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婉晴和一般女子最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有着一颗家国天下的心。她不仅能够操持军中事务,还拥有一身绝佳的武艺。虽然她无法与男子相比,但她的招式却极快且精准无比,简直就是一台暗杀机器。
第二天,胡婉晴如预期般到来。她身穿一袭英姿飒爽的服装,脸上毫无表情地对楚骁说道:“世子,小女子此次前来,是代表镇北军还债的。不知您是否收到了公主的信件?”
楚骁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不禁感叹,她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奇女子。回应道:“不过是棉服罢了,给你三万套也无妨,毕竟你们也是为大宁戍边的将士。此外,我再给你一百万两,希望你能帮我暗杀三个人。当然,他们皆是罪大恶极之人。”楚骁并不想与胡婉晴有太多的纠葛,所以他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听到楚骁的话,胡婉晴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她迟疑地问道:“世子当真如此简单吗?”
楚骁转过身去,缓缓解释道:“是的,待我将尔木容引出后,你便可以动手除掉他。随后便是柳刑风和柳俊峰。”
世子,您这不是在故意为难我吗?谁不知道尔木容是睁着眼睛睡觉的啊,这样一来,我怎么去刺杀他呢?而且,柳家之人又犯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大罪?明明就是你想借此机会报私仇罢了!”胡婉晴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明显带着不满之意。
楚骁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那没办法喽,你拿不到钱咯!反正我也不着急,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杀掉他们两个。你请回吧,顺便帮我向我娘子和公主传个话,告诉她们我一切都好。”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了大堂。
看到楚骁离开后,一旁的楚忠义面露难色,心中暗自叫苦。现在大堂里只剩下他和胡婉晴两个人,如果她突然发难,以自己的武功,肯定抵挡不住她。于是,他连忙赔笑着解释道:“胡小姐,我们家少主最近可能遇到了一些烦心事,今天虽然成功斩杀了两千多名羌族铁骑,但他并不开心,我这个做下属的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
听到这话,胡婉晴皱起眉头,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次行动损失了多少人?楚骁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尔木容损失这么惨重,还被杀掉了两千精兵?”她对这场战斗的结果感到十分惊讶,因为按照常理来说,楚骁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楚忠义信誓旦旦地回答:“不到四百将士,多数都是受伤,死去的士兵应该只有二百人吧!”
胡婉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她还是决定亲自去问一下马国强,以确定这件事是否属实。于是离开了营帐,向马国强确认一番。
与此同时,尔木容气冲冲地回到了中军营帐。他的愤怒难以遏制,一进营帐就开始疯狂地砸东西,将桌子砸得粉碎。今天是他一生中最耻辱的一天,他竟然连一个空门都无法闯入,反而被楚家军给骗了。更糟糕的是,由于一时冲动,他损失了接近十分之一的精锐骑兵。
就在这时,野利古,这位羌族的第二勇士,来到了尔木容的面前。他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打算如何交代?今天我们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惨重损失,甚至连中原人的尸体都没找到几具!”
尔木容心中明白这次打败仗确实是自己的失误,但他并不愿意承认错误,尤其是面对野利古这样明显带有挑衅意味的质问。他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倒不如先想好如何战胜楚家军吧!”
然而,野利古并没有退缩。他接着说道:“哼,不如让我带领两万兵马,直接突袭会州!当初我就说过不要轻信那个中原人,现在可好,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却只得到一堆毫无用处的废铁!”显然,野利古对大宁人有着与生俱来的敌意。
二人因为意见不合,最终不欢而散。见尔木容不愿意让自己去争功,野利古便心生一计,决定私自联系部落中的勇士们,准备偷偷前往会州,一举拿下城池,并趁机夺取尔木容手中的兵权。
另一边,华海在慷慨地赠予羌族三门火炮之后,早就离开了西北,踏上归程,返回巴蜀之地。他心中盘算着一个计划,打算劝说柳澈和柳刑风直接起兵勤王。
当华海抵达目的地时,他迫不及待地找到了柳澈和柳刑风。
“少爷、将军,大爷和二爷还被关在京城的大牢里呢,难道你们二位真的能视而不见吗?如今我已将三门火炮交给了尔木容,楚家军被困在西北无法回援啊!”华海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
然而,柳澈深知这是一项极其危险的行动,涉及到诛灭九族的重罪。他冷静地回应道:“你想让我们率领军队前往京城?可别忘了,秦王手握二十万大军,如果王家不给他们施加压力,难道我们要倾尽所有力量出击吗?”
华海分析道:“也并非绝无可能,这西北之战,或许要持续至明年春季。秦王怎会是我们的敌手?更何况,还需防备王家。公子,不妨一试!”
柳刑风早就按捺不住,欲杀入宫闱,他虽已至不惑之年,却对李芷依的容颜念念不忘。
“我爹和二叔呢?莫非你二人全然不顾他们的死活了吗?”柳澈唯一的牵挂便是亲人。
“少爷,无需忧心,刑部尚有我们的人在,可以暗中策应。待万事俱备,便可全身而退,与我等一同勤王!”华海已然与刑部的柳家人取得联系,只待时机成熟,便来个偷天换日,将柳俊峰和柳明远安全送出京城。
“好!我定当全力以赴,哪怕赌上整个柳家,也要让李功业尝尝言而无信的苦果!”柳澈心中暗想,自己定能改天换地,成为那万人敬仰的太子。
此刻,柳家正紧锣密鼓地筹备兵变,而京城之中,景初帝也对柳家有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