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南边儿的蛮子,这些蛮子都知道太末县,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也不屑于抢。百越之人常常叛乱,一般都是不满足于北方官兵的统治。因此,起兵作乱也是针对于北方的官兵,也许到了北边几个富裕的县会进行烧杀抢掠,但是在太末县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一方面抢不到什么东西,另一方面,无论起义成与不成,他们总需要一个后手。若是前面兵败,可以退回太末县固守。更有甚直接退回山林之中,日常生活也需要有太末县的存在交换物资。所以,对于太末县蛮汉杂居的居民来讲,无论哪边来人,都是自己人,或者说都是不相干的人,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而且这这样的边地,相互之间说不定都是亲戚。施云远远的见到刹突和刹古顺利的占据了城门。心里欣喜事情如此顺利。手一挥,众多兵士乌压压的从山林里站起身来,涌到大路上,然后一股脑就往城里开始钻。完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已将太末县收入囊中。得益于提前的约法三章,再加上太末县独特的风土人情。也就没有发生什么骚乱和恶**件。到底是一个人情社会,人与人总是沾亲带故的。真有城内的居民和士兵起了冲突,这边就可能会有一个蛮子说,哎呀这是我兄弟,大家都是朋友。风波就这样消弥于无形之中。施云带着众头领来到府库,打开府库一瞧,果然不出所料的是空空如也。施云毫不失望,但是众头领多少有点失落。因为施云从来没有打过这个府库的主意。而众头领都不能烧杀抢掠之后见到府库,还是想要得到一点好处。既然这里分不到东西,那么太末县的事情就已经全部结束了。施云在心里也暗自满意,自己最低的目标已经完成了,最起码自己可以献给董良一个县。在董良的手里,这一个县可能会发挥更大的作用,在刘备这里,少不了自己的赏赐。保底已经拿到手,但是众人怎么会只满足于区区一个保底呢?施云立刻安排道。“太末县交给刹突和刹古,再留五百士卒在此守城。”“其余人等与我迅速北上,袭取乌伤县。”众人立即领命,众士兵就准备出发。施云之所以留下刹突和刹古守卫太末县,就是自己最信任他们两个,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相处,他已经让这两个人成为了自己人。这与和洪明他们临时组成的松散同盟是不一样的。将这保底奖励握在自己的手里,也是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同样的,留其他人在这个穷地方待着,其他人也不会乐意。毕竟出来帮施云打这一仗,虽说不能抢普通百姓的东西,但府库里的宝贝多少都能分一分。已经动起了兵马,太末县却穷得叮当响,什么好处没捞到,谁会愿意呆在这个地方呢?众人眼里,往前走都是要发财。把这些外人留在太末县,在他们眼里岂不是被施云所排挤,被断了财路?这样容易引起队伍的不满。施云用劣势的兵力掌控着这松散的同盟,就好像是在走钢丝一样,这是在玩火,一不小心就会引火烧身。他必须慎之又慎,平衡各方,尽量让大家团结一致。就算是用浆糊把这破烂的石头糊在一起,也需要勉强维持到刘备的到来。为了和刘备打这一仗,周瑜和孙权已经把整个江东手下所有的兵力都掏空了。会稽郡有能力的人才也都调走了不少,比如贺齐和朱桓。如今江东,也就是丹阳和吴郡还有一些防守之力。丹阳是因为刚刚平叛完毕,本地士兵未必是各个忠心,周瑜抽取了两万丹阳兵交给了董袭和周泰,他们剩余的两万无法保证忠心只能勉强可用的,留在本地驻守。施云等人两万大军不过半日工夫,就奔袭到了乌伤县。这个乌伤县似乎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在后世却是大大的有名。他虽然不是和后世的城市完全重合,但也可以看做是本地的古城区。这个地方享誉全球的就是某乌商贸城,在一段时间内是全球最大的小商品集散中心。据说这个地方的商人可以预测某自由灯塔的最高领导人选举结果。因为那里的人会在这里批发购买为被拥护者宣传的工具。从两方商品数据的对比可以看到哪一方更有实力。如此辉煌的地方,也只是后世了。但在这东汉末年还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没有多少驻军也没有什么名将。施云故技重施,不过到底乌伤县比太末县更靠北一些。显得比太末县更有秩序和条理。伪装过去的士兵在城门口遭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抵抗。但是也是在众人的合力之下,斧头乱劈打开了一条大路。乌伤县也十分顺利地被拿下了。在这里,情况不怎么清楚,施云不得不谨慎一些。让洪明带着五千士兵在城里巡逻,防备有人暗中生事。其余人则前往府库分东西。洪明的那一份儿,就由他的弟弟洪进帮他看着。所以才能让洪明去巡逻。这也为什么洪明是五个头领里势力最大的,因为五个头领里,他们两个是兄弟。拿下乌伤县后,却不能再贸然行动了。再往北走,城池就密集起来了。若是被人夹击,很可能会导致溃败,这非常危险。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人愿意退出。乌伤县的府库已经让他们尝到了一点甜头。当初孙暠想要拥兵自立,就是在会稽郡起的兵。当时他手下的那些兵马就几乎让孙权无法抵抗。可后来他被孙权坑死,这些士兵自然也都死在了豫章。再加上这一次周瑜的调兵,整个会稽郡算是被削弱了两次。