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煜心里烦躁极了。
也不知那阉人追到那贼人了没有......
若是追到了,为何不带着她来找他这个夫君解毒?
若是没追到......
如今她一夜未归,也不知如何了?
究竟是死了,还是被人糟蹋了?
他越想心里越堵,越生气。他身为她的夫君,都还没来得及尝一尝她的滋味......
若是被旁人糟蹋了......
心里像被堵了一团棉花般难受,郁气直冲脑门。他大手一挥,就将床榻上的被褥、枕头等物全部掀到了地上。
没了遮挡,床榻中央露出了一小摊鲜红的血迹。
谢廷煜一愣,脑子里逐渐想起了昨夜沈南星被贼人掳走之后的事。
那时他体内的药物发作了,是这画舫上的一个侍女帮了他......
那侍女的滋味么......
他咂了咂嘴,眼神幽深晦暗起来。昨夜那侍女便是在这塌上对他为所欲为,对他上下其手,虽青涩但极其紧致,着实让他忘我的疯狂了一把......
他望着那摊血迹发呆,原来竟是处子么。
自从有了意儿,他还从未尝试过旁的女子,本以为意儿就已是绝色尤物,意儿的各种花样确实总能吸引他,也能够让他得到满足。
但像昨晚那般的新鲜刺激,却是久未体验了。
意儿跟了他已有几年了,多少有些松弛,不再复当初模样......
昨夜也是意儿忽然赶到,将那侍女赶走,打断了他的销魂体验。虽说后来他又要了意儿许多次,直至筋疲力竭才沉沉睡去,也彻底解了药性,但总归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般想着,他再次唤了侍卫进来。
”昨夜那侍女,帮本王向这画舫主人买了,送到王府去。“
“本王破了她的身子,总该对她负责。”
安排好后,又问:“沈小姐呢?她在何处?“
侍卫跪地答话,低眉顺眼:“回王爷的话,沈小姐一个时辰前就先行离开了。”
谢廷煜按了按眉心:“为何不拦住她?”
问完又想到了沈知意的性子,便叹了口气道:“不用回答了,下去吧!”
意儿这些年被自己宠坏了,也随心所欲惯了,最是不讲道理,侍卫怎可能拦得住她?
他脑海中又出现了她一身狼狈,满脸泪水的站在他床榻边的样子,心中还是泛起了绵绵密密的心疼。
她昨夜亲眼看见他与那侍女在床榻上亲热,定是委屈坏了......
她一向最爱干净,可昨夜为了帮他解毒,却还强忍不适跟他在这张他与那侍女睡过的床榻上缠绵了一整夜。
委屈她了。
她清早独自离开,恐怕也是伤心狠了。
......
谢廷煜离开画舫后,第一时间就去了田宅,同时派人去离王府打听九千岁的下落。
未曾想,到了田宅之后,来开门的竟是一个陌生男人。
他面色顿时便难看起来:“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处?”
陌生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这位公子说话倒是好笑。这是我家,我不在这里该在哪里?”
谢廷煜眉头蹙起:“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怎么可能是你家?”
他说着就要将人推开:“沈知意在哪里?叫她出来!”
陌生男人面色一变,伸出手臂将他拦住:“这位公子,这里就是我家,你若是敢擅闯,我就去报官!”
“呵!你个姘头,你还敢报官?”
谢廷煜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给意儿置办的宅子里竟住进了外男,他第一反应就是意儿背叛了他。
他不过就是睡了个侍女,她竟敢给他戴绿帽子!
他气得发抖,一个用力就将陌生男人推得摔在了地上,就带着侍卫往里面闯。
“沈知意!沈知意你给我出来!”
陌生男人摔到了后脑勺,感觉到疼下意识用手一摸,就摸了满手血。
又看到这群人竟往卧房而去,知晓自己不是这群人的对手,急得跑到了街上,大喊大叫起来:“杀人啦!有人擅闯民宅。来人啊!”
“救命啊!杀人啦!”
京城本就四处都有侍卫巡逻,此时正巧有一队巡逻队就在附近,此刻听到呼喊声便急急朝着这边跑过来。
“什么人生事?”
男人见有巡逻队过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宅子:“官爷,有一队不知道哪里来的人马闯进了草民的家里,他们还将草民打成这样!”
他扭过头,露出自己还淌着鲜血的后脑勺,又哭着道:“他们又去卧房了,草民的妻子正在沐浴啊!呜呜......”
此时带队巡逻的正是兵部侍郎石磊。
他面容冷肃,一看此等情景,二话不说,手一挥就带着巡逻队冲了进去。
谢廷煜暴怒的带人闯进去之后,从侍卫手里拔了一把长剑,就往厢房而去。
见厢房门关着,他一脚将门踹开,就听见一阵女子惊呼声。
女子坐在浴桶里,双手环胸,惊慌失措的看向门口,见一个陌生男子手持长剑站在那儿,顿时吓得失声尖叫起来。
谢廷煜懵了。
“你不是意儿......”
“意儿呢?你们把意儿弄到哪里去了?”
女子可听不进他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尖叫着。
“阿媚!你没事吧阿媚!”
这时先前开门的男人狠狠推了谢廷煜一把,冲了进来。见此情景顿时气血上涌,张开双臂拦在浴桶前。
双目赤红,怒吼着:“还不出去!你们还想怎么样!”
“放肆!”
一个侍卫拔剑上前,却被谢廷煜抬手阻拦:“退下!”
说完带头转身出了厢房,一抬眼就看到了黑面的兵部侍郎,石磊。
厢房内,是女人的哭泣声和男人轻声安慰的声音。
谢廷煜一时只觉得尴尬,正想着说辞。
就听石磊冷笑一声:“臣倒是不知,靖王还有私闯民宅,偷看良家妇女沐浴的嗜好......”
此时外面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纷纷围在宅子门口,对这里头指指点点。
谢廷煜面上涌上一股热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上前一步来到石磊面前,小声道:“石大人,此事有误会,咱们先离开这里,回头本王再单独解释给你听。”
可石磊端是站得笔直,目不斜视,声如洪钟:“依我北越国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靖王莫不是想贿赂臣,想让臣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