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负荆来到庞统大帐前来谢罪,庞统扶起颜良,“将军乃是上将军之身,不可如此折损威风。”
颜良惭愧道,“败军之将,怎敢受军师如此嘉奖,末将本不与曹军交战,奈何曹军欺人太甚,若不攻他,恐有损军心,不料末将无能中了曹操奸计。”
庞统微笑着安慰道,“将军不用自责,莫是你,统前日收到邺城转送的韩遂战书,那韩遂用数十万之众依然望函谷而不入,将军跟曹军对峙如此多时日,比起韩遂已经胜之万倍了。”
“韩遂一无能之辈,如今却是误了军师大计。”颜良听庞统拿自己和韩遂做比,心中不悦。
“无妨,”庞统仿佛没有听出颜良的意思一般,“统早已预料到韩遂不是我那师弟的对手。”
“即如此,我军如今当何去何从?”颜良实在是看不透庞统的计划,只好请示庞统接下来的行动。
“再等等,应该不几日邺城就有消息传来。”
果然如庞统所预料的一样,只过了三,邺城处就发来了急报,庞统拆开一看,急忙召营中大将进帐议事。第二,获嘉新乡大营一起往北退出了十里安营扎寨。
曹军这边得到探报,大将请渡河一战,郭嘉止住众人,“此恐怕是袁军的诱敌之计,我军若渡河,袁军回军,我军难以急渡。必被其趁乱杀散。”曹操以为所言极是,止住了众将。
可谁知第三袁军又退了二十里,曹操疑惑,问郭嘉袁军意图,郭嘉道,“看来袁军后方出了大事,庞统为防有变,此时正在收拢阵线,以能照菇后方生变。”
“那我军可趁其撤军,军无战心冲杀他一阵。”
“不可。”郭嘉再次阻止了曹操,“袁军虽退,但是并没有伤及根本,此时缓慢退军,就是为了诱我军去攻,嘉料定他比在退路两侧埋有伏兵,若我军攻时,伏兵必定放过我军,只待我军与前军交战时,伏兵再出,截断我军退路。两面夹击我军。”
“照如此,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曹操心有不甘。
“唉,”郭嘉叹了口气,“这庞统确实胜嘉十倍,水镜庄高足何其惊才绝世。不过主公放心,他后方有事,见我军不上当,必不久留,到时我军可不战而得袁绍之地。”
正如郭嘉所,袁军一路后退,曹操远远跟在后面,一路拿下获嘉、新乡、汲县。直到延津袁军才止住退势,曹军也停下了捡便夷旅途。和袁军对峙在延津渡。
那么袁绍后方到底出现了什么大事呢?诸位看官应该还记得荀谌投降,出密道之事。黄忠领了萧一计谋,带着虎豹骑乔装进入了袁绍腹地。一路无书。两千人来到了邺城,然后化整为零走城门入城。因为这是战时,所有人入城都需要严加盘查,所以虎豹骑一个个都做贩夫走卒打扮,那一身标志性的黑甲是不可能混进去的,连长刀都没有带着,怕的就是打草惊蛇。
话袁绍本来在前线坐镇,怎么就又回到邺城呢?其实原因很简单,袁绍不几日后就要过大寿了。为了接受百官万民朝拜,袁绍特意赶了回来,此时邺城中一片张灯结彩,热闹景象。
黄忠等人进得城来找一个僻静处住下,然后散布到全城探听消息。第二马闯到来商议接下来的计划,“黄将军,据我们探听到的消息,袁绍三后大寿,按章程他会出府往城东登台祭拜先祖,告慰神。然后就会回转府中大摆筵席。”
“袁绍出行只怕有重兵相随。”
“将军所言极是,据自开战以来袁绍每出行车驾周围必定有三百甲士护卫,皆身披重甲,听百姓描述似乎和司徒大人所做鳞甲相似。座下马匹也是从头到尾披鳞挂甲直到膝盖。手持尖头大戟,威风凛凛。民间号称大戟士。然后外围才是弩手枪兵,层层叠叠。”
黄忠心中盘算,这袁绍还真是谨慎,如此重兵保护,莫自己这两千人。就算是大军压境也能保证袁绍周全。“看来此事你我还需从长计议,兵器进来了吗?”
