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场惊心动魄、刀光剑影交错的激烈战斗,黑衣人们的颓势愈发明显,已然处于下风。
他们的阵脚就像被狂风席卷过的沙堡,开始大乱。
眼见着渐渐不敌,这些黑衣人便如同受惊的鸟兽一般,眼神中满是惶恐,仓皇失措地开始四散而逃。
天禄见状,双眼圆瞪,那眼中仿佛燃起了两团炽热的火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追击冲动。
他的肌肉紧绷,双腿蓄力,刚要猛一抬腿追上去,却被南宫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拦住了。
“先去找周芋琪要紧。”南宫鹤目光坚定如磐石,神色严肃得如同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在这电光火石的紧急时刻,
心中那杆权衡利弊的秤,已经迅速倾向了,寻找周芋琪这件事。
墨砚舟站在一旁,深以为然地认同地点了点头。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那忧虑如同轻烟一般,在他的眸子里缭绕,似乎已经在担心周芋琪,此刻是否遭遇了危险。
只听天禄又急忙说道,“对了少主,纪将军回来了,正在府中等您呢。”
墨砚舟听闻,眉头微微一蹙,就像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了一丝涟漪。
心中泛起疑惑,那疑惑如同小虫子在心底不停地啃噬。
“他何故回来?”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在远处滚动,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天禄询问。
天禄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不知。”
“回去看看。”墨砚舟沉声道。他的语气虽然平静,
但却带着一种不容违抗的威严,那威严如同大山一般压下来。
说罢,他率先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
他双手紧紧握住缰绳,用力一拉,那马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长嘶一声。
南宫鹤和天禄也不敢怠慢,迅速跨上马匹。
三人随即快马加鞭,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如同黄龙一般朝着墨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前往墨府的路上,他们穿过一片茂密得如同绿色海洋的树林。
月光宛如银色的丝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在他们身上跳动,就像一群灵动的小精灵在嬉戏。
突然,一只野兔从路边窜出,那野兔的速度,快得如同离弦之箭。
惊得天禄的马嘶鸣了一声,马的前蹄高高扬起,差点将他掀翻在地。
天禄的身体猛地向后仰去,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南宫鹤反应极快,他迅速伸手紧紧抓住缰绳,手臂上的青筋都突显出来。
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但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警惕,而后都加快了速度。
随着离墨府越来越近,墨砚舟的心中越发不安,那种不安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地上涨。
他想起纪衔华此次出征的种种任务,按计划不应这么早归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更何况,边境守将,无召不得返京。
这种未知,像一团浓重的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的表情越发冷峻,冷峻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雕。
而天禄也感受到了少主的情绪,南宫鹤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墨砚舟的身影,
他们更加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眼睛如同鹰眼一般锐利,以防有任何突发状况。
回到墨府,墨砚舟三人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天禄伸手将南宫鹤拦在门外,南宫鹤有些疑惑地看了天禄一眼,但还是站在了原地。
墨砚舟自行步入书房,就看到翘首以盼的纪衔华。
纪衔华原本正端坐在书桌前,手中紧握着已经凉了的茶盏,眼神中满是焦急。
见到墨砚舟的瞬间,他放下手中的茶盏,那茶盏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立即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向墨砚舟,“砚舟,你没事吧?”
墨砚舟眉头微蹙,就像两片乌云聚集在一起,“我给你写的信,可有收到?”
纪衔华坚定地点头,那点头的幅度很大,
“正是因为收到你的来信,我担忧你的安危,这才马不停蹄地回京。一路上我风餐露宿,几乎没有停歇。”
墨砚舟眉头深锁,那皱纹如同沟壑一般,“既然收到了信,为何不去寻你那乳母?”
纪衔华深吸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我担心你。你在信中的计划太过冒险,我怕你遭遇不测。”
墨砚舟深邃的眸子微眯,就像两道黑色的缝隙,“你不信我?”
纪衔华眸底满是焦急,那焦急如同火焰在燃烧,
“我怎会不信你?只是你此前与那乔惜水火不容,如今却要动用你我这暗线,去为她寻药,我不得不谨慎对待。
毕竟这暗线是我们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糊涂!”墨砚舟满是不悦,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我信上不是说得很清楚吗?你为何要如此行事?”
纪衔华不语,只是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墨砚舟无奈叹息:“哎,此事说来话长,往后再与你详谈。”
说罢,他语气中带着焦急,那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周芋琪。她现在下落不明,我总感觉她处于危险之中。”
纪衔华眉梢轻挑,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燕子,“周芋琪?可是与天禄同车回京那周家女?”
“你见过?”
纪衔华微微颔首,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的神色,“前日我回京途中,见她与天禄共乘一车。”
说着,他将前日发生之事详细告知。
墨砚舟抿了抿唇,那嘴唇如同两片干涸的花瓣,“既如此,你可有法子寻到她?”
纪衔华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
“我尽量。我会调动我手下的人,从她可能出现的地方开始寻找,还会去询问一些可能知晓她行踪的人。”
墨砚舟双手紧扣纪衔华的肩头,那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有力,
“不能尽量,是一定。她的安危与乔惜关系重大,不容有失。”
纪衔华感受到了,墨砚舟双手的力量,和他话语中的决然,郑重地点头:
“好,我立即安排下去。我会先从她的家人入手,再派人在城中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