓跑，但章鱼却顽强地在水中滑行着。
“别吓它了！”唐文轩连忙上前阻止孩子们，蹲下身子，轻声对那只小章鱼说道，“小家伙，别怕。”
“你这是干嘛呀？它又不是人。”张小明笑着打趣道。
唐文轩头也不抬地说道：“章鱼也是有灵性的，它们会记住人类对它们的态度。”
他小心地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章鱼的触手，章鱼居然没有逃走，而是好奇地伸出触手碰了碰唐文轩的手指，像是在试探。
“哇，它不怕你啊！”李大海惊讶地说道，“文轩，你不会真和它们有啥特殊的缘分吧？”
唐文轩笑着说道：“赶海的时间久了，和这些海洋生物打交道多了，慢慢地也能培养出点默契。其实，海洋生物和我们人类一样，有时候只要你不伤害它们，它们也不会主动攻击。”
就在这时，章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迅速地滑行几下，然后迅速游向礁石后面，消失在水中。
小孩子们见状，有些失望地说道：“哎呀，怎么就跑了呢！”
唐文轩拍拍手站起身，对孩子们说道：“章鱼本来就该回到海里去，你们也别总是想着抓它们。赶海是为了感受大自然的美，而不是为了伤害这些小生命。”
小孩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唐文轩带着他们三人缓缓离开了浅水滩。
回到岸边，李大海感慨地说道：“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赶海还能有这么多讲究呢。”
“是啊，”张小明也若有所思，“以前总觉得赶海就是找找贝壳、抓抓小螃蟹，没想到还能遇到那么多有意思的东西。”
唐文轩微微一笑，望着大海说道：“其实，赶海是一种修行。每次下海，我都能发现新的东西。有时候是形状独特的珊瑚，有时候是顽强生存的小生物，它们都在告诉我们，大自然的神奇和生命的顽强。”
唐文轩笑着摆手：“高人倒是没有，只是上次去海边赶海的时候，碰到个老渔民。他看我对这海鲜腌制好奇，便教了我几招。后来我就自己在家里琢磨，再试了几次，这才找到点门道。”
“原来如此，”刘壮安恍然大悟，继续问道，“那这个老渔民教你的时候有没有收你学费？听说这些老手艺，可不是轻易传人的。”
“学费倒没有，不过啊，我给他送了几瓶家里自酿的米酒。他老人家一喝酒就乐开了怀，说这米酒正合他的胃口，这才肯教我。”唐文轩笑了笑，想起那个老渔民皱巴巴却慈祥的脸，不由得有些怀念。
刘壮安眼睛亮了：“你说的米酒，莫不是你那祖传的‘三鲜米酒’？那可是绝了！这么说来，这鲍鱼算是得了你的酒香传承了吧！”
“哈哈，你这么一说倒真是有些意思了。”唐文轩也笑了出来，他接着从盘子里夹起一片鲍鱼，轻轻一咬，享受地闭上了眼睛，“不过啊，话说回来，这海鲜的精髓，还得靠大海的馈赠。就像这鲍鱼，若不是新鲜捕捞的，那再好的手艺也救不回来。”
“这话在理！”刘壮安忍不住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文轩，咱们啥时候再去赶海？上次跟你去了一回，我那网里的螃蟹和贝壳，回家后儿子高兴得不得了。这次咱们说什么也得多带些回来，让家里人也尝尝这生腌鲍鱼的滋味！”
唐文轩想了想，说：“今天晚上潮水正好退得早，咱们不如趁着月色，半夜去赶一波，正好能赶上明天一早的鱼市，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半夜？你还真敢想！”刘壮安听得一愣，不过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也好！我回去准备准备，带上几把大的手电筒，再准备几个桶，今天就跟你干一场彻夜的赶海！”
“好！我也回去准备点工具，等会儿咱们海边见。”唐文轩点了点头，眼中透着兴奋。
两人一拍即合，彼此心照不宣地回家准备去了。
夜幕渐渐低垂，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海水缓缓退去，露出一片湿润的沙滩和嶙峋的礁石。唐文轩和刘壮安带着工具，一路摸黑来到海边。
“这回可真是赶海了，夜晚的海边真不一样。”刘壮安抬头望了望四周，除了他们两人和远处几个模糊的人影，整片沙滩都寂静无声，只有海浪轻轻拍打礁石的声音。
“是啊，夜晚的海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小心脚下，潮退了，沙滩上滑得很。”唐文轩手里拎着一个大网兜，另一只手拿着探照灯，四处照了照。
“喂，你看那边！”刘壮安忽然拉了拉唐文轩的袖子，指着前方不远处，“那里好像有个大海螺！”
唐文轩顺着指向照了过去，果然，一个黑褐色的大海螺藏在礁石缝隙里，露出一角。他蹲下身，熟练地伸手一抄，快速地将海螺抓了起来。
“运气不错啊！刚来就有收获！”唐文轩将海螺放进桶里，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这个拿回去也能做道小菜。”
“那可不！你这手快，真不是盖的。”刘壮安赞叹着，眼神忽然瞥到不远处一片礁石下闪过一道银光，“诶，那边有鱼！是条鲈鱼！”
“快！别让它跑了！”唐文轩立即将探照灯对准那块礁石，果然，一条约有一尺长的鲈鱼正游动着，他眼疾手快地将鱼网轻轻伸过去，一个猛捞，那鲈鱼被捕进了网里，扑腾了几下便安静了下来。
“你小子真是运气好，今天收获不小啊！”刘壮安兴奋地拍了拍唐文轩的肩膀，“这条鲈鱼够咱们今晚再来一顿了！”
唐文轩将鲈鱼装入桶中，笑道：“这赶海就是这样，运气和技巧缺一不可。咱们再往前走走，看还有什么。”
两人沿着潮水退去的方向慢慢行进，时不时停下来查看礁石缝隙中的小生物。海胆、螺、贝类接二连三地装进他们的桶里，收获渐丰。忽然，前方的沙地上出现了一群螃蟹，正成群结队地爬行。
“快看，那群螃蟹！这么多！”刘壮安兴奋地叫了起来。
“这是个好机会，别让它们跑了！”唐文轩迅速将网兜打开，弯腰小心翼翼地向螃蟹靠近，他低声说道，“咱们得轻点，不然它们会散开。”
两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螃蟹围了起来，然后齐齐出手，快速地将它们一个个抓进网兜里。螃蟹在网里活蹦乱跳，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似乎还在抗议。
“今天真是好运连连，这些螃蟹够我们大吃一顿了！”刘壮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开心地说，“文轩，你说这是不是今晚月亮特别亮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