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学点有用的
“硌硌硌硌……嗒！”
一条水流湍急的小溪旁，羊群悠闲地吃着草，野马闲不住地四处狂奔，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花季少女坐在小溪边，目光呆滞地看着清澈的溪水，而她身边是一群毛色各异的鸡。
其中一只还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她的头顶，让她此刻目光里的呆滞有点生无可恋的味道。
“呃阿阿！怎么还不来！”
少女抓狂地一把抓住脑袋上的鸡，紧接着便往地上扔，一时间旁边的鸡群都不敢再靠近她。
她小手一挥，一部分溪水脱离小溪并凝聚成了一颗水球，干净到透过水球可以毫无阻碍地看到远处的山脉。
不过很快，水球的中央便出现了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此刻的他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女孩。
“哪里来的虫子！我要看凡间圣坛现在的情况！”
女孩瞪了这男人一眼道。
“不用看了，人我已经给你带上来了，就在神居殿，回去之前记得把这些牲畜送入轮回，记得要入人轮。”
这男人双手抱胸而立，用不可抗拒的语气吩咐道。
“你是在吩咐我吗！”
女孩不怀好意地盯着男人，问道。
“不是吩咐。”
男人淡淡一笑：“是命令！”
“可恶！”
女孩气得直跺脚，不过不等她再次开口水球便消散了。
“喂！你什么时候……”
女孩刚想问什么，见到水球掉回了溪水中，水眸中隐隐透着一丝失落，不过很快便被她收敛了起来。
“哼……算你们走运！”
女孩忽然看向周围自顾自地玩闹的牲畜们，它们都是祭祀的筹码，被献祭给神明的祭品，这女孩只是玉手一挥，祭品们便被一股伟岸却又温柔的力量托起。
“嘎！”
“硌硌嗒！”
“咩……”
很显然，这片草原的舒适让它们留恋不舍，它们自知很有可能要离开这里了，开始本能地反抗。
“有缘再见！”
最后，在女孩的挥手告别中，这些牲畜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卷走，只剩下女孩一个人。
远处的山巅，一座奢华的巨大宫殿之中，萧伶夭有些新奇地在里面闲逛，男尊女卑是祝神国一贯的思想，在他们传统且封建的思想中，女孩在十四岁之前是不许踏出闺房一步的，萧伶夭今年十六岁，也就是说，她对世界上大部分事务的认知还仅限于文字描述，从未亲眼目睹。
因此，她对于这种分外辉煌的建筑格外好奇。
很快她便迷路了。
偌大的宫殿式建筑内，萧伶夭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迷茫的她索性在殿中央的池子旁坐下，看着平静的湖面，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忽然，湖面冒起点点水泡，紧接着原本淡蓝色的水面渐渐清澈透明起来，她恍惚间仿佛见到水底正安静地躺着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看上去十分年轻，随着水质越发清晰，萧伶夭越发笃定，这水底下有个睡美人！
萧伶夭镇定地看着水底下一丝不挂的女人，她没有丝毫挣扎过的痕迹，说明她不是失足落水的，而且神明的大殿内不太可能出现这种事故，而且她还在平稳的呼吸，分明就是个大活人。
“噗！”
忽然，原本平静的水面忽然如喷泉般涌出一汪清水，扑在萧伶夭的脸上，她下意识地起身后退了两步，尽管如此发丝和衣领依旧被浸湿了。
“连非礼勿视都不知道，公然偷窥本神明洗澡，你好大的胆子！”
萧伶夭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水底的睡美人竟然已经站在了身前，柔顺的发丝搭在肩上，丝毫没有被浸湿，穿了一身金贵的露肩镶金凤袍，让人不明白着力点在何处，竟可以把这一身看上去就很沉的凤袍挂在身上。
“对不起，我方才有些失神了！”
萧伶夭连忙道歉，她方才确实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同为女孩子，对方不在意也罢，如果介意的话，她还是需要诚心道个歉的。
