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到还算结实的外壳,都怀疑是老古董了,对着不断行驶的车,幻天嘴里不满嘟囔:“我靠。”
自己实在是有点背,这是要追逐,与时间赛跑,幸好这山路崎岖,有着环形向下趋势,不是直达,不然自己连追的勇气都没有,只是自己这么疲惫,还得干这种事情,感到一阵的心累,如果真的错过,不知道还要等多久,都不敢去赌,谁让这里是荒郊野岭。
急速向着一侧滑落,势必要追上,一路下来幻天跌跌撞撞,浑然不觉只顾向前,这是自己的信念。
衣服被摧残的褶皱,看起来十分的破旧,不像之前穿着的那么清澈,显得那样的光鲜亮丽,不仔细看活脱一个逃难者的乞丐。
手臂和裤脚,多出擦伤,那都是为了不计后果的前行,在一次重重的摔落,终于是赶上了,前方开车是司机看到一道人影闪过,本能脚踩刹车,车子被急速叫停,身子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前倾的趋势,还有着安全带的辅助,才没飞了出去。
而乘客就没这样好的运气,有着不少没系安全带,头撞到前排的座椅,磕一个大包,鼓咚咚,一时间痛得龇牙咧嘴。
打开窗户出言呵斥:“你不要命了,瞎跑什么啊。”
还好没酿成大祸,差点就要撞到人,如果伤势太重的,自己急救都不太可能,毕竟这里达到省城,都得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还会对自己埋下阴霾,来这里开车的人本来就不多了,利润太过于单薄,能过来都是图一个乡里乡亲,帮忙互助一下,如果自己不干,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人。
幻天却是一脸的憨厚的表情,挥手示意自己想法,嘴里不断的叫喊:“师傅,师傅,我要做车。”
司机撇了他一眼,那破烂的着装,很是不解心说:“哪来的混小子。”
对幻天态度有些冷淡,实在他之前的做法太不地道,怎么能引起别人的好感,于是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上来吧。”
幻天有些不好意思走上来,翻找自己的口袋,想要摸出钱来,司机看他找这么辛苦,可能是真没钱吧,并不是很介意,随意的说道:“算了,算了。”
表现的异常的大度,毕竟只是一个少年,在没大人相陪的情况,你能指望他能拿出多少东西,毕竟能力有限。
可是幻天却非常的固执,任然不服输说道:“等等我再找找。”
没办法归没办法,自己有这能力何必蹭这份人情,必要的时候施舍固然比较好,但是自己也是有骨气,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在一侧空洞裤兜内,硬塞着一个透明的塑料密封袋,里面溘然有着一百元,那是自己特意藏起来,就是为了急需的时候用掉。
现在就正是时候,将其递给司机,投来一个灿烂的微笑,对方示意点点头,找一点零钱,在拿一张小票给他。
幻天找一处空位坐下,长长的舒一口气,看望窗外的景色,纷纷呼呼而过,回忆起最近发生的种种离奇的事情,莫名的疲惫感袭来传导于脑海,让本该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下来,就这么依靠着,双眼无力的垂落,带着一丝甜蜜的安详沉沉入睡……
在一处威武不屈的山峦,溘然屹立一座道观彰显岁月的痕迹,因为有不少水泥块掉落,显示其内部结构,无一不是由各类石头混合堆积而成,是那样的朴实无华,更增添一丝庄严,这里常年云雾缭绕,而且十分的人烟稀少,给人带来一种人间仙境感觉。
也有登山爱好者或冒险者,相继慕名而来,来一观其真容,对于他们而言,任何事物都是探索和挑战的。
对于真实的揭露是他们最想知道,因为只有如此才能抚平那颗跳动的好奇心,虽然未知是吸引和恐惧的双向矛盾词,但是任然有人了乐之不疲。
对于他们而言,也很热情地招待他们的到来,还时不时送上茶水,还能了解外面的变化,何乐而不为呢?
长期身处于此,对新鲜是事物,越发的憧憬,因为很多东西都是前所未有见所未见,花花的世界总是让人向往的。
心境不成熟,贸然下山,其实会迷失自我,老一辈的人都不同意他们轻易离开,年轻的人自我意识并没想象那么高。
还有一股不屈的热血冲劲,干出什么事情都是很有可能的,怎么能让人放心,哪怕明知道这样会加剧他们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对于以后积攒与内心会彻底爆发一天,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也在所不惜。
希望他们能明白,自己等人的良苦用心,时间是验证一切真理的正确法则。
在一间卧室,有一位老者,留着一脸的络腮胡而且十分修长,左手轻轻抚摸着,眼睛炯炯有神注视着前方白色空白的纸章。
右手拿着准备多时的毛笔,双眼猛然冒出凌冽的目光,下笔有力字里行间透出一丝傲然的霸气。
这一切都在一气呵成之间,稍有不慎将会前功尽弃,必须十分的专注,不能有任何的事物所打扰。
“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却被急促地叫喊,一个字直接划偏,好心情被彻底干预掉,一脸惆怅不知道如何去说才好。
穿着青褐色的道袍,头发披肩随意摆动,没有任何一丝想要将其盘起扎好,一脸的笑容充满着阳光。
来人真是自己二儿子,虽然成年却保持童真,放飞自己的天性,仿佛是一个完全长不大的孩子,让自己十分头疼:“胡同同,我说过不要老是一惊一乍的,这样很不好。”
胡同同撇撇嘴,一脸不屑:“都说喝酒高伤身,也没见过你停。”
胡同同也是人精,好几次在酒窖旁边看的,醉的不省人事的老头子,嘴里还喃喃自语,说着有着没的一句,字里行间透露晦涩难懂深奥,让自己听的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