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拿药回来,吩咐戏志才道:“戏公子,这药分三日,待小公子醒的第二日,才可服用,一日服一次,切记,早起就得在餐前服用。”
戏志才接收后谢礼,他还是求道:“神医,我院舍后还有些病人,不知您能相看吗?”
青柳:“哦?还有病人?”
戏志才把青柳带到旧舍前时,她被吓一跳,这些人可都刚带来是流民,轻则感冒发烧,重则冻伤骨折。
她了解这些流民后,才开始一一为流民记名诊病,把他们的名字和病症自列一行,待回去抓药。
戏志才见青柳有为天下百姓医病的赤心,他也有所感动。
更加感动的还是这些流民,他们握紧戏志才和青柳的手,感激涕零。
“谢主人家大恩!”
“谢主人家大恩哪~!”
......
戏志才他坚信,现在这些流民应该还没有人知道良哉是家主!良哉也不会在他们面前说自己就是家主。
他得等良哉自己醒来,才能让流民知道,不然以现在他们的报恩心志,又再得知良哉是家主的情况下,这不都得跑到良哉屋下,跪在雪中直到良哉清醒!
不仅会让工匠起疑,诸葛丽也会被闹腾到,这下更麻烦了。
说麻烦,麻烦就到。
笛子少女黎婴走到戏志才跟前,礼道:“戏公子,黎婴冒昧打扰。”
戏志才笑道:“何事但说无妨?”
黎婴弯腰道:“不知小公子......他现在如何?”
那些流民听到这话,也都开始向戏志才聚集过来,正忙看病的青柳还不知什么回事?可戏志才却不淡定了。
戏志才露出微笑,淡定说道:“小公子他,并无大碍,他还望这位神医能够将你们都治好,他才安心。”
黎婴和其他人听见戏志才如此回答,他们都信以为真。
黎婴再次弯腰礼道:“可否能让我当面谢他?”
戏志才一愣,这女子怎么一摆不平?她又不知道四弟身份,怎么这么重视四弟?其他人好像也都对四弟产生极大的感激之情!
戏志才大感不妙,他脑海浮现各种画面翻倒复折,见一群流民下跪的场景,“都是我的错,让小公子受尽摧枯!”“小公子,你可别出什么事啊!”“请小公子睁睁眼吧!”......
戏志才回过神来,他谈定说道:“小公子现在,体弱伤身,还是不要见为好,怕受寒风影响旧疾。”
黎婴等人这才打消见良哉的念头,都当戏志才的面,对良哉说出各种感激惠词,让戏志才传达,戏志才纷纷点头说知道。
青柳见流民又自己回来,她又得继续看病情。
墨阳为他们每屋发一个火盆,这火盆一现,整屋刚结的霜都开始慢慢退散,他们每屋俩人,都围在火盆前烘烤自己僵硬的四肢。
一氧化碳中毒的原理,墨阳也为流民们简单说明,青柳听到,她瞬间不淡定了。
特找了刚走的墨阳询问个究竟,墨阳笑道:“我也不知是真假?此乃家主对我等说的,我等都会遵从他亲嘱。”
青柳得到答案,她对良哉的那些知识更加痴迷,上次是琴弦声的医疗功效,现在又是烧炭的不透风危害,真不知这小公子还藏多少。
即将夜幕,匠人都以回去。
高顺:“哈哈哈哈~国成叔,有饭吃!看,这是你的!”
高顺帮霍丘端来了一碗饭,饭上有菜有肉,霍丘双眼大睁。
霍丘不敢置信,颤颤巍巍接过,激动说道:“这...这还能有饭吃?”
高顺大口猛灌,边吃边说:“国成叔别光顾着看啊!这味道!简直胜过肉粥和包子!”
霍丘还没有吃当然不信,笑道:“能胜过包子?开玩笑呢?”
几口下肚后,霍丘也确信了。
一少女说道:“布子姊姊,怎么了?”
布子犹豫道:“太好吃了...”
少女:“布子姊姊别光夸呀,快吃吧,不然等会收碗可就让主人家恼了。”
布子:“嗯......”
......
天还没黑,荀慧和墨阳为流民们拿来了新服饰与新布靴,还有棉被,毯子,枕头,毛巾,木桶等等。
浴室的热水早已备好,沐浴室一时间被集满,人人都脱下破旧衣,都换上新衣与新靴。
高顺叫道:“国成叔,到我们了。”
霍丘:“你小子过来扶我一把呀,这腿现在有点不听使唤了。”
高顺笑道:“怎么,国成叔吃撑了?”
霍丘怒道:“呀!你臭小子,给我站住~”
高顺提桶就跑:“国成叔,这不是没大碍嘛。”
高顺扶着霍丘大叔,笑道:“抱歉抱歉。”
霍丘恼道:“你这小鬼......”
笛子少女黎婴高兴道:“真是个好主人家,能被如此厚待,我们以后应当尽心尽力报答才是。”
......
晚餐,终于到戏志才他们歇会了,今日的忙胜过以往平时百倍,年纪较小的小娜和唐晶也不曾说声累,刘盖都替她俩感到辛苦。
在餐桌前。
阿姚:“三哥,哥哥呢?”
戏志才:“四弟生病了,阿姚不可以打扰,这样是不礼貌的啊。”
“啊!”诸葛丽一惊:“阿弟怎么病了?”
戏志才狡辩道:“我看是四弟最近太累了,才让疾病缠身,你们吃吧,我饱了,我去看看四弟。”
诸葛丽:“我也去...”
良哉屋二楼上,戏志才看着诸葛丽握住良哉的手,他非常过意不去。
诸葛丽担心道:“阿弟怎么手这么冰?怎么办?”
戏志才说道:“丽姊,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诸葛丽:“神医说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阿弟昏迷不醒?”
戏志才:“神医说过,四弟可能会明天才会好起来......”
诸葛丽只是嗯了一声后,戏志才便扶她回自己的舍屋。
诸葛丽一路上,她的心非常不是滋味,气场与神色不振,戏志才不知道她在压抑着什么?
回到自己的舍屋,戏志才:“请丽姊早点歇息。”
她埋头在低估这什么,戏志才:“丽姊怎么了?”
这时,诸葛丽才难过说道:“我觉得志才阿弟在骗我......”
戏志才完全不知道诸葛丽怎么会如此回答?她又不知道良哉的伤,而且自己还让其他人别告诉她良哉的问题,不知道她问的问题是关于良哉的病还是什么?
戏志才立即假意回答道:“志才我那敢骗丽姊什么啊!志才骗丽姊什么了?”
诸葛丽紧紧捉住戏志才的衣角,难过道:“阿弟这是累导致的吗......”
诸葛丽一头载入戏志才怀里,“阿弟他怎么会如此...志才阿弟!我怕!”
诸葛丽难过了好久才进屋,原来是诸葛丽对良哉的病持有怀疑才如此担心,戏志才他始终没有敢告诉诸葛丽真相。
也知道了诸葛丽对良哉的关心值究竟如何,他非常明白,良哉对诸葛丽用阿姊来称,这已经足矣说明两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