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听了一怔,说道:“你们真的只是想和我家大哥说一句话吗?”
王进说道:“那还能有假不成?我们没有必要骗你们。”
朱贵将几个伙计留在店里继续维持门面,自己则带了几个人坐着小船朝梁山大寨而去。不多时,朱贵他们到了梁山之上,他匆忙叫来一脸茫然的杜迁、宋万一起到王伦屋里去了。
王伦听了朱贵所说,沉思许久,面色忧虑说道:“这几人如你所言,绝非常人。他们若是官府之人,断然不会打草惊蛇,公然在咱们的酒店闹事。就是不知他们说的那一场富贵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杜迁、宋万说道:“哥哥,怕他们作甚,他们就是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啊?我们兄弟带上几百喽啰,万箭齐发,瞬间要了他们的鸟命。”
朱贵急忙说道:“二位哥哥,万万不可啊。那几个人也算是好汉,他们的武艺高超,如果想要我和店里伙计的性命并不困难,但是他们依旧选择相信了我。如果我们贸然与他们为敌,他们拼死反扑之下,我们兄弟也难免损失惨重,并且显得我们兄弟没有道义可言啊!以后我等还怎么在江湖中行走啊!”
杜迁、宋万与朱贵争执不下,一旁的王伦思量再三之后,一拍桌子说道:“众位兄弟说的都有道理,我看这样,我们两手准备。我和朱贵去见这几个神秘人,杜迁、宋万两位兄弟带三百人马就埋伏在外边,一旦里面信号发出,你们马上带人冲进去。”三人应了王伦的话,然后就分头行动。
朱贵与王伦乘着一条船朝酒店而去,后面杜迁、宋万带着三百喽啰从两侧悄悄赶到埋伏点。小船行进在茫茫的芦苇荡中,阳光照在王伦的一身白衣之上,他腰中挎着一口宝剑,水泊中的水中也荡漾着他的倒影,颇有一副儒将的风采。王伦下了船之后,朱贵带着他到了酒店之中。
店内,范遥四人仍然坐在那里等着,他们看到朱贵推门进来之后,一个身穿白衣儒服,腰中挎着一口宝剑的年轻书生模样的人跟在他身后。范遥心中暗想,这人估计就是王伦了。
朱贵朝范遥说道:“这位好汉,这位就是我们的大当家,王伦大哥。”
范遥站起身来,朝王伦一抱拳说道:“王头领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真是好胆识!”
王伦也微微说道:“众位也都不是凡人,不知叫小可有何吩咐?”
范遥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恐怕人多耳杂——”
朱贵面色一变,王伦却一摆手朝酒店中的伙计说道:“你们先出去,酒店打烊,守好外面,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进来。”几个伙计和朱贵略一犹豫便依照吩咐出去了。
王伦微笑着看向范遥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不过在你说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不知阁下几位如何称呼啊?”
范遥也微微一笑,然后说道:“王头领先坦诚相待,按理说我们应该也如实相告。怎奈我等几人身份过于特殊,恐怕王头领知道了反而会被我等连累,遭了杀身之祸啊?”
王伦眼周的肌肉跳动了两下,笑道:“我王伦也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岂会怕被连累?”
范遥说道:“好!王头领既然不怕,我便如实相告。我就是西北军陷阵营范遥。”
王伦听到之后,浑身一震,心思急转地说道:“你休要诳我,范遥将军早已死在去京城的路上。既然你无意告知我来历,那就直接说事情吧!”
范遥看了王伦一眼,然后会心一笑说道:“当朝太师蔡京的女婿——北京大名府的梁中书借着给泰山祝寿为名,在大名府搜刮了十万贯金银珠宝,他们要赶在六月十五之前送到东京汴梁的太师府上。此等不义之财,我想梁山好汉应该没有理由不取吧?”
王伦倒吸一口凉气,他在梁山这里安身立命,原本不图什么大福大贵,今日接二连三的信息让他内心起了惊涛骇浪。他原本志向不小,但是苟安在这梁山久了之后,他却日渐没有了那份胆气和雄心。他正要说个由头将此事推辞,他不想得罪当朝太师这种级别的人,可是他突然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范遥说道:“负责押运这生辰纲的不是别人,就是那梁中书手下的一个副牌军——周瑾。”
王伦听到这个名字,眼睛顿时瞪大,牙关紧咬。就是周瑾害的他们有家不能回,只能在这梁山泊落草为寇。想到这里,王伦朝范遥一拱手说道:“多谢好汉给予我梁山的消息,不知你们想什么样的报答?”
范遥说道:“周瑾此贼,残害无辜,颠倒黑白,死有余辜。你们若能趁机除掉此贼,也是为民除害。我等别无所求!”
<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