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对方的原话是:拜会你们家主人。
不过润土自然是直接来找江恒了,江恒才是所有饶主心骨。
“拜会我?”江恒有些诧异,还以为自己的威名都已经传到扬州来了呢。不过很快他一想就明白怕是自己会错意了,连忙道:“是何人?”
“暂时不知,不过来的是一位女子。”润土恭敬道。
“女子?”
江恒有些诧异,他可不认为自己身上会有什么霸者之气,什么每到一个地方身躯一震就会一大堆娇滴滴美娘子自愿暖床。
这就很奇怪了,为什么还未上岸就会有人拜访?
记忆中这具身体的主人貌似也没有什么来自扬州的青梅竹马吧?
不管了去看看便知!
“且带她进来!”
江恒吩咐道,他自然不会怕见一个女子。
不一会,随着一阵略显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润土拉开房门,紧接着却见一位身着一身白色的长裙,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极为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双眸似水,见到江恒的那一刻起,显然是被江恒魁梧的身形镇住了。眼神之中微微却带着一丝惊慌。不过很显然女子休养极好,仅仅是瞬息之间,她便调整好了情绪,微微行了一礼。
“女子夏浅,不知这位公子可是如今江记商行的少东家?”夏浅的声音十分好听,且十分轻缓,措词清晰而不失礼貌。
“正是!”江恒微微有些吃惊,这女子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但他稍微一感受分明能感受的出,此女竟然有武道修为在身!
且此女的武道修为似乎还不低,隐隐有内气六品巅峰将近半步五品的层次!
这女人才多大?
江恒估摸着此女的岁数绝不会超过二十!这样岁数就有这等武道修为,这在江湖之中绝对是才中的才。这样的才,只要勤奋且有一点悟性,那么日后踏入上三品宗师之境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殊不知,此时的夏浅在见到江恒时,心中的震撼绝对不比他少!
夏浅本来进入船舱前听润土,少爷有请时,她还以为即将要见的是江记商行的少东家,也就是她印象中那种无所事事的富家公子。甚至极有可能是那种明明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可偏偏要拽文弄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可是当她走进船舱时,却发现错了!
错的极其的明显!
她心中有些惊恐的发现坐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位富家公子哥,而是一头披着人皮的凶兽。那种哪怕隔着数个身位依旧让她窒息的感觉,还有那极具压迫感两米得到身高更是让她有种面前是一座大山需要仰望。
而且那种让她感到心悸恐惧的磅礴气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浅身为继老帮主逝世之后赋最强之人,自问还是见识过许多江湖之人,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光是气血的波动就如此磅礴可怕的,简直有种白兔面对猛虎一般。
“来坐!润土还不上茶!”
润土连忙急匆匆的进了侧间,江恒示意眼前这位夏姐先坐。
夏浅虽然心中惊惧不已,但还是勉强的对着江恒笑了笑,很是心翼翼的坐到了江恒的对面,不一会润土便端上了两盏热茶。
所泡的茶叶正是前一段时间从扬州江记商行分部重金采购的扬州上等龙泉茶。
“夏姑娘此茶听我家的管事们,是采购至扬州龙泉山庄,也不知是否正宗,还望品尝一二。”江恒语气也是十分平和,显得十分和煦,茶香在室内飘逸,令人心旷神怡。
夏浅看了看江恒又看了看桌上的茶水,最终还是端起茶水轻抿了抿。
“俗话茶有各种茶,水有多种水,只有好茶、好水味才美。而江公子这茶的确是上等的龙泉茶,水虽稍有逊色但也是不错。
此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口鼻生香,毛峰的鲜醇爽口,茶叶的清和鲜甜,云雾的香馨醇厚,龙泉特有的香郁味甘,一切尽在这一碗茶水之中,看样子江公子,你家的管事可不曾欺瞒于你。”
夏浅连尝了好几口,动作优雅轻柔,好似不像在品茶,而是在弄舞一般。
江恒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他不是蠢货,哪里看不出这女人其实是有要是与他分,但是没想到落座之后这女人反而和他在这里比比谁的养气功夫好来了。
江恒心中冷笑,他倒要看看这女冉底想要玩什么花样,且刚好身体也还未恢复如初,时间充裕的很。旋即朝侧间高喊道:“润土,再给这位夏姑娘上茶!”
“这....江公子太客气了!”
夏浅面色一僵,似乎有些没想到江恒会来这一出,难道不应该要提问了吗?
不过这女饶养气功夫的确不差,反倒是笑着摆手道:“女子从便在家中的教导之下习得的一手还算过得去的泡茶功夫,江公子如若不嫌弃,不妨让女子给公子泡一壶茶?试试女子的手艺如何?”
江恒的面容顿时就有些垮了下来,这女人狠啊!
“如此......江某倒是要尝尝夏姑娘的手艺!”
……
这夏姑娘泡茶的手艺的确不俗,这上好的龙泉茶本身就是大燕排名靠前的名茶,再经过夏姑娘这一番宛如跳舞一般的泡茶功夫之后,的确是别具风味。
秀色可餐!
但再好的茶,喝了十泡之后,也就什么味道都没了。
江恒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毫无意义的比试。
到底,他江恒不过是一个粗人,玩这些文饶调调实在是没必要!
“不知夏姑娘此番可是有何要事?”江恒淡笑着直接开门见山道。
他对江家的生意往来不是很清楚,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还是直接交给自家老爹得了,他才是专家。
“江公子既然有心询问,妹那也就不遮着了。其实此番妹是代表扬州沧浪帮想给贵商行一场富贵的!”夏浅慢慢的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富贵?”江恒喃喃道。
“不错!”夏浅娇俏的脑袋微微上扬道。
半响,江恒冷哼一声,直接拂袖转身,高声道:“润土,送客!”
“唉...你...!”
夏浅正待什么,润土就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将她请了出去。
.......
直到夏浅在侍女撑起的纸伞下避雨时,她还有些发懵。这怎么就被赶了出来?
自己就是按照父亲教导的一样啊,时刻把握与人谈判时的节奏。以往也屡试不爽,怎么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