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收拾完毕,八人分成了前后两队,驱马奔驰,阿波终年待在江畔山中,极少骑马出门,禁不住心痒难耐,一路快马加鞭疾奔在前。
叶巽怕他骑马有失,也加快了行程,把江中天、巫三娘等拉了十多丈远。
那阿波放慢脚程,冲他喊道:“你是我爹的徒弟,应该叫我师哥对吧?”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小屁孩,我师父还没有认你哪,就想占高辈,好好叫哥,不然我打你屁股,”叶巽鄙夷地看了阿波一眼。
“看样子,你比我大不了两岁,好,你是我师哥,那师弟我给你借点银子不为过吧?”阿波狡黠地眨眨眼睛。
“臭小子,在这儿等着呢,”叶巽扑哧笑了。
“没办法,咱妈没给零花钱,”阿波挠挠头皮。
“没问题,到前面打尖的时候给你,师哥不能让你白叫对吧!”叶巽看着这半大孩子。
“阿波,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知道墨派吗?”巽儿问道。
“我刚刚听我阿妈见过的,不就是:明鬼、非命、非乐、节用惟愿众生康宁安乐,兼爱、非攻、尚贤、天志、天下清明大同吗?”阿波说道。
“你说得没错,其实我们墨家内部讲究大众平等,其实我师父在别人看来贵为墨家巨子,门徒弟子数以万人,门中医馆、店铺、工坊数以百计,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但师父和大家一样,日常也是豆腐青菜,他不占股份,不领薪酬,有钱大家使,有饭大家吃,他是没有多少家底的!”巽儿正色地说道。
“你别骗我了!我白叫你师兄了!”阿波鄙夷地看了一眼巽儿。
“师父如为了升官发财,就不会做这个墨家巨子,他是墨家数万门人的带头人,而不是官老爷;他已是四川解元,金榜题名他只需要再迈一步;他医术无双、武功通玄,想做豪绅、富翁也是手拿把掐,但他还是着黑布衣,穿黑布鞋,头戴那顶破斗笠,也许他身上最值钱的是那把墨家行道黑伞!”巽儿回了目瞪口呆的阿波一眼说道。
“而且,墨家提倡节俭、节用、节葬,活着是黑衣短褂,斗笠布鞋,过世是草席裹体、付之一炬,你还没有在臻道书院修习过,上山采药、下水插秧、担肥种菜、撒网捕鱼都是日常功课,不信你看我肩头的老茧,这都是去嘉陵江里挑水种菜时磨破了皮肉长出来的!”巽儿说完掀开衣服,露出肩头的厚厚一片伤疤老茧来。
“我还以为我爹是个大富豪哪?弄了半天是个带头干活的管事!”阿波听了半天才讪讪地说。
“哈!哈!没错,没事,你爹没钱,但你师兄我有钱,走呗,想吃啥,哥买单!”巽儿哈哈大乐起来。
然后,叶巽问了一个疑惑不解的问题,为什么静真不让大家喝阿波泡的竹叶茶?
“你这都不知道,真是个初生牛犊子,”阿波老气横秋地说道。
“好好说话,不听话我把你借钱的事告诉我师父,”叶巽冲他龇了龇牙,很看重他的小跟班资质。
阿波这才乖乖地把原委讲了出来。原来在川藏一带,巫医蛊者甚多,特别是在偏僻荒野人家,不要随便饮水吃食,以免中招。
因为静真本是川西红苗,出示的是红苗本族信物,那羊脂玉佩雕有巫族老祖头像,就告诉了阿波,静真本是有身份的本族巫医,让他们好好招待,不要下毒下蛊,以免误伤。
两个人骑马沿着江畔道路驱马疾驰一段,不久后慢慢放缓,然后巫三娘和江中天赶了上来,见他小兄弟在一起插诨打科,聊得开心,不由大大欣慰。
然后又走了一段,叶巽见不时有三两当地苗人在道旁牵马休整,不免好奇,难道是同道中人?
