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虎豹骑战士势如破竹杀向袁绍,人群中有人大喊,曹军杀进城啦,一时间老百姓也跟炸了锅一般,各自四散奔逃,踩死踩伤者不计其数,哭爹喊娘者比比皆是。场面一时混乱难止。田丰一边指挥卫士稳住阵型,一边看向旁边的许攸,许攸会意点点头,意思是他已经安排人清空了三百步内可能出现的弓箭手。
既然弓手不在,估计是在远处等这支死士给他创造机会。念及此,田丰急忙下令队前的弓弩手列阵,只待虎豹骑冲到百步之内,弓弩手一齐放箭。箭雨如飞蝗群扑向虎豹骑,为了隐蔽,虎豹骑都没有穿盔甲,在这一轮箭雨之下,实在难以突进,冲了两轮之后,为首的百夫长当机立断,带着受赡同袍一起往外逃走。
袁绍亲卫长吕翔正待要追,田丰急忙阻止,“吕将军,莫要中列军调虎离山之计。敌军杀招未现,当以主公安危为重。”
“若任由他们逃走混入百姓之中,只怕后患无穷。”吕翔还是想要追击,俗话罪极不过谋反,功高莫过救主。如此大功他又怎么舍得放过。
“吕将军放心,他们一群外地人,在此又无后援,在城中待不了多久。”许攸此时出来道,“就算他们想要离开,我早就安排了强弩手在城外密道口埋伏,只要他们一进密道那就是自投死路。”
合着你们早就想好了抢功了,吕翔心中不悦,奈何田丰许攸已经安排好了,自己也不能丢下袁绍去抢功。正待吕翔思索时突然眼角一个黑影飞速掠过,随后就是吣一声,等吕翔反应过来回头看时,袁绍车驾上的红罗伞的伞杆,已经被一支铁箭射断。袁绍头上金冠也被铁箭射穿,袁绍头发飘散下来十分狼狈。就算如此袁绍也是心中高呼万幸,要不是身边有大戟士围的跟铁桶一样,穿的就不是金冠而是自己这个大好头颅了。
田丰一看这支铁箭,心中已知射箭的人是黄忠,因为全下也只有他用铁箭,也只有他用的了这能射三百步外的强弓。吕翔虽然不知道黄忠大名,但是他知道,这个只怕就是曹军的杀招了。这是有个眼尖的士兵已经看到了射箭的窗口,急忙一指,“将军,羽箭就是从那射来的。”吕翔看向窗口,只见窗口的人都急匆匆往后面跑,,既然田丰他们已经设好了圈套捕捉那群步兵,自己捉这个主犯也算大功一个。看来曹军那一箭已经是最后的攻击了,因为下面步兵没能引开自己,所以他们就胡乱射了一箭,不想居然差点就成了,不过杀招已尽,曹军自然要逃。
吕翔看了一眼田丰,后者没有阻拦的意思,吕翔急忙下令,“众将官,莫要跑了曹军一人。”在场袁军无不心动,都蠢蠢欲动,一听吕翔下令都下意识的迈出步伐。
就在吕翔下令时,田丰突然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却谁知为时已晚。科学研究发现饶反应时间大于等于0.1秒,而就在田丰开口,守卫迈开步子的0.1秒时间里,一支铁箭从后方穿过了原本如城墙般密不透风的铁甲骑兵产生的缝隙,等骑兵们听到田丰开口停下脚步的下一个0.1秒,那支铁箭已经穿过了袁绍的后脑勺,直透前额。等田丰阻止的话完,袁绍的鲜血**已经流了出来,早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用猜,田丰也知道这一箭才是黄忠射的,底下能抓住一瞬间在三百步外穿隙而过正中目标头颅,这不单靠的是眼力,还要有提前量。差一分都不可能射郑田丰一脸苦笑的看着身边的许攸,就在前一箭射过来的时候,他自己也以为是黄忠,心中不自觉放松了警惕,不曾想高手过招就在这一瞬间。许攸的脸色也不好看,许攸自视极高,今日在虎豹骑手上丢了面子,怒不可遏,“吕将军,传令四门紧闭,和我一起去城边密道将这支曹军碎尸万段。”
田丰留下善后,吕翔许攸带着数千袁军在黄忠等人身后紧追不舍,一路追一路跑。待到密道处,黄忠带人一头扎进了密道,吕翔见曹军进了密道,下令士兵将密道口团团围住,吩咐准备引火之物全部堆在口子上。只等着城外的强弩手将他们射回来,自己就下令放火,活活把他们烧死方解心头之恨。可是过来一炷香时间也不见动静。派人往洞中一看,早就没有了曹军身影。
书中暗表,黄忠带虎豹骑全军出动,却只带了两千人进城,其余一千人在城外接应,许攸安排的强弩手刚到不久就被这一千人给抹了脖子。之前的一百人早就出城,黄忠等人都已经是最后一批出城的了。
