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周富贵挺枪跃马,率五百精骑,如狂风骤雨般的,杀向已经混乱不堪的,匈奴左大当户綦毋汗统领的匈奴兵。
兵贵精而不贵多,将在谋而不在勇。
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用兵之关键就在于把握时机,避实击虚,寻找敌之弱点,突然而又坚决发起攻击,如此便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以最小的代价取得胜利。
綦毋汗所部远道而来,已成疲惫之师,而周富贵所部却是以逸待劳,此一也;其二就是?所部仓促遇袭,奴军于枫树林中设下埋伏,截杀匈奴人,虽未击败他们,但却令一众匈奴人是精疲力尽,仓促逃走,刚刚奔出树林,却遭受周富贵等当头一击。
对于这一切,周富贵早已用千里眼观察,早已是了然于胸。而在这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千里眼的效果更是倍增。
周富贵出击的时机也把握得恰如其分,不得不说,周富贵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个世上的战争,不敢说战无不胜,但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噗噗!”两声,周富贵擒贼先擒王,挂上震天龙槊,取逐月弓在手,一边纵马疾驰,一边率先射出两箭,一箭正在撒多尔的肩膀,一箭正中他的右肋。
撒多尔猝不及防,中了两箭,大叫一声,翻身落马,匈奴人群龙无首,顿时更加慌张了。
匈奴军的实际指挥为这名中年将领,一直埋伏在侧的周富贵也是看清楚了。
“杀!”
周富贵取下震天龙槊,左手握缰,单手高举震天龙槊,用力往前一指,大声吼道。
此刻,周富贵的胯下健马的速度已经达到最快,四蹄翻飞,跑得几乎飞起来了,劲风吹得周富贵身后的黑色披风猎猎作响,几乎与身体平直,周富贵头顶、身侧有箭镞呼啸而过。
匈奴人也是矢石如雨,拼命阻挡周富贵等五百精骑的攻击。
“杀!杀!杀!”
“白虎营!”
“万胜!万胜!万胜!”
许满仓居左,薛文台居右,索达成、毗恶紧随周富贵,近两百燕军及尽挑细选三百奴隶骑兵,共计五百骑,一边高举战刀狂,一边纵马疾驰。
冲锋陷阵,用尽全力狂呼呐喊,一来为了振奋士气,消除心中的恐惧感,二来就是为了震慑敌军。
不断有人被射落马下,随后便被乱蹄踏为肉泥。不过此时此刻,又怎会顾及这些?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此刻,惟一往无前!
五百余骑,如狂风骤雨般的,冲向了匈奴军,距离是越来越近,匈奴人惊慌失措的面孔都清晰可见。
“碰!”一声的巨响,五百铁骑与匈奴军就如同两股奔腾的激流般的,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在最前端交错的地方,顿时就激荡起了一股耀眼的光芒,光芒之中还夹杂着刀剑交加等巨响,如雷的马蹄声掩盖住了惨叫声、惊呼声、绝望的怒吼声。
“嘿!”周富贵低喝一声,借战马的冲击,挺槊先将刺飞了出去,匈奴兵飞出去三丈开外,砸在了匈奴人群之中,砸倒了数人,口喷鲜血,早已毙命。
“陷阵式!”
周富贵随后大吼一声,使出了霍去病亲传枪法,舞动手中震天龙槊,槊尖如点点繁星般的,刺向匈奴兵。
“噗噗噗!”
长槊入肉之声不断响起,七八名匈奴人咽喉同时中枪,捂着喷血的喉咙倒下,直至死去,仍是脸露不可思议的神情盯着周富贵。
“狗贼!”一名匈奴将领趁周富贵尚未回枪之际,催马欺近,大喝一声,面目扭曲的挥刀猛地砍向周富贵的头颅。
周富贵侧身避过,将震天长槊交与左手,右手拔出重剑,一剑将匈奴将领拦腰劈下马去,匈奴将领上半身滚落尘埃,下半身仍是骑在马上,还跑出老远,情状是恐怖、诡异之极。
周富贵脸上不禁微微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勒马向侧前方冲去。当初观看霍去病英魂演练枪法之时,就有使用重剑的,却未得到传承。这门震天龙槊虽然不是长柄巨刃大刀,但却是锋利无比,可劈可刺可挑可砸。震天龙槊本来没有配剑,此刻既能代步作战更能舞动开来,已是非常的趁手。
周富贵持震天龙槊冲向了左侧,左侧的匈奴兵便发一声喊,是纷纷避让,唯恐逃之不及,闪出了好大一片空地。
“杀!杀!杀!”
