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昧菀接着说:“也该替我想想,你若真的流光了自己身体里的血,先不论你是不是姓穆,你把我至于何地了,我是你的妻子,你难道就真的想让我守寡吗?不知道谁之前说,想要我死也得经过你的同意,现在,我把这句话回赠给你,你死也得问我愿不愿意。”
桑昧菀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自己很清楚,没有一点不情愿,也不去理会此刻会议室里的氛围,是不是紧张。
她故意不去理会穆玮琛和穆涛笙看自己的眼神,就只是很认真的在替穆玮琛处理着伤口。
等到都处理完了之后,她缓缓的替穆玮琛拉下了衣袖。
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一切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一切也都是那么温馨和睦,此刻在穆涛笙眼中他们伉俪情深,眉目中都散发着恩爱的模样。
穆玮琛看着桑昧菀的动作,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环住了桑昧菀的腰间,嘴角边的弧度也一点点的加深了,不似刚才那样的冷冽,他薄唇微微开口,说:“是啊!我怎么会不记得,我有这样一个贤淑温婉的妻子,不只夜夜使我欢愉畅快,还能为我处理伤口,免受疼痛,我怎么敢轻易的就去死呢!”
桑昧菀看着穆玮琛的目光犹如一块吸石,让她舍不得移开目光,而就在她失神的瞬间,穆玮琛的唇缓缓的靠上了她的唇瓣,“唔……”,这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温柔细腻,没有一点的侵略。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想要推开穆玮琛,可看着他紧闭着双眼,但似乎已经感觉到她想要抵抗,环在她腰间上的手,紧了几番,她也明白,他这应该是做给穆涛笙看的。
这么一想,她也同样搂住了穆玮琛紧绷的腰间,故作着甜蜜和深爱。
穆玮琛感受到桑昧菀似乎也不再拒抗着自己,便吻的更加用力,香甜的味道,瞬间充斥着两个人的鼻息间,有股暖昧的味道,荡漾在两个人的心尖。
桑昧菀不敢睁开眼睛,她心里一直在警告着自己,这只是为了配合穆玮琛,不可以当真,不可以忘了穆云川,更不可以沉沦,她在心里不停的重复着,而她这样的一心二用,穆玮琛也真真的感觉到,便又一次加重了力气,咬破了桑昧菀的唇,而很快桑昧菀就睁开了双眼,皱着眉头,想要逃离开,可穆玮琛偏偏就不肯给她这样的机会……
穆涛笙看着面前两个人激吻的场面,脸上很是挂不住,他知道穆玮琛大多是想要刺激自己。
他微微嘶哑的嗓音,清了清,说:“玮琛,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穆家人的身份,我不强求,你不愿意我提起云川,我就不会在你多说一个字,可你就不希望把穆氏变成你的吗?”
穆玮琛听着穆涛笙的话,缓缓的拉开了和桑昧菀的距离,可手依旧落在桑昧菀的腰间,不肯松开。
桑昧菀也看出穆涛笙的眼神,刚才有那么一瞬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现在,她只感觉身体的温度比刚进来的时候明显升高了很多。
穆玮琛转过头看着穆涛笙的眼神,又变回了之前那样的冷漠,根本看不出还有刚才那一刻的意乱情迷。
他身体笔直的站着,压根儿看不出有被人欣赏过后的慌乱。
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幕,就只是一对平常夫妻间的闹情绪一样。
“穆董事长,我对穆氏一点兴趣也没有,那样一个烫手的山芋,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穆涛笙凝着眸,望着穆玮琛一脸的不在意,他的心里很是不甘心,双手紧握着,企图压制着他的愤怒。
“玮琛,到底怎样你才愿意出手帮忙?”
穆玮琛这次,却来了一些兴趣,看着穆涛笙隐忍不发的表情,他心里很是舒畅。
他移开了自己放在桑昧菀腰侧上的手,径直的向穆涛笙走去,一步步逼近着他,“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帮忙的?除非一点……”
穆玮琛拉长了声音,穆涛笙紧紧的盯着穆玮琛的冷眸,“什么?”
“你流光了你身体里的血,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之前,穆玮琛收进衣兜里的匕首又一次拿了出来,上面还沾有干涸的血渍。
两个人的距离仅有毫厘分寸,穆玮琛把匕首直接抵在了穆涛笙的心脏的位置。
身后的桑昧菀看到匕首折射回来的亮光,她的眉头皱的更深,她心里清楚,穆玮琛如果发狠了起来,是真的很吓人的。
许久之前,她不就经历过……
穆涛笙低下头,看着穆玮琛放在自己心脏位置上的匕首,他满脸的笑意,根本就是不在乎的神态。
也让他陡然意识到什么……
站在穆涛笙身侧的男人,看到如此惊恐的一幕,想着要走上前,却被穆涛笙看出了他的意图,叫住了他,“国林,没事。”
魏国林,穆涛笙的助理兼忘年交。
“玮琛,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可以答应你,但我现在却不能给你保证,我既然来找你,就是想着将来把穆氏交到你的手里,起起伏伏这么多年,我也累了,如果可以,我也愿意歇歇,但前提必须是穆氏是完全掌握在你的手里,我才安心。”
穆涛笙说完,又看了看桑昧菀,“你既然那么喜欢桑医生,我也不反对,你和她将来有了孩子,我可以替你们照看。”
听着穆涛笙说的那些美好,确实是一幅很温馨的场面,就连桑昧菀都有些心动。
可她和穆玮琛最没有可能的就是孩子了。
因为穆涛笙突然提起孩子这个话题,也让穆玮琛突然之间意识到了被他忽略的事情。
记得和桑昧菀那次,好像什么措施都没有做,而且这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他勾着春娇,转过头,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到了桑昧菀肚子上,而桑昧菀也因为穆玮琛投来的目光,心里忐忑了起来,不免有些紧张。
但很快,穆玮琛又重新看向了穆涛笙,“我连你都没承认,你觉得我即便以后有了孩子,我会让他认你这个爷爷吗?你想的未免太长远了一些,忘记告诉你了,我都憎恨着自己,我又何必在生出另一个自己,接着憎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