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宰负,式雉,羽镜和予亡都齐聚一堂,在这个诺大的会议厅,从未这样齐整的聚过。他们四人之间也存在一些难以厘清的纠葛。这中间参杂着婵恩的死亡,各自的野心和性格,过往行为的矛盾和冲突。
羽镜是敬佩无杀的,所以即使能力大于无杀,他总心甘情愿替无杀做事。
予亡无欲无求,从姐姐婵恩的死亡中他成长了不少,岁月让他总能用平和的心态看每一个人。不过这种君子般的行为只存在于异族的利益上,遇到族群间的冲突,他依旧以异族为出发点,这是有智慧的和事佬。
宰负,一直追随予亡,他敬佩予亡处理事情,看待问题的方式,他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只看得到眼前。他只要能跟着予亡,别的都不在乎,虽然他也极度没有耐心,学不到予亡的平和。在他心里自己一直在努力中,虽然在外人眼里,他一点儿有没有予亡的气质。
式雉是最贪得无厌而又矛盾的人,他曾经佩服婵恩,在她的治理下,没有族群敢对异族不尊重,虽然最后还是以战争的方式让人族独立。他也一直深信是人族使的阴谋诡计让婵恩动情,最终导致死亡。他恨予亡的懦弱,无杀处死婵恩,式雉丝毫不为所动,却憎恶予亡的懦弱。或许连式雉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对王权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尊崇。
“我带着影周旋各族群不是为了让你们享福的!异族的根源坏了!”羽镜大喊。
“如果不是你嗜杀,惹来残暴的名声,异族能四处树敌吗?”予亡反击。
“你再说一遍!”羽镜吼。
“你最好不要这样跟予亡说话,小心点儿!”宰负吼着羽镜。
“怎么?看到予亡受欺负,你心疼了?你个失败者!”式稚又吼着宰负。
一时间,四人面对面吼着,乱!
无杀对着桌子中间挥了挥手,桌子上出现了一条深厚的裂痕。
四人围坐在王座周围,都盯着那把王座。羽镜看着眼前的桌子,实在太脏,他大手一挥,四人换到一个景色秀丽优美的地方,坐在四个大石头上。几人的心情多少都有些放松了。
大家都冷静下来了。四处查看,才发现无杀并未出现,只是四人的争吵声让他动怒了。
“在哪里不都一样嘛!”式雉问。
羽镜并不打算理会,“族群的动乱,你们怎么想?”羽镜挨个扫视的问。
“让鱼族消失,像兽人族那样,然后用黑水域和新丘野的人和地,分给别的族群,让他们安分些。”宰负首先开口。
“这怎么行!”式雉说,“壮大了族群的力量,我们该怎么制约?”
“制约不是问题,宰负深知族群间的秘密,挑拨离间对于他们太受用了。只是异族人少,骨王那里的同伴,也只是勉强维持而已。”予亡忧郁地说,皱着眉。
“别一副苦相!”羽镜说,“异族从来都是以寡胜多。”他停了下来,想到了暗女,“或许,可以开放族群婚配的制度,让异族也能有更多的新生儿。”羽镜打量着问。
“无杀第一个不同意!”式雉急忙反对,“这意味着异族内部首先有被别族窥探的风险。只要多提供一些骨头,骨王那里异族同伴只多不会少。”式雉说。
“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付出的代价就是异族没有一个可用的人。再不想办法自救,任何一个族群再来异族一趟,我们就真的要从废都被赶下去了!”***静的口吻中不容许拒绝。
“你也不是异族!”宰负说,“可你掌管影,这种方式并没出现破绽!”宰负讥笑的说。
“内部就不必争吵了吧,我会记下你们的争议,去跟无杀商量。眼前的一桩事,我们必须暗中调和族群战争。”予亡看了宰负一眼,示意他说。
“兽人族已经死伤过半,救不回了。久世往新丘野去,他估计跟童鬼达成协议,欲占据新丘野,自立为王,这就取代兽人族了。暗女从巫族独立出来,她躲进了精灵森林……”宰负看了一眼羽镜,他明显眼神有些波动,宰负继续说,“她在精灵森林里复活了所有死人,她的想法我还没时间去猜,我无法在死人堆里安插暗卫或杀手,只能派鹰去。但每飞到精灵森林上空,鹰就会坠落死亡,这条消息算是暂时中断。鱼族用伊粟酒致使兽人族灭亡,激起别的族群不满和仇恨,眼下我们不能纵容伊粟草的盛行,否则谁都有可能被算计。巫族和人族分别出兵,也是好事,我建议我们暂且不动,只是要先把族群的矛盾激到最高点,才好一次爆发。大规模的战争才有意思。”宰负兴奋的说。
几人似乎都被这种大规模战争的说法吸引注意力,都看着宰负。
“人族跟鱼族的矛盾不会平息,人族自诩正义之师。巫族没了暗女,也就失去了屏障,只要激起枭衣体内的暗黑力量,巫族也就差不多了。”宰负得意的说着,期待予亡的评价。
“都是废话!”式雉冷漠的说,“按你的意思,就剩下异族了!”式雉毫不掩饰的冷嘲热讽。
羽镜猛地挥手,四人再次回到议政厅,“我去安抚巫族,予亡负责鱼族,宰负稳住人族,式雉就守在废都,以防有变动。这场战争必须让他平息,以我们自己的方式,明白吗?”羽镜威慑力的口吻让几人点头。
黑水域外,人族和巫族士兵围困,他们的仁慈才导致鱼族没有面临被灭族的危险。延堇,沌司在王宫的断壁残垣内苟延残喘,仇蓝四处联络,想要再尽可能的聚集一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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