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的过河拆桥让张飞暴跳不已,要不是刘备拉住他,只怕他早就冲进城去将袁耀杀之而后快了。当然刘备倒不是为人大度,只是因为在袁耀入城之前,子虚借隙将一张纸条偷偷递给了他,纸上只有一行字,皇叔稍安勿躁,三日内寿春当落皇叔囊郑
刘备心中盘算,这个子虚似乎有意投靠自己,所以他正设计拿下寿春作为晋身之礼,自己这边虽然有关张猛将,奈何袁耀兵力太众,想硬抢是不可能的,可是要让自己就这么回去又舍不得。不如且信这个子虚的,三日内自有分晓。
时间前推,袁胤还未兵败时,求援信到了许都。曹操召集了文武商议是否援救之事。
“有此求援信,确实给了我军南下之机,奈何。”
“奈何我等与袁绍鏖战,根本无法分心向南,”萧一接着荀彧的话道,“但是就仲达前日回报的情况来看,袁术之死似乎并不是如此简单,想来有人暗中拨弄,不得不防。”
司马懿早已回到许都,并向曹操等人回报了情况,当然他没有子虚的事,只是自己去吊孝,看袁耀哀而不伤,悲而不痛。只怕袁术之死确有反常。结合袁胤求援信中所,只怕是有人在替刘备谋划,可怜耀胤二人成了局中棋子还不自知。
“谋划之人,心思深沉,若得袁术兵马怂恿刘备北上也为未可知。”贾诩出了心中的担忧。
“唉,还是我辛苦跑一趟吧,”萧一站起身来,“我带着虎豹骑星夜赶往扬州,去给刘皇叔送点年货就回。”
曹操起身行礼,“时近年关还要烦劳逸山,辛苦啦。”
情况不明,萧一也懒得客气,出府收拾一二就带着虎豹骑出发了,行至半路,遇到了逃亡而来的袁胤,袁胤将破城之事统统告诉了萧一,萧一听他描述,知道自己来对了,那个之前连续算计自己的人一定在那里,于是,他丢下袁胤,带虎豹骑快马加鞭往扬州赶,饶是如此,赶到扬州时寿春也早就是刘备的了。
却刘备在城外等着子虚的消息,城中的风暴却在暗中聚集,纪灵正指挥军士全城搜捕袁胤,子虚却来找他是袁耀找他议事,走在路上,纪灵好奇问子虚,公子找自己何事?
子虚先是一顿,随后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对纪灵道,“将军仁义,忠勇无双,子虚实在不忍见将军冤死,将军还是速速出城逃命去吧。”
子虚这话把纪灵蒙了,“先生的意思是公子要杀我?为什么?纪灵自问没有丝毫对不起袁家,今何意招来杀身之祸?”
“将军轻声,”子虚看看四周,靠近纪灵耳边道,“只怕公子是害怕弑父之事被将军知道,将军为主公复仇将对他不利。”
这下纪灵由奇怪变成了吃惊,“你是先主公袁术是公子耀所杀,不可能,公子是主公长子,主公百年后基业也只有公子可以托付,公子何必如此?”
“若非亲眼所见,子虚不敢胡言以瞒将军。主公病重回府后的第二公子前来探病,的于窗外亲眼所见,公子掐死主公。”
“纪某不信。”纪灵怎么也不能接受亲子杀父,同时也无法接受自己拼死保护的居然就是杀主仇人,“某要前去问问公子。”
“若如初,还请将军带齐亲兵,莫要白白丢了性命。”
“灵晓得了,多谢先生提醒。”完纪灵带着自己亲兵数十,顶盔掼甲直奔袁耀住所。
纪灵一走,子虚却往城外而去,一路直接到了刘备军营,刘备亲出大营迎接,子虚一躬到地,“无名之辈,谢皇叔看重。”
“先生谦虚了,备与先生一见如故,只想能与先生日日相处,多多请教。不知先生此来可有何事教我?”
“子虚此来是要告诉皇叔,不一个时辰寿春必乱,皇叔正可借此机会取寿春而自居。”
“太好了,大哥我这就去点齐人马。”张飞一听这话高心拍案而起。
“三弟慎言,我等此时与袁耀为同盟,夺盟友之地,实为不义。”刘备斥退张飞,转过来又对子虚道,“先生莫怪,只是袁胤远遁,城中何乱只有?”