周富贵这才是真正的身先士卒,率先冲锋陷阵,且是所向披靡,五百铁骑顿时军心大振,纷纷跃马而上,是个个奋勇,人人争先。
关中大和尚薛文台,横刀跃马,胯下马匹纵跃而下,还未落地之时,薛文台便挥出一刀,将一名匈奴人劈下马去,其威势亦是猛恶惊人,丝毫不亚于周富贵。
许满仓同样勇不可当,挥刀劈砍,如入无人之境。
索达成、白马乌等燕军将士纵马蜂拥而上,插入了匈奴军的人群之中,大砍大杀的,血流漂橹,残肢断臂乱飞,在人群之中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斗兽士安明海同样勇猛,并且对匈奴人有刻骨仇恨,冲入匈奴人群之中,就像疯子一般,大砍大杀的,根本不顾及自身安危。
“咚...咚...咚...”
正在此时,大地似乎产生了阵阵颤动,一员无比壮硕的猛将双手各持两柄降魔杵,飞奔而来,就如韦陀天神下凡一般。
昆仑奴毗恶体形过于硕大,无法骑马或者说害未找到能与其相匹配的战马,只能步行,却势如奔马,跑得比周富贵他们胯下战马慢不了多少。
“波”的一声,毗恶右手降魔杵落下,鲜血飞溅,一名欲从周富贵身后偷袭的匈奴人,脑袋便被降魔杵砸得稀烂,跟个烂西瓜一般,红的、白的、黑的糊在了颈脖处,颈脖断口处就如一块肉饼似的。毗恶左手降魔杵落下,一名匈奴人半个身子便被砸了个稀烂,人体组织稀里哗啦的喷了出去,当真是凄惨之极,如此惨状亦使得那些欲从周富贵身后偷袭的匈奴人,纷纷发喊厉喝,吓得四处逃散。
天下猛恶者,莫如毗恶也!
虽说匈奴人这边的人马有尽五千人之多,周富贵所部燕军及奴军不足三千人马。但无论是周富贵、薛文台、许满仓、毗恶等将领率先冲锋在前,还是索达成、白马乌、索达成等武勇悍将奋勇争先,所有人均是悍不畏死,杀得匈奴军是节节败退,士气大泄,已呈溃败之势。
周富贵亲率五百精骑,来回冲杀两次,便冲散了匈奴人的队伍,枫树林中的奴军顿时士气大振,大声呐喊着杀向匈奴军。
“煞神,煞神啊,跑啊!”
匈奴人群之中不知是谁恐惧的大喊了一声,一下子就令本已摇摇欲坠的匈奴军顿时士气全无,顿无任何抵抗之力了,乱糟糟的发一声喊,便向着四面八方逃去,许多匈奴人甚至又重新钻入了林中,他们觉得与周富贵等煞神相比,枫树林中反倒是相对安全的。
眼看一众匈奴兵大溃,此前吓得几乎无法动弹的綦毋汗,此时却忽然有了些勇气,挥舞着大刀大喊大叫道:“我大匈奴的勇士们莫要惊惧,乱奔乱逃者,杀无赦!杀,杀出去吧,朝左大骑督须卜亮方向去,寻到他们,我等就安全了。”。
綦毋汗原本以为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兵马,必能如摧古拉朽般的歼灭这些个“丁零”族的草寇流匪,不过此时綦毋汗却已发觉,事情有些不对,来者并不太像丁零族的人马。
綦毋汗万没想到,自己及其所部大军居然被此等草寇流匪击败,此时此刻,大军溃败,他所盼望的救星却是,此前被他瞧不起的左大骑督须卜亮。
在綦毋汗挥刀厉声怒喝道,数十名扈从顿时止住了逃跑的步伐,禁握紧了战刀,要紧要管牙关,低吼着答应,护卫着綦毋汗向着西北方奔去。
西北方向为匈奴左大骑督须卜亮来的方向,綦毋汗只恨与他拉开的距离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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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正在此时,一箭飞来,正中綦毋汗的肩膀,綦毋汗大叫一声,一个倒栽葱跌下了马背。
周富贵领人拍马赶到,先刺死了数名顽抗的扈从,余者皆惶惶然再不敢反抗了,抛去兵刃,面如死灰的看着周富贵等人。
周富贵随后策马向前,用震天龙槊指着在地上翻滚哀号的綦毋汗。
“将军,周将军,休要还他性命!”正在此时,叶冠廷骑马赶了过来,边跑边大声呼喊道。
“何也?”周富贵转头看着叶冠廷明知故问的笑问道。
“欲破...须卜亮,皆落...在此人的身...上啊!”叶冠廷跑了个上气不接下气的,气喘吁吁的对周富贵说道。
“冠廷欲使连环计?“周富贵笑问道。
“然也!”叶冠廷闻言有些担忧的说道:“两路大军,只败一路,未完胜也!”
周富贵闻言点点头后笑道:“事情尚未成功,兄弟们尚需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