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怒剑岂容贼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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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众水贼眼见赵蛮子要上好戏了,纷纷大声叫好,只见他们一个个直吞唾沫,人人仿佛都被无形绳索牵引伸长了脖子。玩姑娘他们见过不少,但是玩如此美若天仙的姑娘,他们还是平生仅见,只见个个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牢监,就怕看漏了一眼。

    那几名丫鬟先前看香儿受苦已经是吓得不行,但眼见那凶恶的歹徒进到牢监里就要对小姐下手,却再不容她们软弱下去,只听一名丫鬟语带哭腔道:“这位大哥,求您放过我家小姐!”

    那赵蛮子啧啧奇道:“放了你家小姐,你来替她么?”

    那丫鬟一听他这般恐吓,当场被吓得不敢再说话。却听另一名丫鬟又上前求情道:“我家小姐家世显赫,若是您能高抬贵手,日后小姐家里必有补报啊……”

    那赵蛮子摸了摸下巴,不耐烦道:“人人来到这里都说自己家世显赫,明白告诉你们,你家小姐便是皇帝老儿他亲闺女,老子今天也玩定了!”

    那一众水贼耳听这赵蛮子如此目空一切嚣张跋扈,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一个个大声叫好,那感觉仿佛比自己上场还要过瘾。

    那一众丫鬟眼见再无转圜的余地,知道小姐和自己的清白再无法保全,别无他法只能大哭起来。却见鲜于若薇不哭不闹,端端立在原处,只见她杏目含泪死死盯住那赵蛮子,右手紧紧握拳横在胸前,左手却背在背后腰间,纤纤玉手里,一只尖细的玉簪被她握得汗津津的。

    那赵蛮子眼见鲜于若薇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色心大动,当下哈哈一笑便扑将过去,只听那鲜于若薇尖叫一声,手中玉簪直直向那水贼胸口插去。

    “哟呵!”那赵蛮子眼见玉簪刺来,不慌不忙一侧身,旋即抓向鲜于若薇手臂,那赵蛮子日日干着刀口舔血的活路,鲜于若薇却毫无武艺,哪里刺得中他?当场便被牢牢制住。只见那赵蛮子嘿嘿淫笑道:“这妮子还有点烈性,嘿嘿,不过嘛,老子最爱驯服烈马!”

    那鲜于若薇再也忍受不住,两行清泪如断线般珠子顺着苍白脸颊滑下,咬牙道:“杀了我吧!”那赵蛮子作出怜惜模样道:“好妹妹,别哭了,哥哥来帮你擦眼泪!哈哈哈......”说着便伸出黑炭般污秽大手便向鲜于若薇脸上摸去,鲜于若薇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她知道,今日别无他途,唯有死而已。

    便在此时,只听“啪擦!”一声脆响,众人眼前一晃,只见那赵蛮子身子陡然腾空飞起,直直向后飞去,旋即只听一声轰响,他那肥壮身子牢牢拍在了墙壁之上。“娘呀!”只听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声传来,那赵蛮子登时杀猪般嚎了起来。鲜于若薇手腕一松,忙睁眼朝后面一看,只见那赵蛮子一张黑脸已经痛苦得扭曲变形,右臂高高举起紧紧贴着牢监墙壁,鲜于若薇顺着他手臂向上看去,不觉心头一惊——只见一柄漆黑剑鞘直直从赵蛮子手掌穿出,力道不减死死嵌入石墙之中,将他牢牢钉在了墙壁之上,猩红鲜血顺着剑鞘沥沥而下,洒得那赵蛮子一张丑脸满是血污,观之可怖不已。一众丫鬟平日里哪里见过血?霎时吓得哭爹唤娘缩成一团,鲜于若薇也不曾见过甚么血腥场面,登时惊得后退两步。

