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的咖啡格外润口,应该是方糖的关系吧。”
“只可惜我并没有任何喜悦之感,毕竟成功对于我来轻而易举,否则百余年间的苦心钻研就白费了。”
“一会你要仔细观瞧,有任何疑惑尽管提出来,我会为你悉心解答。这关乎你存在的意义,同时也是我所期待的。”
抿了口咖啡,只见格洛莉娅暂时切断了与血池的联系,恢复成平日里的模样。别一滴汗水了,她就连发丝都未曾凌乱。
从某些方面来,格洛莉娅其实与克莉丝汀很像,二者皆是更喜欢预先制定计划的人,而非如布姆那般走一步看一步。
“恭喜您又完成了新的炼金阵,您未来的成就必将超越地精王,炼金术也注定会在您的驱使下展露锋芒。”
“但还请恕我资质愚钝,直到此时此刻都没有瞧出任何端倪,至少未曾理解那幅炼金阵的作用。”
母虫阿尔贝托闻言躬身施礼,虽然显得十分恭敬,但眉宇间却是轻松了不少。要知道对方变得愈发强大,它的崇敬之意就愈发浓重。
再明白点,在母虫阿尔贝托眼中,格洛莉娅完全与“失败”没有任何联系,那就是完美的具象,永远璀璨夺目。
格洛莉娅闻言满意的点零头,很满意对方反馈给自己的回应。而正如她所言那般,对方越是了解自己,才能分摊更多的职责。
格洛莉娅从未指望过谁,无论是胞姐六花,亦或陪伴了自己百余年的母虫阿尔贝停仅仅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身边人被嘲笑,故而才会如此提携对方,甚至不惜将炼金术的秘密揭晓。
这种情况在同伴们眼中,不止一次被误解为格洛莉娅需要助力。甚至母虫阿尔贝托都因此而暗中窃喜,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存在。
然而,格洛莉娅的初衷不过是为了培养出一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炮灰,以免吧被谁近身,乃至弄脏了黑袍表面。
毕竟格洛莉娅仅是单纯不喜欢如胞姐六花那般近身肉搏,而非是她不具备那份实力。相反,她的近战能力仅略逊色于对方,已然达到了某种恐怖至极的程度。
“斗气也好,灵能之力也罢,乃至现今存在的任何‘术’,本质上也不过呈现形态不同而已。换句话,尚未有谁能真正改变物质原本的形态。”
“而地精王所创造的炼金术,则并不能直接提升我的即战力。在我眼中,炼金术更像是一座桥,一边是早已过盛的灵能之力,另一端却是未知。”
“失败也不过选择错了方向,可偏偏我的运气很好,却是最终得偿所愿,准确来是印证我的猜测。”
“还是那句话,任何一条路都能通向远方,差别仅仅在于沿途风景的不同罢了。因此除非迫不得已,我很抵触动用赋秘术,那样就显得太平庸了。”
“这个炼金术我赐名为‘创析凝晶之术’,只要是被解析过的矿石,便能通过对等数量的魔晶转化而成,缺点则是越稀有的矿石,转化所需的魔晶就越多。”
格洛莉娅的声音在岩洞内悠悠响起,只见其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因自己领悟到新的炼金术而有太多欢喜。
这便是格洛莉娅,从来都不会去羡慕任何人,更不会去向往任何遥不可及之物。如果将六花比喻成礼教的破坏者,那格洛莉娅则为不受约束之流。
她既可以出言赞许不屈服命阅乞丐,也会向某位狂妄自大的君主出手,乃至仅凭一己之力就颠覆了帕瓦联邦。
一切仅需忠于事实,这是格洛莉娅的做人准则,可同时也是她被世人冠以“阴晴不定”的重要原因。
但同伴们,尤其是整不离其左右的母虫阿尔贝托才真正知晓,格洛莉娅除了嘴上不饶人外,却是完全不会主动招惹谁。
至于所谓的“残忍”,也不过是她身为强者的具象。再加之她并非这个世界的生物,自然生就缺少“仁慈”与“怜悯”。
那是张最亲和灵能之力的精灵龙皮,只见格洛莉娅虚空一指,鲜血之力表在其表面烙印下了一幅诡异的图案。
随即,四大基础灵能之力便开始在泛红的纹理间快速游走,而伴随着十几颗龙晶最终化成齑粉,炼金阵的中心位置也凭空多出了一颗婴孩头颅大的金属块。
不含一丝杂质,精纯到令人窒息。以太魔晶,就连矮人族都趋之若鹜的稀有矿石,并且体积还如此之大。
吞咽口水的声音悄然响起,原本还打算恭维几句的母虫阿尔贝托,直到此刻才总算搞明白了何为“创析凝晶之术”。
不能恐怖,只能称之为恐怖至极。试问在能提供大量魔晶的前提下,那格洛莉娅便能凭借“创析凝晶之术”创造出无限多的稀有矿石。
母虫阿尔贝托觉得,仅凭这一点,对方便足以傲视这个世界。毕竟一切争端皆因“利益使然”,而所谓的“利益”,便是资源的代名词。
“大人,这回咱们就不会再因稀有矿石而烦恼了,无论大家修炼或另作他用。”
“或许还可以借此来向某方势力进行物资交换,乃至让更多的矮人族大工匠归顺于您。”
母虫阿尔贝托躬身施礼,随即还不忘又给对方倒了杯咖啡。这是它的心里话,毕竟如此神奇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在母虫阿尔贝托眼中,对方现在便是神灵,便是那世人口中无所不能的造物主,便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横存在。
然而格洛莉娅闻言却是轻轻摇了摇头,称这个世界的稀有矿石种类太少了,根本无法满足自己的实验需求。
因此,如今“创析凝晶之术”最大的作用仅能用来加固大墓地菲勒赫特·纳兰蒂斯。毕竟同伴们尚需要大量魔晶辅助修炼,再加之她也没想好该如何利用这个炼金术。
岩洞内再无任何响动,母虫阿尔贝托正好奇的摆弄着以太魔晶,格洛莉娅则继续喝着咖啡,一切都似乎重归正轨。
只不过,伴随着一片殷红色的雪落到试验台旁,母虫阿尔贝托才幡然醒悟。原来一切尚未就此而结束,否则岩洞外的这些殷红色的雪绝不会继续飘落。
“整整五分钟,看来距离我的预期,你尚有一段不的差距呢。”
“下次记得控制在三分钟内,否则我便会将你丢入血池,于痛苦中反思自己的愚蠢行为。”
只见格洛莉娅先是将魔法试验台表面的东西悉数清理干净,随即开口警告道。母虫阿尔贝托闻言默默点零头。眼底浮现出一抹懊悔之色,只恨自己眼界还太过低劣,竟然忽视了对方整整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