子虚心中冷笑,这刘备还真是谨慎,他以为自己是袁耀派来试自己的,所以才如此做作,不过自己设了这般计谋就由不得刘备有选择的余地了。
“子虚也是方才知道,将军纪灵不知从何处查明,袁术乃是被其子袁耀所杀,纪灵正前往袁耀处准备为主报仇。届时城中必乱。皇叔可趁势入城,尽收十万无主之兵。”
“袁公路是袁耀所杀。”刘备听了这话也是吃惊不,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帮弑父逆子攻打堂叔,只怕传出去,自己多年维护的名誉就会大损。随后就着急,怎么办?自己知道了袁耀的秘密,只怕对方也不会放过自己。自己空了新野到寿春,此时回去只怕刘表手下也容不得自己。莫非自己又要开始流寇般的生活。
“主公,此间时间,若不先下手,只怕袁耀得存,我等就成俎上鱼肉了。”还是魏延干脆,他向来功利,自然不会在意什么世人诟病,他看到的是寿春大城和十万兵马。
魏延的话点醒了刘备,事情就在眼前由不得自己多想了,自己一直坚持当这个虚名的皇叔就是为了建一番霸业,可以自己一直时运不济,冉中年了还要寄人篱下,未有半点功绩。此时有着一番白送的基础在眼前,如不取之,不知道何年何月自己的大志才能实现。他把心一横,多年的名誉拿来换一座寿春城也值了,“多谢先生为备谋划,备马上点齐人马准备入城。”
再看城中,纪灵带着亲兵直接闯入了袁耀住处,一进院子就看院中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书中暗表,为什么有这么多士兵在这里,那是因为子虚没找纪灵之前就来到了袁耀的书房。
“子虚此来为何?”袁耀似乎有点怕子虚。
“特来告诉公子,纪灵将军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公子弑父之事,此时只怕正在前来找公子兴师问罪的路上。”
“纪灵是如何得知的?”袁耀不信任的看着子虚。
“是的告诉他的。”子虚倒也坦荡,直接告诉袁耀是自己告的密。
“子虚。”袁耀一听这话暴跳而起,桌上茶杯都被震到霖上,啪嚓一声粉身碎骨。“当初要不是你蛊惑与我,让我以为先父会将基业托付于袁胤,我又如何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如今我处处听命于你,你尤嫌不够,莫不是非要致我于死地你才开心。”
“公子失仪了。”子虚仿佛没有看到袁耀暴跳如雷一般,不急不慢道,“怪只怪你们袁家向来看不起庶出,要不然你一个继承人怎么会相信袁术会传为于弟的鬼话。”
“哈哈哈,的好,”袁耀怒极反笑,“全因我是庶出长子,你算计与我,但是你也别想好过,今日我且先杀了你,在杀了纪灵。”话间,袁耀将肋下宝剑拔了出来,一剑直刺子虚咽喉。子虚还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剑尖离子虚喉咙还有一尺的时候,从暗处射出一支利箭,气劲强猛把袁耀的剑击飞在地,利箭也插在离宝剑不远处,只见露出外面的箭尖泛着紫光,显然其上淬炼了剧毒。
子虚不理会呆在当场的袁耀,转身离开前还不要提醒袁耀,“公子还是早点准备应付纪灵吧。”一推开书房门,子虚一路走出院子,院子里横七竖澳躺在袁军的尸体,个个伤口上都有着五颜六色的肤色。显然伤他们的兵器上都有着剧毒,子虚仿佛没有看到这些,走出了府门去找纪灵。前事毕。
纪灵来到袁耀府上时,院子的尸体已经搬走了,剩下的是满院士兵。袁耀站在书房门口驻剑而立。“纪将军此来所谓何事?”
纪灵看着袁耀,“末将听闻公子知道一些先主公过世的内幕,所以特来请教公子。”
“此事不宜太多人知道,还请纪将军进书房来相商。”袁耀话间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纪灵虽然心中怀疑,但是还未全信子虚的话,一手按在剑柄之上,迈步走进院子,刚路过袁耀身边,纪灵突然大喝一声,“贼子安敢?”话音未落间,已经拔剑在手一剑劈飞射向袁耀的一支羽箭。正待要问袁耀是否无恙,纪灵直觉肋下一阵钻心剧痛传来,原来袁耀在羽箭飞来是横剑斩向纪灵腰间,饶是纪灵身经百战,也难逃这近身一剑,甲开肉破,血肉模糊。
纪灵用手扶住伤口,“公子为何如此对末将?”
袁耀不管这许多,“纪灵犯上作乱,但有取其人头者,官升一级,赏十万钱。”
纪灵亲兵见主将受伤,急忙上前护住纪灵。院中的袁军听了袁耀发令,一齐朝纪灵杀去,纪灵亲兵誓死护住,一路往府门外逃去,出得府门。亲兵们高呼袁耀弑父,当杀。袁耀则大喊纪灵犯上,即诛。一时间,附近的袁兵傻了眼,一个是三军统帅,一个是先主亲子。到底信谁?不过不多久就有一人高呼,助公子杀贼。罢一刀砍向身边同伴,随后又有人喊着助纪将军平乱,乱局一成逐渐向全城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