又走了一段,前方有一个路边小酒店,高高挑了一个幌子,上面大字书写着“江鱼儿酒馆”,前面的李玉已在道旁等着,四人忙跟着进了酒店,找了相邻的两张小桌子坐定。
只见店里已经坐了十多个人,都是当地土人打扮,挎着当地苗族的银鞘弯刀,腰里插着银鞘短刀。
江鱼儿酒馆招牌菜肴都是山上野味和江中活鱼,还有新鲜的本地菜蔬,无非白菜、茄子、豆角之类的,倒是新鲜美味。
李玉为两桌人点了清蒸鲈鱼、红烧鲤鱼、辣炒山鸡、红烧野兔和鲫鱼汤,还有两个时鲜菜蔬,然后大家就在那里坐着喝茶。
然后就见半道见过的黑脸大汉牵马进来,后面跟着四个身着黑色苗装的人,他们和先前坐定的三桌人打个招呼,然后坐定,斜了李玉两桌人两眼,开始点菜,无非是白菜豆腐、豆腐炖鱼、豆角炖鸡之类的。
片刻后,老板娘端着李玉、叶巽两桌的菜肴上来,先上的是两个时鲜菜蔬和清蒸鲈鱼、红烧鲤鱼,那个黑脸汉子吆喝了一声,走到年轻老板娘面前,伸手把菜肴托盘抢了过去放在面前桌上,粗着嗓门用土话嚷了几句。
阿波对叶巽解释他们说菜肴被他们抢断了,叶巽和阿波起身就要过去争论,被巫三娘拦住,即使争抢回来,菜肴也没法食用了。
片刻后,辣炒山鸡和红烧兔肉也被端了出来,又被黑脸汉子抢了过去,李玉等人纷纷起身准备和那黑脸汉子理论一番,教训一下这些蛮横无理的家伙!
叶巽和阿波见黑脸汉子实在可恨,就要上前厮打,那黑脸汉子同行的十多个人也纷纷站起身来,摸起来腰刀,眼看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这时,巫三娘抬手制止住诸人,然后围着黑脸汉子和其同伙转了一圈,用川西土话满脸含笑解释了一番。
那些人一见是位美艳妇人,满面猥琐地嬉笑着说了一些土话,然后一起发出下流的笑声,还有人指点着阿美这边再次露出猥琐的笑容,阿波和阿美不由地满面冷冷的笑意。
又等了一炷香工夫,叶巽边饭菜再次端了上来,大家开始动筷子吃饭,那黑脸汉子一伙却吆五喝六地行起酒令来,桌上的两坛子酒片刻间下了大半。
突然间“哗啦”一声,那黑脸汉子一脚把桌子蹬翻在地,几个人开始捂着肚子,脸色焦黄,捂住小腹竞相向茅厕跑去,那些人很快在茅厕前排起了长队。
有几个精灵的捂住小腹跑向后院,还有几个跑得慢了几步,瞬间顺着裤腿屎尿齐流。
有些人捂着小腹到后堂找店家理论,店家指着叶巽和李玉两桌,用当地土话说了一通,意思是菜肴一样,叶巽这两桌人并不拉肚子,肯定他们一起早上吃坏了肚子,怨不得店家。
那两个捂住小腹理论的土人还没有听完店家的辩解,只先后听得扑哧两声,顺着他们裤脚流出了不少臭气扑鼻的黄白之物,阿波嘿嘿冷笑,高呼了一声,李玉把一块银子放在桌上,八人起身上马呼啸而去。
众人虽然肚子没有吃饱,但是一路兴高采烈,格外开心,又行了半晌,看到一个江畔的无名小镇,找了一家点心铺子,饱餐了一顿,才继续驱马赶路。
巫三娘边驱马行走,一边沉思,那伙人衣着打扮像鸩王寨黑苗,为什么这么多人远途驱驰,到了这里?众人此时已知,不晓得巫三娘如何在饭菜中放了泻药,不由得对巫三娘的巫术充满疑惑,只有阿波得意洋洋,驱马疾驰在众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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