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在卢府安住下来,每日里也会指点卢俊义的武艺,原本天资绝佳的‘玉麒麟’在师傅的指导下,武艺越发精进。周侗对自己这个徒弟格外满意,只是每每想到卢俊义身上并不具备传承自己符箓的灵根,也是哀叹老天的不公,自己如今已经年近七旬,却依然无法寻找到合适的衣钵传承弟子。周侗遇到的唯一一个身具灵根的徒弟范遥,已经在拜入自己门下之前修炼了‘阳符枪’的符箓。
周侗还敏锐的觉察到,自己身在的卢府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卢家富甲一方,虽然仁义之名远播,但是这么多年总有一些怀有歹意之人会对其出手。然而卢家却几代人安然无恙,依然在大名府中坐着安稳的坐着第一富家翁的宝座。卢济道自身只有一些粗浅的武艺,自然是难以撑起大场面,而卢府的家丁武艺也是不高,对付平常人还行,若是遇到杀人越货的凶狠歹徒,恐怕就难以抵挡,不知这卢家到底隐藏了什么底牌。
卢府的最后一进院子在卢家最北面,据说里面曾经由于瘟疫死过人,所以这一处就一直也没有人居住,院子外面还上了一把铁锁,铁锁已经锈迹斑斑,木门上长满了青苔。院子中有一口枯井,已经荒废多年。半夜时分,忽然有人出现在这处无人居住的荒废院落,人影移动到枯井处,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外人,竟然进入井口,然后慢慢的到了井底,原来这井内另有乾坤,井壁边上有可供攀爬的凹陷台阶。那人到了井底之后在一块井砖上一按,嘎吱吱开了一扇小门,那人弯腰进了门内,这门有慢慢的合了起来。
里面隐约有几个人,见到来人之后,纷纷向其行礼道:“参见商主,不知商主叫我等有何事情?”接下来里面便隐约有一些窸窸窣窣的交谈之声,最后隐约有一个声音那道:“最近各位在卢府……要多加小心……周大侠功夫高深莫测……切莫被其发觉端倪……”众人答应一声之后,便隐没在黑暗之中。后院又恢复了宁静,依旧是那个废弃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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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等人在山寨之中立稳脚跟之后,山寨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一个月后,晁盖等人终于忙完了收编喽啰兵,整点梁仓府库,修理寨栅,打造军器,枪刀弓箭,衣甲头盔,并安排大小船只,让三阮教演水军,好做提备。山寨走入正轨。一日,新更名为“聚义厅”的梁山大厅内,众位头领欢聚一堂,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活。酒过三巡,忽然晁盖放下手中的酒碗,不觉叹息一声。阮小二眼尖,见晁盖似有心事,便问道:“哥哥,我等兄弟如今聚在这水泊,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兄弟之间也是义气为重,哥哥为何叹息呢?”
晁盖道:“我等兄弟,如今是快活。但是想到那还在牢狱之中的白胜兄弟,愚兄心中不忍。不知他还在遭受什么罪苦呢!”
刘唐将一碗酒一饮而尽,然后用袖口擦了擦嘴,说道:“白胜那厮,做事不干净,走漏了风声,才祸此罪。再者他个软蛋竟然供出我等,这等出卖兄弟的废物大哥有何惋惜?”
晁盖将端起来的酒碗重重顿在桌子上,脸色不悦道:“刘唐兄弟,白胜毕竟在截取生辰纲的时候出了气力,因此才落入大狱。再者据那何涛所言,白胜兄弟开始并未招供,只是那何清认出我来,用言语诈骗,加上大刑威胁他的家人,这才让白胜松了口,并且初始之下只供出我来,后来郓城县官府追捕过后,弄清了我等底细,白胜这才不得已全招了出来。依我之见,白胜兄弟并未亏了义气。”
刘唐见晁盖生了气,便不再言语,吴用在一旁道:“晁天王,救出白胜并非难事。如今朝廷昏聩,地方官员也大都是贪官污吏,只要派一人用重金贿赂之下,白胜兄弟一家定然安然无恙。”
晁盖道:“既然如此,我即日便带足了金银下山。”
吴用笑道:“哥哥如今乃是通缉要犯,哪里还能抛头露面。我看着一得力兄弟行此事便可。”
晁盖道:“那不知哪位兄弟愿意替在下走一遭?”
三阮都上前请命,吴用却摇了摇头,这三阮都不是心细之人,恐怕办不好这等精细之事。王伦起身道:“晁天王,小可愿意走一趟。”
晁盖忙起身道:“王头领,你也早登了那要犯通缉榜,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为了我等兄弟冒险,此事万万不可。”
一旁朱贵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两位头领,此事交由在下便可。我在外经营酒馆,常打探消息,熟悉这等事务,并且我乃是小角色,不会引起官府注意。我愿去救出白胜兄弟,如果不能做到,甘愿伏罪!”
吴用笑道:“朱贵兄弟正是一个好人选。这事情乃是我兄弟们惹出来的,朱贵兄弟办事有功无过,岂能处罚。朱贵兄弟带足了金银珠宝,便宜行事即可。”
当下朱贵领命下去了。晁盖又道:“我等能够脱身,离不开宋押司的通风报信与雷、朱两位都头的暗助。这等大恩,无以为报,如今山寨府库充足,应该送去一份谢意才是。”
刘唐刚刚惹怒了晁盖,如今赶紧站出来道:“天王哥哥,我愿去郓城县走一遭,答谢宋押司与两位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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