    一众水贼眼见剧变陡生,霎时炸起锅来,众人急忙四周张望,却见偌大刑房里并没有其他人在场,刑房之外,只有一条过道延伸进无尽黑暗之中,却看不见里边有任何人影。夜巡水贼都是夜里干活,个个胆大包天,稍一慌乱便暴戾起来,纷纷挺起手中凶器大声朝过道里叫骂起来,那水贼有十来人,闹起来气势也颇为凶猛,一名胆大的水贼抄起单刀绳索就向那漆黑的牢房走道里探去。可没走几步,只见他竟缓缓退了出来。

    后面的水贼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何事,纷纷骂道:“死小子退甚么退!进去拿住那歹人!”“没错,冲啊!”闹得虽凶,可并没有一人再往前冲,想来还是色厉内荏。

    冲进走道的那水贼仍不住后退,堪堪退到了明处,大伙才瞧见,一截雪亮的剑锋正牢牢抵住了他的咽喉。

    这下大伙都知道来了高手,只听“哗啦”一阵响动,那群水贼登时举起手中兵器,口中仍在叫骂不已,但神色间已十分戒备。

    打头的那水贼这当口可不敢骂了,只见他一面退一面唉声道:“这位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没甚么好说的……你们都该死。”只听一个男子声音传来,那声音冷冰冰的又仿佛带了一丝疲惫,鲜于若薇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动,只觉既陌生又熟悉,她凝目向那过道望去,只见一个高瘦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清晰了起来,那人手持长剑,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神色间却如寒冰笼罩,即便站在远处也能感受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是他!”鲜于若薇不禁微微惊叫出声,这人正是方才被她们救活的那个半死不活的男子!这时一众水贼也都看清了这人容貌,个个心里惊疑不定:方才把这群姑娘带出来时,明明白白看他如死人一般烂在地上,才不过半晌,这时怎的如此凶狠了?

    原来希言醒转过来,发现方才牢里的几位姑娘都已不见,又听见不远处有人叫喊,已猜到七八分,他急急朝这边赶来,却被一硬物绊到了脚,他拾起来一看,竟是他的贴身佩剑清雪,他当然不知道这把剑是被黑子当成垃圾给扔到了角落里,当下顾不上那么多,携剑便赶了过来。

    “给我,给我杀了他!”只听那赵蛮子负痛大喊道,那赵蛮子乃是这群水贼的头,眼见领导发话,众水贼一拥而上便要捉拿希言,却见希言身影一闪,蛊毒内劲使出,伴着华山灵动身法,只见剑光翻飞,刀剑相接金石之声大作,片刻间,刀呼剑鸣之声戛然而止,只见希言斜持长剑立在原处,十来名水贼全数倒在地上翻滚哀嚎,个个身上都挂了彩。

    眼见希言一会儿功夫便撂倒了全数水贼,鲜于若薇并着一众丫鬟都看得呆了。希言缓缓走进牢监,并未理会鲜于若薇,他沉着一张脸,只是直直向那赵蛮子逼近,手中清雪长剑兀自滴着鲜血。

    饶那赵蛮子胆大包天无恶不作,当此关头也知道自己是那案板上的肉,恐怕要被剁细碎了,眼见那怪人越走越近,登时绷不住了苦苦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希言缓缓举起长剑,冷然道:“要我饶你的命,谁饶她们的命?”言罢转头望向鲜于若薇几名姑娘,他此时虽然蓬头垢面,但神色中带着一股悲悯的气息,鲜于若薇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好想大哭一场,感觉仿佛自己有天大的委屈,都可以给这个人倾诉。

    “我再也不敢啦!好汉,爷爷!求您饶了我吧!”那赵蛮子眼见希言打定主意要杀他,吓得屎尿齐流,方才那嚣张神色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希言抬起长剑轻轻抵在赵蛮子的咽喉,沉声道:“今日我杀人杀够了,不杀你也可以,但你得替我做件事。”

    那赵蛮子眼见一线生机,哪敢不从?登时捣蒜般点头道:“好汉吩咐!好汉只管吩咐!”

