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十六岁那年,她独自乔装出游,在巫山神女峰,她邂逅了一个叫郑之行的翩翩少年,他卓然不群,学识过人,谈吐幽默诙谐,真是一个妙人!
他们一见如故,沦为同道知己,只是他虽聪明机敏,却只当巫梅是位知情识趣的翩翩佳公子,却不知她原是位美丽的多情苗女!而且还是巫医双修的天才巫女!
他们相约结伴同游,在巫山玩耍了三天,晚上在神女峰下的大江舟中抵足而眠,半夜时,突然有三个水贼前来抢劫,他突然出手,手中的黑伞刹那间击飞了三个水贼的朴刀,瞬间用伞尖刺中了三个水贼的肩井穴,水贼全部跌入了江中。
原来他不仅仅学识渊博,还是个武道高手,可惜他对巫医之道所知甚少!
于是她便教他修习医药方面的知识,他可真聪明,一学就会,一点即通。
她便求他教她武功、点穴的功夫,他便指点身上穴道让她辨识,于是他便知道了,这个俊秀羞涩的“兄弟”原是位下凡的仙女!于是他们一见倾心,一见沉沦。
两人就相约到神女峰神女石前发誓,“永结连理,永结同心,永不负心!”
于是,当晚在神女峰下,他们品尝了禁果,她也给他下了苗寨巫女给唯一爱人的“痴情蛊!”
她想,反正他爱她,她也爱他,痴情蛊怎么会发作哪?
她带他回到了鸩王寨,向川西十八寨宣布,她寻到了天空伴飞的雄鹰,从未想到一场大祸飞天而降。
原来,她的父母早已为她定下来娃娃亲,而对方就是那强大的巫神寨寨主巫魂的孙子,名叫巫青,听说那巫青也是天赋过人,医道、蛊毒人人敬服。
可她心里只有那个姿彩英发的郑之行,怎会喜欢这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家伙?于是,她便要家人向巫神寨提出退婚,她父亲一口回绝了她。
因为巫神寨已放出风来,如果鸩王寨提出退亲,丢了颜面的巫神寨将向鸩王寨开战,他的父亲不能拿鸩王寨数万人性命开玩笑!
后来,他们相约连夜逃走,哪知道却被阴险毒辣的巫魂暗中盯梢,最后他们二人被三十多人追杀到巫山神女峰,他们且战且退,伤了巫青的十多个手下,却也被巫青的毒砂所伤。
他和巫梅血搏当中来不及治伤,郑之行为保护巫梅从神女峰跌落寒冷的大江中。
巫梅却寡不敌众失手被擒,被押回苗寨途中半道寻机跳江逃生;从此,她失去了他的音讯,她去了重庆府十一州县寻访郑之行的下落,但郑之行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音信杳然。
她顿时肝肠寸断,他重伤之后跌落寒冷汹涌的江涛中,恐已性命难保了,她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曾承诺带她回家乡拜见双亲,而今,恐怕他的双亲尚不知他的死亡音讯。
巫梅曾秘密乔装潜回巫神寨,希望给他的郑之行报仇,却听说那巫青已到藏区的青庙出家,发誓终身不娶,业已杳无音讯。
巫梅曾经想到巫神寨去毒杀巫魂一家,可她突然发现腹中有了身孕,她也就不得不放弃为郑之行报仇的想法,因为怀了孩子的她每天恶心呕吐的厉害,甚至有把胆汁都要吐尽的感觉!
她不得不在江边的天子山脚下定居下来,建了这名为“思行斋”的竹楼,每天看着过往的船只,希望可以看到她的心上人。
日日夜夜、帆影如织,岁月如梭,十个月后她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她给她儿子取名阿波,给女儿取名阿美,就是因为一个叫梅的姑娘在大江波涛中与一个叫之行的男子相爱,她还要守着大江,那个他最后消失的地方。
叶巽听了不由得喟然叹息,不由想起思行斋大堂里那些字画和书作,心中一动,问道:“阿妈,请问大堂里王阳明诗联和仿品《千里江山图》是出自一人之手吗?”
“是呀,小伙子,这些作品都是之行所作,他少年成名,特别崇拜王阳明,又特别喜欢宋希孟画作,这都是他的遗作,唉,看到这些书画,想起我们在巫山结伴同游的日子,好快呀,都十多年了,”巫三娘美眸含泪,喟然长叹一声。
“我知道了,为什么我看到这些书画似曾相识?看到阿波兄弟眉眼,与我的一个长辈,怎么说哪...”叶巽沉吟了一下又说,“阿妈,我能问那位郑之行,可有别号?”
“他不曾告诉我别号,只记得他父亲是川中名医,却行踪不定,其实我们当年少年心情,只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不虑有他,难道小哥你有他的消息?”巫三娘不由眼睛发亮,殷切地看着叶巽。
“也许,如果不嫌冒昧地话,我不应该叫你阿妈,应该叫你师娘,怨不得我师父一省解元,墨家巨子,医武双绝,却一直没有娶妻生子,”叶巽说道。
“怪不得有一次,说到巫山巫女巫医,师父背了身去,吟了苏东坡的那首江城子,”叶巽喃喃着。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当时大家好生怪异,都道先生必有所感伤,不想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叶巽说道。
“我说我们鸩王寨和巫神寨从不往来,稍有差池就两寨械斗,原来是有这段仇恨在里头,”静真说道。
“郑先生半生未娶,一省解元,为了三娘却再无意仕进,可见他也是位情深之人,”杨雨亭慨叹了一声说道,此时的巫三娘眼圈已经泛红,美眸里眼泪含之欲出。
“不过现在雨过天晴,柳暗花明,也是你们的大喜呀!”李玉插嘴道。
“阿妈,师父现在奉旨进京,有贼人一直在多方阻拦,我们一位同伴中了对方的金蚕噬心蛊毒,我们必须尽快赶去万州码头和师父会合,”叶巽说道。
“金蚕噬心蛊虽然厉害,但也不是不能治愈,”巫三娘思忖一下说道。
“那就麻烦阿妈和弟弟妹妹收拾行装,和我们一起赶去万州码头,你们一家团聚,并请你协助师父解了金蚕噬心蛊毒,”叶巽说道。
“这样,恰好那班贼子在天子山脚下那大院里给我们留下了马匹,不知阿波和阿美可会骑马?”杨雨亭说道。
“他姐弟两个从小跟我修习武功、医道,骑马是不妨事的,”巫三娘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了阿美和阿波到内室收拾行装。
姐弟两个乍然听说找到生身父亲,喜不自胜,忙和静真帮着三娘去收拾行装,准备到万州和亲生父亲相认。
叶巽见巫三娘抱了大包书籍、纸笺出来,连忙接过去,帮着收拾,不小心一本《花间集》落在了地上。
那静和见了,抢着上前去捡,只见里面飘出了一张纸笺,上面写了数行娟秀小楷,上面写着两首诗词,纸张皱褶不平,泪痕点点,只见上面写着:
《梦江南》
飞鸟绝,峭立为念谁?激浪拍飞千尺岩;
冬风吹折窗前梅,一念怎成灰。
《长相思》
天色寒,霜雪重;忆曾携游神女峰,俱付不言中。
风一程,雨一程;扶儿携女竹林中,寒夜月独行。
两人面面相觑,不由得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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