如今,哪里有兵力能够正面的抵抗着两万大军呢!洪明等和众蛮族首领连夺两县之后也是踌躇满志。如此顺利的夺城,是他们没有过的体验。如今,整个会稽郡好像一个不设防的大姑娘一样。这让这群人怎么把持得住啊!“乌伤县往北有诸暨县,诸暨县东是剡县,两地相隔不远,若攻其一处,另一处很容易得到消息。”“所以,我打算兵分两路,攻打诸暨和剡县。”施云对着众头领进行商议。众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乌伤县距离两地也不遥远。我们必须立刻发兵,不能拖延时间,以免走漏消息,让他们有所准备。”“谁愿意前去诸暨县和剡县,自由选择,并不勉强!”出来之前,众人约定听从施云的指挥,那么施云自然要担当起调整战术的任务。一时间,利益让这些人纠结了起来,因为他们分不清这两个县到底哪一个富裕。施云不愿意陪着他们在这里磨蹭。“抓阄吧,抓到哪一个去哪一个。”众人没有意见。他们还要仰仗施云,在刘备那里替他们美言几句,自然不会在这里驳施云的面子。于是施云就命人写了几个字条,任由大家抽取。最终是施云,华当,洪进前往诸暨县,洪明,吴免,苑御前去剡县。众蛮族首领也各自分配不表。“夺城之后,不要继续往北,固守城池,互相通信。”再往北边去,那里就密集起来了。会稽郡虽然大,拿下了诸暨和剡县两县,施云等人可以说是占据了会稽郡五分之四的地盘。但是仍然不如北边沿海一线来得重要。那区区五分之一甚至还不到的面积,才是会稽郡真正的中心。从浙水由西向东数,富春县、钱塘县,余暨县、山阴县、上虞县、余姚县等等都是大县。每一个都是富庶且非常有名的地方。即便是如今,会稽郡已经没有多少守军,但这些县也不是施云他们所能窥探。两万兵马控制四个县,已经差不了。再往北走,面临密集的大县包围吃不到什么好果子。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两万人看着很多,到底还都是一些杂兵。人心不足蛇吞象。施云有野心,但是施云很聪明,他虽然不容易知足,但是知道什么时候该知足。主意敲定,施云留下一千士卒守卫乌伤县。施云还留了二十个自己手下从豫章郡带来的精锐士兵。大好一座城池,光留给这些蛮子和这些地头蛇他可不放心。随后,两军一支向北,一支向东北而行。虽然施云只能领向北的这一支,但是洪明领的另一支军队战斗**也是十分积极。不为别的,就为了有利益驱使。把剡县攻打下来,剡县的府库就归众人分享,这样的好事儿谁会不积极呢?而且剡县也没有多少抵抗力量。这简直是老天爷白送的礼物。施云这一支急行向北奔驰两个时辰。大军就来到了诸暨县外。先将一万大军潜伏在县南的山林之中。施云亲自带领几十个士卒来到县城门口打探。果然是越往北越靠近经济中心守卫越严密。与乌伤县和太末县不同,诸暨县城门口已经有站岗的士兵了。门口有四五个扛着长矛东倒西歪的站岗士卒。施云放眼望去,仔细一打量,一共是六个人。城墙上十来步才看见有一个士兵。而且大多都是样子货。城门口站岗的这几个人也没有进行搜查警戒。城门两旁连鹿角都没有一只。站岗的士兵只靠在墙根儿上休息。过往的行人,他们连看也不看一眼。施云看到这里,心里感觉有谱了。转头回到县南的山林之中,和洪进和华当一起商议。“这诸暨县的守备并不严密,但是还是要多加小心,不能像太末那样粗糙行事。毕竟这里还是有守军的。”洪进和华当都同意施云的观点。“洪进兄弟,你带四个人装作行人,怀揣短兵先走进城门里面。”“随后,我三五成群地放人进去。”“这一次不能像太末县那样一下子涌过去几十人。”“人太多了,太引人注目,反而会让他们警惕。”“三三两两的进去,来个十来趟,花个半个时辰。然后我们就里应外合,夺门夺城。”“两位兄弟意下如何?”“兄长谋略得当,就这么办!”洪进和华当都点头遵命。随后施云就寻找了几十个面善的。故技重施,让他们暗自走入诸暨县城内。施云选的人不错。这些人分着批次,说说笑笑的,若无其事地就进了城。进了城门的也不走远,就在城门附近游荡。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也没有人搭理他们。太平时节,各个过城的百姓一般要有路引和验传之类的。而如今,已然是进入了乱世,管理没有那么严格。而会稽郡又处在中原与蛮夷交界的地方。来往的许多人都是黑户,没有什么路引。所以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情况下,也没有人去对过往的行人搜身检查。这样的现实可真是便宜了施云。施云真的很谨慎小心,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三三两两地往里送,送了五六十人。“华当兄弟,你带两个人进去。告诉他们可以开始夺门了。”“好。”华灯也带着两个人往里面去洪进会合,并且通知开始动手。施云则带着军队一点一点的往县城靠近。靠近县城百步的时候,就已经要出了林子。这个时候就不能再靠近了。就在这里潜伏着,又等了盏茶功夫。施云眼见着城门口就骚乱起来。赶紧从草丛里爬出来,站起来,又观望了两眼。果然,门口已经开始战斗了。“所有人都起来,跟我冲锋夺城!”施云一声令下,乌压压的人全都站起来。嘴里面呜呀呀地怪叫着。宣泄着心中的兴奋,也是给敌军压力,同时还是给予门口的友军的信号。兄弟们,我们来了。然而,事实上可能并不需要他们这些支援。城门前六个守军全部被华当带着人三下五除二地给砍死了。城墙上面站岗的哨兵。赶紧下来支援,可都被洪进死死挡住。甚至说不能算是挡住。似乎就要将他们杀退了。
作品本身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本站均不负任何责任。
K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