    希言凑过头来,低声道:“带我们出寨。”

    那赵蛮子听罢登时摇头苦着脸道:“好汉,这寨子里岗哨众多,夜巡的队伍十几只,到处都是眼线,我如何将你们带得出去啊!”

    希言听罢点点头,霎时长剑一横二话不说便要刺入赵蛮子胸腹,却听那赵蛮子急忙惨叫道:“慢!慢!!”

    希言冷眼望去,道:“还有甚么要说的。”

    那赵蛮子又痛又怕,那一张黑脸竟也变得煞白煞白的,只听他咬牙讨饶道:“大哥你不要如此暴躁啊!难是难了点,咱们可以试,咱们可以试啊!”

    希言“哦?”了一声,道:“这么说,还是有办法的。”

    “有!有!”那赵蛮子苦着一张脸答道,心里却叫起苦来:“哪个挨千刀的把这家伙给抓进来的?”

    月如金钩,斜挂云端。港口三艘海船大火已被扑灭,主帆侧帆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光秃秃的桅杆、甲板处还零星飘散着火星。火器室爆炸将船底都炸碎了,三艘海船如死去怪兽一般,全数搁浅在港口边上,想来日后要再去做恶也是难了。

    “可恶!大当家,咱们辛辛苦苦造了七八年的海船,就这么全给毁了!”港口不远处的岗亭上,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咬牙切齿道,却是寨子五当家潘定波。

    “妈了个巴子,明天老子一定要生生活剐了他!”却听另一人恨恨骂道,那人上身赤膊刀疤无数,身材虽矮但一身结实肌肉,乃是四当家沈定海。

    两个水寨头领听说屠老三被杀了,尚不觉得有多气愤,可看着自己心血一朝被毁,那怒气直冲天灵盖,却见大当家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那带着火星的海船,仿佛在看焰火表演一般,那老五潘定波心里有气,大声道:“大哥,咱们的财路这下可算是被断了,您怎么还跟没事人一般?日后咱们日子可还怎么过啊!”

    那源治千夜哈哈一笑,道:“诸君,你们中原大诗人李太白有句诗说:千金散尽还复来。几艘大船而已,毋需忧心了。”

    那老五和老四沈定海对望一眼,不敢再说甚么,心里却均想道:“你她娘的张嘴只知道使唤,当然不用忧心了!”

    “找出那人的同伴了么?”只听源治千夜悠然问道。

    沈定海上前道:“寨子里搜遍了,没有发现其他人。”

    源治千夜微微一奇,沉吟道:“那他是如何做到的......”联想到那剑气化虹的传说,他心里突然一惊,忙问道:“那人关在哪里?”

    沈定海道:“还在牢里。”

    “未必。”源治千夜低声道:“立刻过去。”他似乎觉察到这人并不简单,只见他眉头微微皱起,大袖一拂,扛起长刀便下岗亭而去。沈定海和潘定波对望一眼不知高低,一顿足也追了上去。

    狭长浮桥上,一队夜巡水贼正不急不缓向寨外行去,平常夜巡水贼都是些肥壮高大的汉子,今日这队却人人单薄瘦弱,仿佛风都吹得倒,只见他们个个压低了斗笠,紧紧跟着前面的同伴,倒像是怕走丢了一般。这哪里是像来夜巡的?此时若是突然窜出一条狗,怕都要把这队伍给吓散。打头的正是那夜巡水贼的头头赵蛮子,只见他苦着一张黑脸走在前面,他身后一人身材颀长,宽大袖口里好似有甚么东西紧紧抵在那赵蛮子身后。

    火把微光闪耀下,赵蛮子见这队伍走得东倒西歪不成样子,寒着一张脸低声道:“各位,麻烦你们稍微走得像样一点呀!就这般走,还没出内寨就得露馅啊!”

