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怀庆秦家。
一群人手持农具,冲了进去,见到男丁就杀。顿时,秦家乱作一团。
“发生了什么?”秦墨海听到动静大喊一声。
“秦墨海,你草菅人命,恶事做尽,还有你那帮家奴,哪个手上没有沾血,今日送你上路。”
话落,一棍子就敲在了秦墨海的头上,一代大儒秦墨海,当今宰府的亲弟弟,秦家的二爷,当场毙命。
秦家的男丁一个没留,包括秦风,秦涛,秦家上下,173个男丁,全部被杀。
这帮人撤走之后,秦府的后院也乱了起来,几个妇人撕扯在一起。
“小贱人,你什么身份,敢跟你主子抢东西?”
“哈哈哈,你还当自己是主子呢?秦墨海那个狗东西都死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姐妹们,一起上,灭了她们!”
“说是对,秦家没一个好东西,我娘就是被这个老货害死的。”
“打死她!”
“……”
一帮小丫头,不是被骗来,就是被抢来的,有的还被秦家害的家破人亡。
顿时,内宅又是一阵血雨腥风,包括秦家老太太,大房,二房,三房……
不到一炷香,一群丫头满身是血,从内宅走出,直奔知府衙门投案自首,有两个小丫头已无依无靠,心一横,一头撞死在衙门口的石狮子上,当场毙命。
随后,又有两个年轻人冲到了秦府之内,看到满院的尸体,也是大为吃惊,随即,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秦墨海,没想到吧!秦家也会有今天……”
此时,曾经不可一世的秦府,已空无一人,只留下满院的尸体。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您快起来吧!”说话的是衙门的师爷,此时他面色惨白,双腿颤抖,不知所措。
怀庆知府叫柳宇澄,正抱着两个小妾在呼呼大睡。被门外这么一吵,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声喊道:“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老爷不好了,天塌了,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当柳宇澄走到堂上,看到一群满身是血的丫头时,瞬间冷汗涔涔。当他理清了来龙去脉,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什么,秦府被灭门了?这让我如何给宰相大人交待?”
“……”
“来呀!将她们关押,等候发落。”
京城,宰相府,秦墨渊看着手上一篇策论,一夜未眠。他的眼皮直跳,好像预示着有大事要发生。
就在这时,他的官印亮了起来。秦墨渊拿出官印,文道之力注入,一个画面出现在眼前,正是怀庆秦家。
“宰相大人,不好了!”
柳宇澄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堂堂知府,成何体统?”
被秦墨渊这么一吓,柳宇澄更怕了,一摊黄色的液体就流了出来。
他终于是一把鼻涕 一包泪的将事情的始末讲完,还添油加醋,将所有的罪过推到了楚辞身上。
秦墨渊闻言,一巴掌拍在案几之上,将其拍的粉碎。随即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
他瘫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语:“楚辞,又是你,当初就不该留下你这个祸患。”
“宰相大人,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派人把楚辞拿了?”
秦墨渊闻言就是一怒:“蠢货,你有证据吗?楚辞现在是圣前秀才,是你想拿就能拿的,就算是当今陛下都要给几分面子,真当守夜人是摆设吗?”
秦墨渊想了许久,通过官印往中书省发了几个调令,然后又看了一眼画面中那不成器的柳宇澄,缓缓开口道:“你先回京吧!”
“……”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
楚辞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后院走去,脸上满是喜悦之色。
楚家一扫阴霾,商业走向了正轨,而楚辞自己又中了解员,心情那叫一个大好。
“娘,孩儿来给您请安了。”楚辞笑嘻嘻地说着,作势就要下跪。
楚母看着如今的七郎,也是满脸笑容,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装模作样。”
面前的儿子再也不是原来的怀庆第一纨绔,而成了众人瞩目的圣前秀才,祥瑞狂魔。
楚辞直起身子,好奇地问道:“娘,您找孩儿有事?”
楚母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缓缓说道:“七郎,你出生的时候,你爹给你定了个娃娃亲。”
此言一出,楚辞顿时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惊愕:“啥?娃娃亲?”他差点儿忘了这是封建社会,流行这么一套。
“没错,昨日为娘也见过那姑娘了,是个好孩子,为娘很满意。”楚母点头笑道。
“啥?昨日见过了,这特么哪跟哪儿呀?那姑娘是谁?”楚辞心中暗自腹诽,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瞬间觉得封建社会不香了,还是前世的自由恋爱好。
楚辞讪讪一笑,挠了挠头,又道:“娘,孩儿还小,还不想成亲,女人只会影响孩儿科举的进度,孩儿想会试之后,再谈此事。”
“满嘴胡诌,怎么?苏姑娘你不喜欢?”楚母微微皱起眉头,斜睨了楚辞一眼。
“苏姑娘?哪个苏姑娘?不会是苏若兮吧?”楚辞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正是,她是半山先生的孙女,她父亲苏幕遮是当朝一品大学士,直撑翰林院。论家世,是咱们楚家高攀了。”楚母耐心地解释道。
楚辞心里就是一惊,脑海中浮现出苏若兮的模样,暗暗想道:“苏若兮,是我未来的媳妇?那小娘皮,长的倒是不错,不过也太能打了吧!这要是把她娶进门,万一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对,还不被他揍死?”
楚辞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一会半山先生睡醒了,我就去跟他谈谈此事,现在咱们楚家虽有些起色,但还是大不如前,也不知这苏家到底认不认这门亲事!”
话至此处,楚母微微一叹,似有些没有底气。
就在这时,老马跑进了后院,一边跑着一边喊道:“夫人,公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