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
刘辩一愣,随即脱口而出,“大典!”
主持方丈也被刘辩弄得一愣:“什么大典?”
刘辩马上回过神来:“呵呵……在下姓贾,名大典,贾大典!”
永乐大师这才恍然顿悟,双手合十施礼:“哦……原来是贾施主啊,贫僧这厢有礼了!”
“大典还礼了!”刘辩急忙合十还礼,“夜路走的太急,叨扰了寺庙清静,还望大师多多担待。”
趁着永乐和尚施礼,刘辩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检测一下面前的这个和尚是不是朱棣,竟然取了个法号叫永乐,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指定人物姓名:朱棣——统率96,武力87,智力91,政治1o1。”
确认了这个永乐和尚就是朱棣之后,刘辩的心里几乎笑开了花:“哈哈……永乐大帝变成了永乐大师,真是有趣!只怕你做梦都没想到站在面前的这位贾大典就是大汉皇帝吧?怪不得徐晃在奏折上说攻破陈仓关之后朱棣不知所踪,原来是效仿侄子朱允炆做了和尚。也是合该你倒霉,天大地大,你去哪里做和尚不好?竟然跑到了青州,撞在朕手里也怪不得别人了!”
虽然确认了这个永乐大师就是朱棣,但不知这白云寺里面有多少僧侣,也不知道这朱棣从关中跑到青州来出家意欲何为,所以刘辩也不敢轻举妄动,决定先摸摸底再做打算。
刘辩话音刚落,朱棣笑道:“出家人靠世人接济,自然该与人方便。只是这夜黑风高,飞沙走石,四位行色匆匆,莫非有紧急要事?”
刘辩存心钓鱼,故弄玄虚的道:“既然大师问起来,我也不隐瞒,我这次北上有紧急军事。”
“哦……”朱棣面色微微一动,一双眸子不停的旋转,“这厢房简陋,贾先生随我去禅房一叙可好?”
燕青、飞卫俱都露出关切的眼神,提醒道:“贾……贾先生,时辰已经不早,还是早点休息吧?”
刘辩微微一笑,示意三人不必牵挂:“这一路颠簸的厉害,一时间也睡不着,我便和大师谈谈人生。你们就在厢房里休息吧,我想这白云寺里有不少僧侣,不必担心有强贼来犯,你们直管‘安心’入睡便是!”
“呵呵……我这白云寺里面的僧侣虽然只有四五十人,但这半年来苦练拳脚,寻常的匪徒也不敢登门惹事,所以贾先生直管放心。”朱棣微微一笑,安抚燕青等人不必担忧。
当下朱棣前面带路,刘辩紧随其后,在打着灯笼的小沙弥引领下出了厢房,直奔主持的禅房而去。
刘辩一路不停的打量这座白云寺,只见面积不大,除了中央的大殿之外,也就是两排僧舍,一排厢房,估计撑死也就是只有四五十人的规模,看起来朱棣没有说谎。
“真要是动起手来,凭我们四个人的本事,对付四五十个和尚不在话下。”刘辩双手背在身后,在心中暗自思忖。
“吱呀”一声,禅房的门被推开。
朱棣在中央的蒲团上盘膝而坐,吩咐小沙弥给刘辩准备一个蒲团,坐在自己的对面。又吩咐奉上茶水,然后示意小沙弥退下。
朱棣呷了一口茶,面色和蔼的问道:“如今兵荒马乱,各地狼烟四起,我们虽然身为出家人,可也期盼着天下早日太平。我观先生一表人才,应该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吧?”
刘辩笑笑:“我不是汉臣!”
朱棣面色一喜:“哦……原来先生不是汉臣?听你口音也不是唐国人,莫非是大魏皇帝手下?”
刘辩面带笑容,微微颔。
朱棣的目光中逐渐露出兴奋的神色,捻动着手里的佛珠道:“难得先生如此坦诚,我也不瞒你,其实贫僧对汉室早有不满之心,有心结交大魏皇帝,只可惜无缘识荆。”
“哦……大师乃是出家人,不是应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么,为何对汉室不满?”刘辩在朱棣对面盘膝而坐,朗声问道。
朱棣肃声道:“汉室无道,自桓灵以来,宦官弄权,外戚专政,卖官鬻爵,横征暴敛,民不聊生。遂引黄巾之乱,惹得天下狼烟四起,生灵涂炭,这样的朝廷早就该寿终正寝,我恨不得亲手把汉王朝埋葬!”