“进来了。一百把黑金刀,末将怕有闪失,吩咐分批从密道运进来,已经发放到人。”
“嗯,嘱咐各位,炊绝不能有失。”黄忠可是知道这黑金刀的威力,每一把都是当世利器,落一把到对方手里都是祸害。曹军中将领也不是人手一把的。也就只有虎豹骑才能有这等殊荣,一次调用一百把。
“将军放心,拿到刀的都是虎豹骑前一百名,都是打架不要命的牲口。”马闯一拍胸脯,虎豹骑向来以武力分名次,既然是前一百名那就是虎豹骑中的佼佼者。
就在黄忠和马闯商量的时候,田丰也在和许攸一起商议,昨半夜,他们已经得到回报,有人从密道进城运进兵器衣甲。但是只有数十人入城。
“领队看来是个谨慎之人。”
“元皓所言极是,他不走密道就是让我等不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如此我们就要随时防备,疲于奔命。”
“只是万变不离其宗,我等既知道他们的目标,要防守起来也就简单了。主公有大军簇拥,他们若要近身无异于自杀。所以应该会派一善射之士,与远处射杀。”
“那只怕后羿在世也无能为力。”许攸大笑道,“攸早就嘱咐了四门仔细搜查过往来客,连弹棉花的弓子都带不进来。然后某以安排人暗中监视主公所过的街道两侧房屋及三百步内行人,下能拉开如此硬弓又有如此眼力的,除了已死的吕布,估计就只有曹营的那个黄忠了,就连我军中的神射将军淳于琼也做不到。”
“还需谨慎才是,此事可关系你我身家性命。”
许攸不以为然,“就算此计失败,那也是出计人庞统的过失,于你我何关?”
许攸向来放浪,田丰也不好什么,“你我当多多上心才是。”
眨眼间,三过去了。太阳升起的时候,袁绍穿戴好出了府门只见他金冠锦袍,肋下佩戴龙泉宝剑,胯下骑黄骠闪电追风驹,金鞍玉镫黄龙丝缰,手里提着,烂银把镶七宝策,就是马鞭。一支亲随铁甲军各个盔甲鲜明,周身从头到脚包裹在重甲之下,连马也是身披重甲,手中大戟斜举,铁塔一般,看着就让人不敢造次,铁甲军后面才是文武相随于左右。再外围兵层层甲层层,刀枪似麦穗,剑戟如麻林,战将如下山猛虎,战马似出水蛟龙。大道两旁早已遍插旌旗,分正东正西正南正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中央戊己土,旗分十色,青黄赤伯褐黑红紫绿蓝。大道边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特别是大街两边商铺楼上更是水泄不通。
明面上袁绍威风八面,暗地的安保工作也没有一点马虎,许攸散出去的袁兵穿着便服提前袁绍半个时辰出发,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搜索着可疑人物。
“站住。”一个袁兵叫住前面的男子,“你身上背的是什么东西?”袁兵一指他背上的长形布袋。
“哦,是军爷呀。”那个人转身看着袁兵,连连点头,将背上的袋子急忙拿下来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根方木。除了有几个方孔之外,没有其他寻常之处。
“这是什么东西?”袁兵提高警惕,手已经按在了腰间刀柄上。
“不敢有瞒军爷,的是个木匠,这是我给店家做得木梁,这不是城中戒严嘛,的只好在城外做好了带来给店家。”
袁兵看了半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上面也只是吩咐要注意强弓硬弩之物,这根木头怎么也和弓弩挂不上钩,正好上面又到了回报时间,就让木匠走了。
马闯躲过了盘查,终于将**的主体方木带到了一家店铺的二楼,此时楼上急忙了看热闹的人,可是所有人都跟没看见马闯一样,任由马闯在那里拿起桌上的各种部件组装着什么,原来这楼上的人都是虎豹骑的兵士,这些部件也是他们一件件的带过来的。不久马闯拼成了一把迷你版的床弩,不同于函谷关的那么大,这个床弩只有一尺宽,马闯背来的那根方木就是它的主体。还有不同的地方就是弩弓,徐晃用的床弩只有三弓,而马闯手上这把足足有九弓,虽然体积不大,也需要两个人以踏张的形式再能扣上牙簧。这也是萧一一直没用的原因,太不方便。马闯上好弩箭,借着同袍的掩护,眼睛瞄准人群汹涌的街道,静待着猎物到来。
田丰和许攸随着袁绍车驾在大街上游行,田丰心中摇头,主公为何要行此浮夸之事而置自己于危险之地。身边许攸看出了田丰的心思,“田别驾,莫要如此愁眉苦脸,万一被御史看到了,又要在主公面前参你一本了。”
田丰正待要反驳两句,只听到前面有人大喊,“袁本初,我等奉司徒军令取你首级。”话间,只见约百人从人群中杀出,手中持定漆黑长刀,但有袁军兵器伸到面前都被他们一刀劈断,袁兵身上的皮甲更是跟纸糊的一般,这百人突然发难打了袁军一个措手不及,又仗着手中神器,一时间所向披靡。田丰许攸也不曾想曹军手上会有如此利器,一时间却也是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