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究竟是什么呢？

    不知道。

    但这世界上一定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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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很漂亮。”曾老师搓搓手，逗笑了观众：“他是从天而降，在我身边的一颗星。”

    “我们是怎么熟悉的呢？”

    背景变幻中，舞台上多了一个人的声音。

    唐丰在台下听出那是自己的声音。

    “曾老师——想吃饭。”

    “又吃蛋炒饭啊？”这是曾老师的声音。

    台上的曾老师换上了衬衫，他说：“做了一个星期的蛋炒饭后，我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会做蛋炒饭的普通人。”

    “我们熟识，相知，互相了解。”

    “我们一起去郊游，一起听演唱会，一起跨年。”

    布景飞速变幻着，匆匆，像是时间在此刻真的转动着。

    被储存起来的唐丰声音有些失真：“曾老师。”

    “曾老师。”

    “曾老师？”

    “曾老师！”

    黑暗中，所有人都能听见曾小贤的回答：

    “你让我变得更好，我习惯你的存在。”

    “在风与雪里，我看见你。”

    “你像是无聊的小孩，轻而易举地抛弃我。”

    “啪嚓！”那是玻璃被砸碎的声音。

    “你砸碎了我用来上节目的车窗。你出现了。

    “我在欣喜和伤心中切换，我听见你的声音。”

    “你在对我说：我干的。你买下了我租来的那辆车，或许我一开始就该怀疑。”

    “你是......从天而降的......”

    灯亮了，曾老师的怀里是一捧藕荷色的玫瑰。

    “这是你送我的贺礼，没有根须，无法以生命的形式将它保存。”

    灯又灭了。

    “哒哒嗒嗒……”

    那是直升机盘旋的声音。

    曾老师在嘈杂的背景音里，发出自己的声音：“我第一次盘旋在半空，我听见你的声音。”

    “你在对我说：恭喜你。”

    “你将那朵藕荷色的玫瑰别在我的胸口，你送我去远行。”

    灯亮了。

    “你像冬眠一样，在我们的房间安睡。”

    “昼夜不分。”

    “直到那天你醒来，突兀地出现在演播室里。你带我去买菜，又嚷着饿，要吃零食。”

    曾老师的背后是一个小摊子，刚在后台炸好的地瓜条，煮好的馄饨，香味四溢。

    互动剧，他们以为是要分吃的了，都打起了精神。

    可是曾老师把甘梅地瓜条递给唐丰时，小馄饨在背后倾倒了。

    背景音响起：“馄饨被震飞了，有人在闹事。”

    “我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要带你走。”

    “你只以为我脾气好。”

    曾老师看着唐丰，他在笑。

    “其实我是懦弱。可你见义勇为，你不一样。”

    唐丰把甘梅地瓜条扔到曾老师手上。

    曾老师说：“你给我站立的勇气。”

    “你拎起东西砸了回去，替我和大表哥主持公道。”

    “那是我们第一次遇到跨时代的产物。”

    “你在保护我。”

    曾老师转身回到舞台，打在他身上的灯光黯淡了。

    “我们一起做萝卜饭，一起吃白菜蒸腊肉，一起为过年做准备，一起看雪。”

    “你在喂猫，你在睡觉。你在爱我。”

    展博坐直了，看着唐丰。

    而唐丰老神在在，一点不慌。

    黑暗里，曾老师在说话：“我们度过了一个年。”

    “你在爱我。”

    “我见到你伤心害怕的时刻。”

    “我见到你无知无觉的时刻。”

    “你在爱我。”

    “我在爱你。”

    满天雪花落下，根根羽毛分明。

    唐丰伸手，雪花在他手心融化。

    灯亮了。

    “你在爱我。”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