“也罢，本座不与你计较。”
这女人说着仔细打量着萧伶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你是……那个神明大人？”
萧伶夭柳眉微蹙，她自称本座，气质高贵而威严，单是看着便感觉的到一股不可亵渎的神圣感，让萧伶夭不禁往神明的方向上联想。
“不错！便是本座将你从那些愚民手中救下，只怕这凡间要变天了。”
这女人淡然地道，不知为何，萧伶夭总感觉她的目光有些不太自然，不敢与自己对视，虽然不太可能，此刻的她倒像是有些心虚。
“我感觉……你有点眼熟！”
萧伶夭忽然觉得这女人的脸蛋似乎有些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套近乎是没有用的，神居殿不养闲人，既然来了，我便有必要教你一些有用的……”
这女人似乎思索着什么，紧接着试探性地讲目光看向萧伶夭：“你会侍寝吗？”
“侍寝？”
萧伶夭有些诧异，她还从来没有和家里人之外的任何一个男的接触过，怎么可能会侍寝。
“原来是个小白阿！”
见萧伶夭一脸茫然，女人又陷入了思索，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把拉起萧伶夭的手。
“不会没有关系，这些技巧我都可以教你！”
女人说着，玉手轻轻一挥，水面开始泛起点点波纹，忽然，一个身影从水下破水而出，竟是一名男子。
男人俊秀的面庞上，一双眸子却格外空洞无神，如刀刻的八块腹肌暴露在空气中，还挂着些许水珠。
“堂堂神明大人，怎么会这些婢女妃子干的事情？”
萧伶夭忽然质问道，她这一问直接让一旁的凤袍女人愣住了。
“本……神明嘛，自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这一回，她显得更为不自然了，连说话斗不由结巴了起来。
“那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明大人不会不知道，在凡间已经有人给你立了雕像吧？”
萧伶夭终于想起来了，她在被押送圣坛的时候，路过了一个神女雕像，和眼前这个女人颇为相似，而那个神女便是传说中被神明看中的绝代佳人——柳书瑶！
“你！你认识我？”
柳书瑶捂住小嘴，心道坏了坏了，事情要败露了。
“你我同为枫城出身，只不过你比我早了几百年，你就是柳书瑶！几百年前被神明眷顾的女孩！”
萧伶夭一语道破，柳书瑶反而冷静了下来：“那又怎么样！”
“我在此地修行了数百年，现在修为已经快要比肩神明了，只是没有去夺神位罢了，即便是自称神明也没什么大问题！”
柳书瑶说着拍了拍玉手，指向身后的水面，水面浮现出了凡间的画面，正巧遇到观星院被解散，徐鹏失去首尊一职，余灿惜才给了他一个侍郎的官衔。
“嗯哼！”
柳书瑶哼了一声，忽然天空汇聚出了层层乌云，紧接着柳书瑶一跺脚，天边顿时雷声大作。
“不知这和你方才所言的侍寝有何干系？”
萧伶夭没有去理会她呼风唤雨的能力，而是对方才她所言的侍寝二字耿耿于怀。
“笨！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去救你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当然是看上了你的姿色呗，就跟当初看中我一样，我和你也算是同病相怜，不过你比我好在还有时间去适应。”
柳书瑶摆了摆手无奈地道。
“可是…我……”
萧伶夭柳眉紧蹙，忍不住抱紧了胳膊，虽然早就预料到可能是这个结果，此刻依旧有些不好接受。
“你放心，我肯定会护着你，直到你哪天好接受一点，再给他接近你的机会！”
柳书瑶拍了拍傲人的胸脯，令人血脉偾张的雪白沟壑却让萧伶夭有些迷茫了，柳书瑶这等姿色都还不能满足这个神明，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她当然不相信柳书瑶真的有匹敌神明的实力。
“谢谢……那我现在该怎么做？”
萧伶夭有些无措地看着柳书瑶。
“会接吻吗？”
“不会……”
“姐姐教你…闭上眼……然后……唔……”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