    走在他背后的正是希言,他皱眉一听此话有理,侧头对身后道:“姑娘,劳烦你传话过去,让大家打起精神,不然恐怕出不去。”

    他的背后却是鲜于若薇,她此时与希言近在咫尺,希言转身对她讲话,那股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传来,她不禁霎时面红耳赤,幸好这时天黑无人觉察,她连忙轻轻点头,向后面的丫鬟们传了话。

    “哟!这不是赵大哥么?”不远处,只听一个破锣般嗓音叫道:“你们今晚不是已经巡过了么?”

    希言将手中加劲,长剑牢牢制住了赵蛮子腰间,那赵蛮子哪里敢乱说一个字,当场苦笑道:“寨里来了歹人,把咱们海船都毁了,头儿正在气头上,让咱们加紧巡逻。”

    言语间两队人马已经走近,只听对面打头那人道:“嗨,海船都撂港口边上了,看来我们兄弟几个今后有苦日子过咯!”

    赵蛮子一心只想赶紧把这个瘟神送走,哪有心思跟这水贼闲聊,当即打了个哈哈没有回话,快步向前走去。

    “嘿!”谁知那人好死不死竟一把拦住了他,细细朝队伍里张望道:“这些兄弟怎的如此眼生啊?”这些“水贼”都是裹了水贼衣服的姑娘们,他当然不会眼熟,好在天黑,众人斗笠又戴得低,他看了半晌也没看出端倪。

    那赵蛮子命悬一线,没好气道:“这都是新入伙的小兄弟,拉他们晚上出来长长见识。”那人还待再问,却听赵蛮子喝道:“别那么多屁话啦,巡完找你喝酒!”言罢扭头便走。

    那水贼摸了摸下巴,只好讪讪离去。

    一路上再没遇见甚么岔子,几人顺利出得内寨,转过几条昏暗小道,那水寨后门在夜色中影影幢幢,眼看生门便在前方,众人加快步伐,向那寨门行去。希言手持长剑,双目警惕地四周张望着,身后鲜于若薇一路望着希言瘦削背影,虽在危难之际,但感觉有这人在,心里就安定了下来。她好想知道他叫甚么名字,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可十七年来那高门大院森严家教却如一把千斤大锁,锁得她仿佛呼吸都困难起来。她平日里见到陌生男子都要回避,何曾主动与陌生男子闲聊?可眼看出口就在眼前,出了这门,恐怕就要天各一方了,今生今世还能再见到他吗?想到这里,她鼓起十二分勇气,轻声唤道:“公子!”

    希言一愣,侧头低声道:“姑娘何事?”

    却鲜于若薇道:“承蒙公子相救,却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希言微微一笑,正要报出名号,却突然想起自己杀孽深重,已自行与华山断绝了关系,若是再报“希言”二字,今后江湖上传来传去怕是要传出甚么是非来,想到这里他,他眼珠一转,低声道:“有辱姑娘清听,在下姓布。”希言摘掉了道髻,便如“希”字摘掉了帽子,只剩一个“布”了。

    鲜于若薇轻轻点头,心里牢牢记住了,她轻声道:“多谢布公子救命之恩。”

    希言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况且在下也是自救。”

    鲜于若薇轻笑道:“布公子此言非也,死生大矣,连这都算小事,世间便没甚么大事了。”

    希言哈哈一笑,道:“姑娘此话有理!对了,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鲜于府在朝中炙手可热,自然也引来不少政敌,因此此次鲜于若薇出游前,她父亲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保密身份,以免招来横祸。但眼前这男子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自己如何能再欺瞒于他?她稍一犹豫立时答道:“小女子复姓鲜于,双名若薇,名字难记得紧,布公子若是不嫌,可以唤我若薇......”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却是觉得自己似乎太过热情失了矜持,脸上又飞满了粉霞。

    那希言却是个大神经,哪里察觉到鲜于若薇的那点小儿女心思?只见他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嘛,若薇姑娘这名字也不算长,在下师父的名字,也是四个字呢!”

