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yang?”
作为现代地道的河南人,王以淳心里头直接飙出了河南话。她下意识的就要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半道上才发现,这个声音只是她心里的话,并没有脱口而出。
幸好没有说出口,不然皇帝一定听不懂河南话还以为自己在骂他,还得给他解释半天。
但是手已经抬起来了,既不能捂嘴失了皇后的威仪,又不能放下手有点尴尬。她灵机一动,把手放在了皇帝的胸口,顺势给皇帝顺气:“皇上,您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皇帝顺势抓住了她的纤纤玉手,继续对着顺公公说,“退下吧,今日就这么定了,回去告诉良贵人,明天朕去看她。”
顺公公还要说什么,一旁的安公公给他递了一个眼色。
“是。”顺公公不敢再激怒皇帝,与安公公对视了一眼,就叩首退出了乾钦宫。
王以淳心下一惊,这皇帝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她本意只是想给皇帝顺顺气缓解一下尴尬,没想到皇帝却顺水推舟,这下可如何是好。
她正想抽回手,却感觉到皇帝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力道之大令她无法挣脱。
皇帝低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皇后莫要害羞。”皇帝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此时,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王以淳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找个话题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皇上,您不是说去臣妾那里吗?宫女们早早的烧好了地龙,咱们现在就过去吧?臣妾再让她们烧一壶热酒给皇上暖暖身子。”
李匀彻俊俏的侧脸,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他一把将皇后拉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朕改变主意了,淳儿今晚就留在这里。”
王以淳心中一惊,第一反应是试图推开皇帝,但很快明白过来,皇帝这会儿是需要一个半推半就、嘴里含糊着“不要”的女人。
皇后这是什么操作?李云彻简直欲罢不能的把他怀里娇小柔软的皇后抱上了龙榻。
王以淳轻轻地闭上眼睛,任由皇上将她放在龙榻上,一副娇羞的样子。
她心里只想着,不管如何,这位皇帝长的还算不错,她也算不亏了。
李匀彻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他的嘴唇贴近皇后的耳边,呵气如兰:“淳儿,朕知道你说的不要就是要......”
王以淳心里直骂,狗皇帝会的还真多。
但脱口而出的只有“讨厌”两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字。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搂住了李云彻的脖子,嘴唇被皇帝堵着发出的声音是零零碎碎勾人心魄的呢喃之声。
皇帝的手游走在王以淳的身上,惹得她一阵战栗。她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床帐。
床帐随即而落,恰好挡住了龙榻上旖旎的风光……
......
次日一早,皇帝直接从乾钦宫上了朝,上朝之前他还要去朝倾宫解释皇后留宿在乾钦宫的事。
果然,昨晚皇贵妃就得知了这事儿,可是她在保胎不敢直接闯去乾钦宫发脾气。
还有三个月她就要生了,要是小产了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她心里妒恨皇后,更气皇上。
皇帝心里也是愧疚,千方百计的哄着躺在榻上抹眼泪的皇贵妃。
他搬过皇贵妃的身子,见她的眼泪从眼角三条鱼尾纹的缝隙里流下来,掉进了软枕里很快晕染开来。
皇帝摩挲着皇贵妃的脸,哄道:“爱妃,朕知道你有孕辛苦,可别哭了,你看你的眼角都多了三条纹路。”
一听到此,皇贵妃一下子就忘记了皇后的事,一心只担忧皇帝这话是不是在嫌弃她老了?
皇贵妃也不抹眼泪了,急忙在皇帝的帮助下翻身起来,唤来宫女拿来镜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焦虑又怯弱的地问道:“皇上,臣妾是不是真的变老了?”
皇帝松了一口气,知道已经把昨晚的事消匿于无形了,便笑着安慰道:“怎么会呢?朕的爱妃永远都是最美丽动人的。况且朕听民间有言,妇人怀男皮肤会变得粗糙,想必爱妃怀的一定是皇子了。等到咱们的皇子落了地,爱妃的美貌一定又会恢复如初的。”
一听到皇子两个字,皇贵妃脸上笑开了花。
说着皇帝还亲了一口皇贵妃因孕期焦心而思虑过甚的脸。
皇贵妃稍稍安心,但仍心存疑虑。
皇帝哄好了皇贵妃就准备起身去上朝了。
上朝之前又想起来一件事,给皇贵妃再次吃颗定心丸:“对了,朕为了你和咱们皇子的安危,特意广纳名医,不日即将入宫来照顾你安胎。如今宫里只有辛太医和章太医医术高超,但他们负责后宫所有的人,分身乏术有之。朕找来的名医不管其他,只负责给爱妃你安胎。”
皇贵妃心头一喜,不禁娇笑道:“臣妾谢皇上隆恩,不过皇上,广纳名医会不会有点劳民伤财了?”
皇帝摇头,“怎么会?朕又不会强制他们进宫,谁愿意来,朕定会好好安置他们。宜贵人和苏常在小产后,朕心里一直后怕,就怕爱妃你万一也同她们一样招奸人所害。”
皇贵妃脸上一红,还不忘心虚的安抚道:“臣妾承蒙皇上厚爱,想必宫里没人敢害臣妾和臣妾肚子里的皇子。”
闻言,皇上这才放心的离了朝倾宫。
皇上走后,皇贵妃也不气了,她拿着镜子照了半天,果然脸上出现了好几条皱纹。
虽然她没读过书,但色衰而爱驰她还是知道的。她在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保住自己的美貌,以留住皇帝的心。
于是,皇贵妃唤来了实公公,让他去内务府把上好的保养皮肤的膏子都找来,甚至请来了宫廷御医为她调制特别的美容方子。
这边厢,皇后也回了自己的坤翊宫,第一件事就是命青蒿准备好避子汤。
“娘娘,这避子汤……喝多了怕是对您的身子不好。”青蒿有些犹豫,毕竟喝避子汤对身体伤害极大。
“快去煎吧,本宫心里有数。一个月只喝一两次,无碍的。”皇后语气坚定,她就算要孩子,也得在天朗气清的局势。
青蒿领命下去了,迎面而来的锦螺面色犹豫的进来了:
“娘娘,因姿姑姑来了,说是让娘娘您现在去慈宁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