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唐丰看见曾老师贱不嗖嗖地正在排练。
他只有这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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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博扛着伤手,正在和唐丰聊天。
曾老师在那儿:“酷酷酷酷酷......”
这下别说一菲浑身发毛了,换谁谁不浑身发毛?!
唐丰现在就有点发毛:“展博你头发蹭到我脖子了。”
展博抬起头来:“举着手好累啊。”
唐丰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抬头,头发蹭到很难受。”
展博听话地抬头,靠在唐丰的头发那里。
展博生病了之后异常依赖朋友。
唐丰拍拍他,看着曾老师的排练。
唐丰只能想起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
太……“见”了。
太“见”外了。
唐丰看到曾老师正在用水枪练习的时候觉得大事儿不好。
但是不能在长他人志气“咩”自己威风,于是唐丰旁敲侧击:
“一菲姐。”
“对于曾老师,要不你还是批评两句吧?”
一菲摸他的胳膊,嘱咐道:“穿厚点。天冷了。”
看着唐丰坚定的眼神,一菲觉得稀奇:“今天太阳打西边还是坐taxi出来的?”
“唐丰。”一菲托起撒娇的唐丰:“别装,没人能瞒得过我胡一菲。”
“你其实就是想,帮曾小贤赢吧?”
唐丰摇头!摇头!
展博帮腔:“姐,这次就相信我们吧。”
“你最好不要夸曾老师啊,他会疯狂的。”
一菲挺直腰板,傲视群雄:“你们啊。子乔又和你们打赌了?他不是最近忙着约会吗?”
“怎么好端端地都帮曾小贤说上话了?”
一菲这话说的,里面让展博和唐丰意识到:子乔关谷一样是受害者。
也是。
毕竟曾老师排练,他们两个离的最近。
受茶毒最多。
要命啊这可真是。
一菲还是坚定她的想法:“我一定会大声叫好,让曾小贤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错误,多么恶劣,多么地教坏小孩子。”
唐丰默默低头,总感觉这个话剧一出,他在公寓就出名了。
毕竟曾老师总把他挂在嘴边。
......
即使唐丰再不想面临这一刻。
这场话剧最终还是到来了。
台上的变形金刚盔甲算什么。
算毛!
唐丰低头靠在展博身上,展博的手被唐丰抱着。
他听见他说:“曾老师出来你别告诉我。”
可是,好像来不及了。
他们听见曾老师的声音:
“唐丰,抬头。不让我就酷酷酷酷酷了!”
一菲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低声喊唐丰:“唐丰!你要看我被他恶心四吗?快抬头。”
唐丰只好松开展博的手,抬起头。
可是映入眼帘地不是什么变形金刚的机械战甲。
曾老师穿的很年轻,当然不是指纸尿裤的那种。
他穿着洗的有些褪色的短袖,那件短袖已经有些紧绷了。
可还是鲜艳的,轻盈地让他站在冬天的话剧舞台上。
“我大学毕业,有工作,有感情......”
“我想,我是人生赢家......”
“工作失利,股票全绿,我的人生像是衰爆了的信用卡......”
“我想,人生有起伏......后来我发现......只有落——”
灯光从他身上移开。
光源映衬下,背后的舞台开始动起来,那些背景活动着,变成了婚礼现场。
光又移动,落在他身上,换了衣服的曾老师拿起话筒:“直到,我遇见了一个人。”
他完全是那天主持人的打扮。
卷起袖子的白衬衫,黑色的马甲。
他热情饱满地喊:“各位乡亲父老!各位兄弟姐妹!我是你们的朋友曾小贤!欢迎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朋友王铁柱和田二妞的婚礼!”
旁白声突然响起:“就在这一天。”
“我遇见了一个——改变我一生的人。”
“他和我的第一句话是:你好,街道办事处下属公寓住户委员会曾主席是吗?”
后面的观众发出笑声。
“我们就这样,有了缘分。”
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