    鲜于若薇惊喜道:“真的么?”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姓名太长既难记又难听,耳听这布公子的师父与自己一般,霎时心里又莫名生出了一些亲近之感。

    希言点头道:“那还有假?日后有缘,在下带姑娘去见见他,他可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想起师父,希言嘴角不禁挂起了微笑,只听他道:“这老头子,白日里跟我讲经论道一副正经模样,半夜就带我翻围墙去偷酒,然后就跑去观星喝酒,哈哈......”笑着笑着,希言忽然感觉自己眼睛有些潮湿。他心里蓦地一痛,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师父还是那个师父,徒弟却早已不是那个徒弟,他心里沉吟道:“师父啊,今生今世,徒儿还能再见到你么?”

    鲜于若薇正听得兴高采烈,忽见希言不再说话,情绪似乎也低落了下来。她心细如尘,已经猜到必定有甚么变故发生在了这个可怜男子身上,她也不再发问,只是默默走在希言身后,心里仍在小心翼翼猜测布公子到底经历了甚么变故。

    “大伙留神,马上到寨门了,放自在点!”只听前面赵蛮子低声道。

    希言和鲜于若薇的思绪霎时被打断,众人原本稍稍放松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只听希言沉声对赵蛮子道:“出了这道门,便放你一条生路,若是敢耍花样,你手上那个透明窟窿,我保证给你胸口上再画一个。”

    那赵蛮子两头难做人,若是把这几人放了,几个当家怕是要把自己活剥了,但若是通风报信,自己恐怕立时就要去见三当家。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不了逃离这个鬼地方,想到这里,他打定了主意,只见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昂首阔步向前走去。

    水寨后门不似港口前门那般恢弘大气,但也是箭塔高耸利箭横陈,寨门塔楼上影影绰绰可见数名守寨水贼正在往复巡逻。寨门前,几名身强体壮的水贼正死死守住寨门,眼见一队人马往寨门走来,那打头的水贼立时高喝道:“是哪个堂口的龟孙!这么晚了要去哪里?!不知寨里已经戒严了么!”

    那赵蛮子定睛一看,守门的正是寨子里出了名的恶汉崔大力,他忙陪着一张笑脸道:“原来今晚是崔大哥值守,叨扰,叨扰了!”

    谁知那崔大哥却不买他的帐,登时骂道:“知道叨扰了就给我滚回去!当家们下令了,今晚谁也出不得寨子!”

    赵蛮子被骂得狗血淋头,偏偏身后那剑锋仿佛越来越紧,他从胸口摸出一包东西,一把塞进崔大力手中,哭丧着脸道:“崔哥,兄弟几个好几个月没赌了,馋得不行啦!今晚出去赌几把便回,您给行个方便吧!”

    那崔大力怒哼一声,偷眼往手中一瞧,只见那布袋里闪着银光,他掂了一掂,旋即行云流水般放进自己胸前,只听他沉声道:“若是被逮住,你怎么说?”言罢捏起了醋钵般大的拳头在赵蛮子眼前晃了晃。

    那赵蛮子哪里是他的对手,只听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我们自己翻围栏、泅水出去的!”

    鲜于若薇眼见这赵蛮子在这崔大力面前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哪里去找方才在牢房里那般嚣张气焰?心道:“真是小人自有小人磨,恶人更怕恶人欺!”

    那崔大力捞了好处,左右张望了一下,不耐烦地做了个放行的手势,门方才开了一条缝,那赵蛮子迫不及待地冲将出去,可才冲出一步,便扑通一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赵蛮子心里一惊,赶紧抬头一看,朦胧夜色中,只见面前这人身材魁梧长袖大袍,满头银发如水银泻地,正笑吟吟地望着他道:“这位兄弟,你要带我的祭品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