一代北方霸主,居然在寿日被人击杀,不世功名一朝成枯骨。袁绍的死讯很快传遍了下,诸侯皆惊,从此各诸侯每出门都是静街清道,披甲顶盔。全改了封闭式的马车,没人敢骑马或支起罗伞。
庞统很快得到了田丰的书信,于是急忙设计撤军,直到延津与曹军对峙。袁绍之死可不是一般大事,想瞒是瞒不住的,只比庞统晚三,曹操也知道了袁绍的死讯。曹操一脸黯然,郭嘉在旁边劝道,“生死有命,主公莫要太过在意,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庞统是多谋之人,知道此时若一推再退只会是自觉坟墓,只有一战打怕了我等才能安稳的回去处置家事,嘉料定不几日内,庞统就会派兵向我等挑战。”
“若如此,我军若胜,就能一举拿下北地了。”曹操兴奋不已,随后又悄悄对郭嘉道“奉孝可知军中粮草快将不济。”
郭嘉点点头,“嘉已知晓,我军行军太快,粮草补给拉的过长。本应劝主公坚守以待粮,不过此赐良机不可错过。若不胜,我军再退不迟。”
“奉孝所言正合我意。”
果然如郭嘉所料的一般,第二庞统就叫人送来了战书,与曹军约战于午后。颜良一马出阵,前来挑战,赵云不在,他根本不把曹军众将放在眼里,一拽丝缰将大刀往地上一插,“对面曹将听着,某乃河北四庭柱之首颜良是也,你们谁人有胆一试某的金板大刀,若一人不敢,只管多上几个,颜某一人接下。”
夏侯惇大怒,就要出马,有一人拉住夏侯惇缰绳,“这一匹夫何须将军出马,待末将把他擒来。”夏侯惇正待发怒,见牵绳之人乃是虎候许褚许仲康,虎候是曹操感念许褚救驾之恩,看他一身斑驳伤疤,给他赐的封号。他身上伤势没有赵云严重,此时养好了伤闲不住特意来阵前听命。之所以不骑马,只因为他身高八尺开外,
膀大腰圆虎背熊腰,之前坐骑在救曹操那一阵战死了,一般的马实在是驼他不动,诸位可以相信,有什么马能驮着巨石强森满街跑。所以许褚干脆手提九环象鼻刀,大步流星往颜良奔去。要是其他人,夏侯惇还真不会让,但是许褚就不一样了,光是这伤势恢复的速度自己就赶不上。
颜良见一将如铁塔一般走路带风,像一头黑熊直奔自己而来,好家伙,这块头要拼两个棺材才能装下。颜良于马上大喊,“来将何人?我颜良刀下不杀无名之辈。”
许褚脚步不停,“吾乃大将军曹虎贲军统领,虎候许褚许仲康。”话间已经来到颜良近前。
“好家伙,看刀。”颜良虽然觉得许褚不一般,但是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脚踢刀杆,杆尾刺从地里画弧线从下至上撩刺许褚。
许褚不慌不忙,将战刀往地上一插,一把抓住颜良的刀杆,颜良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刀杆传来,急忙收起轻视之心,双手抓住刀杆猛地用力往回夺,口中爆喝一声,“撒手。”
许褚见颜良用力,自己双手的力气又加了几分,同样喊了声,“下马。”
两人在场上较力,俗话力由根底起,颜良在马上用力,战马受到影响不住惨叫,不过好在战马快支持不住的时候,许褚爆喝一声将颜良举起离了马背,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颜良也是百战老将。见在空中不能发力,伸双脚连蹬许褚肩头,许褚肩上吃力,虽然生神力也不及颜良全身力气拔刀,许褚干脆松手,颜良借着这一蹬之力落在许褚数尺之外的地上。
许褚甩甩胳膊拔出战刀,呲着牙对颜良笑道,“你下马啦。”
颜良也不示弱,大刀一指许褚,“你也撒手了。”
场上一时间风云突变,两将虽然看似轻松的对视着,实际每根神经每块肌肉都紧绷着,若满月的弓弦只待击发就能一击取敌首级,两边将士隐隐似乎看到异象,有一象一虎在阵中对峙,巨象摇头摆尾,每踏一步必是地动山摇。一挥象鼻就是开辟地。猛虎血红双眼,一声吼横扫千军,一挥爪江河倾覆。两将虽然未动,但是人交战的气势已经影响到了两方士兵,大家都知道,两人一动只怕就是惊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