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的光景,纪衔华终于收到消息,知晓了周芋琪的下落。
那消息仿若一道曙光,穿透层层迷雾,让众人看到了希望。
众人急忙朝着那个方向赶去,最终在一个破败不堪的小院寻得周芋琪。
此时的她已是奄奄一息,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脆弱得让人揪心。
她躺在那满是灰尘和杂物的角落,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一番焦急的询问之后,几人得知周芋琪正是被杜缪挟持至此。
众人正围在一起,商议如何才能将那狡猾的杜缪引出来的时候,南宫鹤眼珠一转,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突然拿起火把,大步流星地在屋内四处奔走,将那些易燃之物点燃。
刹那间,火苗蹿起,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不多时,浓烟滚滚而起,像黑色的巨兽一般弥漫开来。
墨砚舟立刻明白他想做什么。
几人赶忙躲于暗处,屏息凝神,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猎豹,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半炷香的功夫,杜缪便匆匆赶来。
他的脚步慌乱,眼神中满是焦急与警惕。
他一边跑一边呼喊着周芋琪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纪衔华与墨砚舟一同出手,很快将杜缪擒住。
“你们好生盘问,我还有点事,需离开片刻。”
说罢,南宫鹤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浓烟之中,只留下墨砚舟与纪衔华等人继续守着杜缪。
......
而另一边,两名身着黑袍之人,驾着马车在夜色中疾驰。
马蹄声哒哒作响,打破了夜的寂静。马车最终来到提前约定好的地方,
那是一片幽静的树林中的小院,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陆离。
不多时,南宫鹤现身。
他的出现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
他径直走进小院,两名身着黑袍之人见到他,
恭敬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南宫鹤行礼,动作整齐划一,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严谨。
南宫鹤冷声道:“惜儿可安置妥当?”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中满是关切。
其中一名黑袍人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道:
“主上放心。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将惜儿姑娘安置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
三师弟和南疆大巫师苏影随时待命,且周围安排了众多高手守护,绝不会有任何闪失。”
“嗯。”南宫鹤习惯性地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墨色扳指,那扳指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那俩老东西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南疆王已将能压制噬灵蛊的药丸献上。”
说罢,黑袍人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白瓷瓶,双手捧着,毕恭毕敬地递到南宫鹤面前。
南宫鹤接过后,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瓷瓶。
他将瓷瓶对着月光,轻轻晃动,看着瓶内的药丸,目光中透着审视:“验过没?可有不妥?”
黑袍人微微颔首,恭敬地回答道:“您放心,已验过,并无不妥。
三师弟已对这药丸进行了细致的查验,确定是真的能够压制噬灵蛊的药丸。”
“南疆王说,幻神丹的解药,唯有北疆才有。”黑袍人似是想到什么,
犹豫片刻后,继续道,“他还说,噬灵蛊,唯有...”
“唯有什么?”南宫鹤眉头微蹙,眼神中隐隐透着怒火,
“你当知晓朕的脾性。”他的声音变得冰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几分。
黑袍人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身体微微颤抖,“唯有与下蛊者阴阳结合,直至有孕,方可解除。”
“荒谬!”南宫鹤厉声道,他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的鸟儿。
“他们北疆心思如此歹毒,还想与我家惜儿那般?做梦!”他气得握紧了拳头,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杀意。
两名黑袍人立即跪地,双手抱拳,齐声高呼:“主上息怒!”他们的额头紧紧贴在地上,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让朕如何息怒?”南宫鹤怒火中烧,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去,想法子撬开北疆王的嘴,无论生死!”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命令,不容置疑。
“可...”黑袍人犹豫道,“如此一来,北疆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北疆王在北疆深受民众爱戴,如果我们对他不利,北疆的民众定会奋起反抗,到时候恐怕会引起一场大战。”
“那又如何?大不了点兵灭了他们。”南宫鹤不以为然,他的眼神中透着蔑视,
“弹丸之地,朕本就未放在眼中。
只要他们敢伤害惜儿,朕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说到这里,南宫鹤抬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绝。
黑袍人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但主上之命不可违,他们齐声应道:“是,主上。”
黑袍人退下后,南宫鹤独自站在小院之中,
月光洒在他冷峻的脸上,他紧握着拳头,心中满是对北疆的愤恨和对惜儿的担忧。
......
此时,在那破败小院中,纪衔华等人正与杜缪对峙。
杜缪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心中虽有惧意,但仍强装镇定。
“你们想怎样?我可警告你们,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一些秘密。”
纪衔华冷笑一声,“你现在还有资格谈条件?快说,你为什么要挟持周芋琪?背后是谁指使的?”
杜缪咬了咬牙,“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尽管动手吧。”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周芋琪缓缓睁开了眼睛,
虚弱地说道:“杜缪,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杜缪看着周芋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芋琪,你不懂,我也是被逼无奈。”
另一边,两名黑袍人迅速行动起来。
径直走上二楼,左转步入北疆王所在的屋子。
北疆王正在熟睡之中,黑袍人猛地冲上前去,将刀架在了北疆王的脖子上。
北疆王惊醒,看到眼前的黑袍人,却并不惊慌,“你们是什么人?将本王擒至此处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