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世带着人总算到了新丘野。与此同时,贝萝和源京也早就在城内安抚好一部分族人,勉强维持着兽人族的外像,那副外表祥和内里一团糟的样子。
久世等人只是站在外面,他们无法进入结界。不过,好在久世早就想要试试精灵族的血,他下马打量着高空中的结界。
仇蓝毕竟年龄小,她从沌司那里借来的精灵血,几乎把一大半给久世,指望他能给童鬼重创,真是痴人说梦。而关于精灵血的作用,一开始沌司也并说不清楚,只是他自己本能的觉得,羽镜那时吸取精灵族那么多血,跟他现在集各族力量所长是不是有关联呢。他才派暗卫四处搜集羽镜残留下来的精灵族血液。这件事,是个秘密,也是个未解之谜。
在久世正准备的时候,整个雇佣兵团只剩下源京和贝萝了。
贝萝只是怔怔的看着议政厅的王座,她每天总要花些时间站在这把王座面前,闭上眼睛感受残留的连睦的气息。她更想进他的卧室,可她怕勾起以前的回忆。
从前在北方时,贝萝总是能自由驰骋在草原上,性格桀骜,脾气火爆,是族群中最漂亮的女人,很多领主都想花重金得到她。在兽人族攻击北方并统一后,贝萝辗转来到了新丘野王宫,她想伺机看看新丘野的王长什么样子。她并没有复仇之心,北方兽人族的规矩就是,格斗或者战争中,谁胜出,谁就是王者。不服,可以再发起挑战,实在没有报仇的心思。
贝萝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连睦时,她潜入王宫,找到连睦的卧室,他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似乎在等什么人。待贝萝推门进去时,第一次打量着这躯体,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大腿,粗壮而健硕,轮廓清晰,她隐约知道双腿之间的不同,却又不十分明白。竟慢慢被连睦的身体吸引得缓缓走近。
那时的连睦呢,脸上挂着好奇的笑容,双手枕头看着贝萝。“就你一个人?”连睦的口吻似乎早就认识贝萝一样。
贝萝被连睦短暂的话分神后,又注意到他脖子处的喉结,她表情滑稽的摸摸自己的喉结,从来没注意过这个。
“你要来摸摸吗?”连睦指着自己的喉结,对这个女人十分有兴趣。
接下去就是贝萝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她所有床上的生活启蒙,来源于连睦。只是她那时并不知道连睦除了她,还有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都只是连睦用来打发时光,怀着侥幸心理想要一个孩子的工具罢了。
她也并不在乎!
源京对贝萝时一见钟情,“你眼神中有一种疏离的冷淡,仿佛能看穿人心的透彻”,这是源京后来跟贝萝说的话。
陷入过往跟连睦的回忆中,贝萝呆了神,连源京悄悄走近贝萝,她都没发现。源京一只手搭在贝萝肩膀上,她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
“人都安顿好了?”贝萝侧头轻声问,不自觉的朝前走了一步,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在下意识的摆脱源京的亲昵举动。从她答应跟源京在一起后,屈指可数的几次亲热行为,已经让贝萝难以忍受了。
源京被贝萝的行为激怒,他咬了咬后槽牙,脸上的轮廓分明。“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着这夜晚悄悄的过去。”贝萝头也没回的说。
“夜晚过后,做什么?”
答案到了贝萝嘴边,她不禁露出微笑。
源京领会了她的意思,说:“别告诉我,是要等夜晚再来,对不对?”
贝萝从不惊讶,她其实很乐意被源京看穿心思,有这么一个懂得自己的人陪在身边其实感觉还不错,只是她不爱他罢了。她也曾无数次反问过自己,为什么不能试试看。答案总是残酷又无情,她做不到。
“我想我们还是分开。”贝萝开口。
“分开行动?”源京回答。
“你懂我的意思。”
源京没有说话了,他留不住贝萝。白山峡留得住冬天,新丘野留得住春天,我留不住你。“你要离开新丘野吗?”源京表现得满不在乎的问。
“等兽人族平息下来,我就会离开,但不是现在。”贝萝说得十分随意,毫无情感。
“你现在就走!”源京的嘴唇颤抖,情绪变得很激动,“这里不再需要你,你能做什么呢?”源京问。
“雇佣团的人就剩我们两个人,你需要我。”贝萝苦笑着应对,她不得不再耐着性子哄源京,这个感情用事的人,就快磨尽了她的耐性。
“我需要你的时候已经过了,兽人族现在的人数还不及雇佣团的人,我一人能够应付。如果呆在这里让你这么不开心,干脆离开。这里每天都有死亡,每天都有哀嚎和忧伤,如果你在情绪上无法给我帮助,还不如离开。我受够了总是担任开导者的姿态,我受够了!”源京越说越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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