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西北陷阵营军营中,一名叫王凌的士兵双眼通红,一看就是一晚未眠,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封书信,焦急的在营外走来转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过了一会儿,朱武从军营中走了出来,他扭头看左右无人,悄声说道:“林兄弟,不知你有何要事,冒着风险前来找我?”
林冲焦急地说道:“京城中传来书信,张教头一家有难,那高衙内纠缠张教头的女儿,苦不能得手,于是闹出了病,高俅老贼为了顺遂义子的心意,于是便出面提亲,可是张教头素来不喜高俅老贼,因此婉言拒绝,那高俅颇为不悦,拂袖而去。张教头深知老贼不是善类,后面必有手段,因此便休书一封,托人送到我这里。朱大哥,我想这就动身,杀了那高俅老贼,回京城解救张教头一家,也为我父母报仇雪恨。但恐怕误了大事,因此特来向你告辞。”说完林冲转身就要走。
朱武一把抓住林冲,林冲走的急,直把朱武带了个趔趄。拦住林冲后,朱武道:“林兄弟莫急。如今范将军不在这里,凡事都要先和许先生商量。此事非同小可,你切莫冲动,还要找到许先生从长计议。”
林冲想到被高俅害死的父母,多年压抑在心中的仇恨此刻被张教头的一封书信给点燃了,如何还能压制得住,当即就要去那京城。此时,史进也得到消息赶来,听了原委之后,和朱武拉住了林冲。林冲此刻心乱如何,哪里还有什么主意。朱武见状,忙说道:“此地不是畅所欲言之地,林兄弟等我们稍作安排,找几个兄弟一起到许先生那里商定此事。”说完,朱武让史进拉着林冲先偷偷出了军营去找许贯忠,他则安排了军中之时后,又找到了得闲的杨志、李信二人,三人也出了军营到了许贯忠那边。
许贯忠此刻在延安府外的一处村镇里面找了一处僻静的场所,此处就作为北冥军的临时指挥所,由许贯忠坐镇,平日里有陈达、杨春守卫他的安全。许贯忠听了林冲与朱武所言之后,沉吟片刻,向林冲问道:“林兄弟,这封书信是何人送来?你可见到其本人?还有就是你可识得张教头的字迹?与书信中是否相符?”
林冲心中不由的大怒,没好气的说道:“书信自然是京城中人捎来的,是军营将士转交的,我怎的知道是谁?如今张教头一家命运未卜,那高俅老贼定然使出各种奸计要对付他们。张教头与我家乃是世交,他的字迹我焉能不识得?想来是和你没有干系,怕我耽误了你们的大事!如此我林冲一人前去就好,不劳你费心了!”说完林冲一拍桌子就要离开。
杨志与史进拉住林冲,苦劝之下,林冲才又坐回位置,只是面沉似水,犹如一个火药桶一般。许贯忠不由的心中苦笑,心中暗道:这些人虽然武艺不凡,但是一个个都性如烈火,不服军纪,日后还少不得需要打磨方可成器。见林冲焦急万分,只想着杀回京城复仇,救出张教头一家,如今之计,只能在暂时顺着他,否则他必负气离开。想到这里,许贯忠道:“林兄弟,我知你此刻心焦万分,可是京城防守严密,戒备森严,要是闹出事来,恐怕难以脱身。那高俅位高权重,身边护卫不少,想要杀他绝非易事。”
林冲想起了上次逃出京城的经历,也冷静了下来,心知许贯忠所言非虚。他说道:“可是如今若是去京城探听虚实,万一张教头一家出了事情,我这辈子都追悔莫及。”
许贯忠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到了林冲身边,轻抚林冲肩膀道:“林兄弟所言极是。去京城并非小事,我让杨志与李信同你走一遭,若是遇到情况也有个帮手。朱大哥,杨志、李信二人出营之事,还要你从中斡旋一二,莫被那呼延灼发现端倪。”
朱武道:“此事放心,我自有主意。杨志兄弟与李信兄弟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到了京城,先查探事情虚实再做决定,切莫冒进。”杨志与李信拱手领命。三人收拾好东西之后,骑了三匹快马,直奔京城而去。
三人走后,许贯忠与朱武说道:“朱大哥,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北冥军计划刚刚开始,就这么巧张教头一家就出了事,使得我们分出精力去顾瑕京城,一旦林冲他们闹出事来,恐怕牵一发而动全身啊。”朱武也点了点头,两人又细细的研究起那封书信来。
延安府外树林中一双眼睛,看着林冲他们三匹快马奔驰而过,他的面上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来,口中喃喃道:“鬼谷上师料事如神,一封书信果然就牵制了他们的注意力。也亏了墨家钜子那鬼斧神工的书信,嘿嘿……接下来有好戏看了。”这人逐渐隐没在树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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