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肯定不甘心!
可是除了商贾还能做什么呢?逃离大燕?远离大燕这个腐朽且被妖魔统治的王朝?
可是除了大燕又能去哪里呢?更何况他如今有这么大一家子人。
哪怕家人愿意跟着他东奔西跑,他也不忍心带着他们跋山涉水。
除了这些还能做什么?
江恒苦思了五六日,终于才有了一个明确的方向。
那便是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江恒记得前世有一位伟人过,既然不能混到一起,那就另起炉灶,自己做自己的!
这样他才能不用顾忌其他,以后他做的一切都将是为了自己,不再是为了一城百姓或者其他人!
江恒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盖世英雄,他很明确的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人物,一个优先考虑自己考虑家人考虑朋友的人物。
对于如今大燕和大楚的博弈。他没有多余的看法,除非大燕或者大楚要对他和他的家人出手,那么他拼死也要让对方崩掉一颗牙。
而且江恒觉得在扬州建立帮派应该会十分顺利,因为扬州虽是地处繁华之地。但扬州还并未有真正能一统整个扬州江湖的帮派。
还处于群雄逐鹿的时期,简单的如今的扬州帮派势力,就是一盘散沙!
江恒对一统扬州江湖没有任何兴趣,他想要的是伪装,以一个扬州知名门派为伪装,同时开始暗中积蓄力量!
同时江恒也十分清楚,他的目的不是反大燕朝廷,他不是什么热血青年,他很清楚大燕的实力远不止表面这些。
从镇幽司之中暴露的力量可见一斑!
同时回想起大楚人几次三番过的恠级二转,三转的。江恒稍微一思索就明白,这应该的是恠这一层面的境界。
二转,三转都出现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还有四转五转呢?还有恠级之后是孽级!孽级又有多强呢?
想清楚这一点,江恒就十分理智的选择蛰伏,哪怕他真的想要干掉一切不想让他好过的人,那也得先积蓄力量。
大燕和大楚的力量远不止于此!
贸然出头,唯有死路一条!
至于那些在大燕江湖表面风光一时的武道宗师,实际上在江恒看来,连屁都不是!应该不光是他这么认为,只怕大燕朝廷也是如此认为的。
之所以一直放任着不管,江恒觉得可能是大燕朝廷的一种放养制度。
如果将整个大燕江湖比作大燕上流人士的牧羊场,那么这些大燕上流人士就是牧羊人,而江湖之中的入品高手乃至武道宗师,不过是被牧羊人放牧的羊而已。
平日里不会刻意去约束你,但是一旦有需要,那么都将会被摆上餐桌成为最美味的佳肴!
不过这种猜测如果是真的,那么江恒真的很想撕下大燕朝廷这幅伪装的面孔,给下悠悠众人瞧瞧,你们敬仰的朝廷大员都是一群什么人面兽心的家伙。
不过实力不足之前江恒都不会贸然行动。
至于一行一同来扬州的陆禀等人,江恒前几就和这几人探过口风,其中陆家兄弟自然是不用,直言,江恒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两兄弟跟着江恒,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对于江恒愈加是发自真心的敬仰与佩服。再加上江恒一直以来也对他们兄弟两很好,两人都是那种江湖儿女,性情中人自然是唯江恒马首是瞻!
至于陆禀,虽然没有明,但江恒能够清楚感受的出那种对朝廷浓浓的失望之情。
除此之外其他镇抚司之人虽以往对江恒他们有些不屑。但自从那次江恒及时到镇抚司救场,再加上后续就带领着他们击溃大楚骑兵之后,他们对江恒已经产生了浓浓的崇拜情绪。
这个世界是崇拜强者的!
就好比江恒前世,那些学渣崇拜学霸一样。同理,在江湖在大燕,弱者对于强者便有浓浓的崇拜情绪。
尤其是江恒两次力挽狂澜的形象,几乎是在镇抚司这些人面前狂揽了一大波的忠诚度和崇拜度。现在对于这群镇抚司之人而言,哪怕是陆统领也不急江恒来的更让人信服!
这就是强者效应,你强,那么自然就有许多从者云集,弱者则孤零零一个,除非你主动依附更强者!
这就是大燕这个强者为尊世界的铁律!
.......
船队在穿过由于大雨而形成的水雾之后,成功的在扬州府码头停靠了下来。
浩浩荡荡的船队,看起来还是十分壮观的,这种一个月都难得一见的浩大船队靠岸自然是引起了码头上许多船工们的侧目。
很快有些人就认出了船只的款式,一些眼尖见识广的很快就惊呼出声:“这不是江记商行的船队吗?怎么这次这么多船只靠岸,难道他们想将生意的重心挪到我们扬州府来?”
“江记商行?哪个江记商行?”
“你个蠢货,亏你在码头干了已经有五六年了。连江记商行都没听过!”
“啧啧,听苍州发生大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战?什么大战?有人造反?”
“听啊,是楚人!是西边的楚人大举入侵!据闻苍州那边的边军接连吃败战,已经丢了数十座城了。”
“真的假的?也不知道苍州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我还有一个表妹在那边呢!”
当能够看清楚船队的款式和模样之后,码头里一些在干活甚至躲在棚子里躲雨的船工们一时间兴致勃勃的议论纷纷。
船只靠岸,但外头下着如此猛烈的瓢泼大雨,江恒倒也不这么急着下船。他的身子骨虽然没有尽数痊愈,但也已经恢复四五成了。
如果体内的阴凉气息还有,只怕早就已经恢复如初了,可惜在恢复三成之后,就已然消耗一空,余下的一成左右,是江恒这几日时不时的补药给补上来的。
还好总算是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是没问题的,如果不怕伤势爆发,杀一个宗师还是轻轻松松的。
就在江恒打算泡壶茶静待大雨变之际,船舱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见润土略显急促的呼喊声。
“少爷!少爷!”
“何事?”江恒有些好奇,这下大雨的,能有什么事要麻烦他?
润土身上穿着蓑衣,不过饶是如此,里边的衣服大多也已经被浸湿了,脸上头发尽是水珠:“少爷,码头那边有人要拜会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