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瞧皮克的神情不像说谎,担心索菲娅的情况,没继续追问,但这个贼心不死的矿二代必须严惩,略微转念,拎起皮克,牵着那匹棕马来到林地深处,把马匹拴在一棵大树,冷冰冰地说:“张开嘴。”
“牧……牧师,你想做什么?”皮克感觉情况不妙,神情像是要哭出来,“我说的都是真话,你再绕我一次……唔……”
江北捏住皮克的下巴,把小瓶的药粉倒了一半进去,皮克眼睛圆瞪,想吐出来,江北捂住他的嘴巴,帮他咽下去,说:“我现在回楼里,要听到马叫声,听不到,你自己想清楚后果。”
说完丢下这个怂包,快步回了木楼。
江北进了门,沿着阶梯匆匆了楼,来到索菲娅卧室的房门前,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像是承受着某种煎熬,无意识中发出的呓语,但对男人而言,这无疑是世界最动听的声音。
江北略微犹豫,进了房间,黑暗中,索菲娅像做了噩梦,正在床不安地翻动,寝被掀乱了,她一条胳膊和一条腿露在外面,空气中说不清是什么的闷香也更浓了。
此情此景,说江北心如止水是不可能的,他不得不承认,不管他的视角有多高,在根本,他始终拥有人类的审美和情感,定了定神,走到床边把寝被帮索菲娅盖好,然后准备帮她把体内的毒素吸收掉。
索菲娅似乎察觉到了江北的存在,忽然向前一扑,猛地张开双臂把他抱住了。
“牧师,是你么?我……我好难过……”
她仍未恢复清醒,只是把眼前的人当成了江北,闭着眼睛,柔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死死抱紧了他。
急促而温热的呼吸喷在江北脖子,让他感觉血脉在偾张,拉起滑落的被子盖在索菲娅身,顺势把她体内的毒素吸收了出来,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过,居然没有趁人之危?
这种釜底抽薪的方法极为有效,索菲娅急促的呼吸平稳下来,但依旧没松开江北,反而固执地在往他怀里钻,仿佛那里是个温暖的港湾,可以帮她找到恒久的安宁。
“索菲娅,”江北不清楚是药性没解除,还是索菲娅自己想这样做,一只手拉着寝被,不让它从她身滑落,另一只手轻轻晃着她,“你醒醒。”
索菲娅沉默着继续往江北怀里挤,像只重新回到主人身边的倔强的猫,直到钻进他怀里才不动了。
两个人的姿势,寝被盖不严,阵阵温香从缝隙中飘出来,江北无动于衷地继续去晃索菲娅,“索菲娅,你不要这样……”
他忽然又觉得好笑,这种事怎么看也应该是男的想强迫,女的说不要,现在完全反了过来,自己真他娘的是个奇葩。
索菲娅一改平时的顺从,似乎觉得这样抱着江北不太舒服,又默不作声地往他怀里拱了拱,然后再次不动了。
江北也沉默下来,暗暗地想,那就这样抱着吧,只是不知道这种事情传出去,会不会有人相信他居然什么也没做。
两个人默默无声地抱了一阵,索菲娅抬头看了眼江北,除了羞怯,眼神中还有难以捉摸的喜悦,她马低了头,似乎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满足地疏了口气。
江北伸手帮索菲娅裹了裹寝被,但忍不住去想被子下是怎样的情景,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虚伪,明明想掀开被子看一看,也知道索菲娅不会反对,但两只手偏偏要把被子裹得更紧,以维护对他来说其实已经没有实际意义的道德,人类的道德。
过了一阵,楼下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急匆匆的,听起来有些凌乱,很快了楼梯。
“是米歇尔回来了,”江北悄声说,“被她看到,该拿棍子打我了。”
话刚出口,他反应过来自己犯了皮克犯过的错误,米歇尔根本看不到,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