“既然如此,大师为何剃为僧,不去诸侯手下打拼一番,光在这里念经诵佛就能推翻汉室么?”刘辩嘴里说着话,右手借着袖子的掩护悄悄落在了腰间的赤霄剑剑柄之上。
朱棣捻动佛珠,不疾不徐的道:“我之所以剃为僧,是想借助佛祖的力量鼓动天下僧侣共同推翻汉室暴政,只可惜经费不足。若先生是大魏皇帝的重臣,等回到河北之时代为转达,就说贫僧希望与大魏合作,里应外合,共同灭汉如何?”
“对了……施主为何不喝茶?”朱棣伸手示意刘辩喝茶。
刘辩冷笑一声:“我怎知茶中是否有毒?”
朱棣面色微变:“施主此话……”
话音未落,刘辩已经霍然起身,寒光一闪,赤霄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朱棣的咽喉:“灭汉你是看不到了,但让你看看灭魏还差不多!”
朱棣登时面如土色,嗫嚅道:“你……你不是说自己不是汉臣么?”
刘辩大笑:“对啊,我的确不是汉臣,我是来让你和父亲朱元璋团聚的。你这个不肖子,你爹在金陵蹲了多年的大牢,你却跑到青州来做了和尚!”
朱棣更是惊讶的嘴巴几乎合不拢,“你……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刘辩微微一笑,示意朱棣站起来跟着自己走出厢房:“自从听到你的法号之后,朕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朱棣一脸迷茫,不到一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的法号与我的身份有什么关系,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嘛!莫非你们是锦衣卫,已经盯上我许久了。”
刘辩却懒得再继续和朱棣废话,用剑低着朱棣出了禅房,直奔厢房:“费卫、姬昌,拿绳子来抓人!”
飞卫等三人一直在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听到天子一声叱喝,立刻各自摸起武器蹿出了房间。只见天子用剑顶着方丈,俱都一脸不解的询问,“莫非这和尚心怀不轨?”
刘辩冷哼一声:“这是个假和尚,曾经的逆贼朱棣,之所以落为僧,是想借助佛教的力量兴风作浪。把他给朕捆起来,待风雨过后押到剧县。”
燕青、飞卫三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唉呀……这和尚竟然是叛国逆贼?幸亏陛下慧眼如炬,要不然怕是会着了这秃驴的道!”
“朕?”朱棣更是大吃一惊,瞬间出了一声冷汗,“你、你竟然是大汉的皇帝?你是刘辩?”
刘辩微微一笑:“对……你没有听错,朕就是大汉天子刘辩。恰好从这里路过前往剧县,没想到遇见了你这个落为僧的逆贼,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燕青找来一个绳索把朱棣捆了个五花大绑,一脚踹倒在地:“你这个逆贼,洛阳朝廷已经灭亡,你竟然还想着兴风作浪,真是死有余辜!”
听到厢房里一片吵闹声,有十几个僧人手提刀枪棍棒围拢了上来,齐声大叫:“我们方丈好心留你们避雨,你们这些恶贼竟然恩将仇报!快快把我家方丈放了,否则休想活着走出白云寺!”
朱棣大喊一声:“兄弟们别管我,拼死杀了这四个人,为的这个是大汉皇帝刘辩。”
这十几个僧侣都是朱棣慢慢纠集的旧部,虽然已经削为僧,但却都在暗中谋划叛汉之事。听朱棣说为之人是刘辩,登时俱都疯一般扑了上来。
“给我杀!”刘辩赤霄剑一抖,登时砍翻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僧侣。
飞卫、纪昌同时开弓搭箭,瞬间各自连射数支,例无虚,俱都应声倒地。
燕青手持一根齐眉棍,左右横扫,轻而易举的就撂倒了几名僧人。
眨眼之间,十几名僧侣就死了一多半,剩下的自知不敌,各自转身逃命,冒着疾风骤雨逃出了白云寺,消失在茫茫风雨之中。
除了这十几个朱棣的旧部之外,其他的和尚大多是一心向佛,或者是刚刚出家的,见到朱棣受制,纷纷跪地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我等只是一心向佛的僧人,绝无反叛之意,还望陛下饶命。”
刘辩收剑归鞘,朗声道:“去找一辆马车来,等风雨过后,随朕把朱棣这逆贼押解到剧县。你们各自另寻落脚之处,这白云寺就放一把火烧了吧!”
等到天亮之后,风停雨住,太阳高挂,晴空万里。
燕青与纪昌把朱棣捆在马车之中,飞卫在白云寺的各个房间泼洒了硫磺、松脂等易燃物,一把大火付之一炬。驱散了僧侣,押解着朱棣直奔五十里之外的剧县快马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