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江湖上传说你们墨家和官府勾结,吞没大西宝藏,又说你们在重庆府布施医药的钱就是掩人耳目,欺世盗名,公子恐怕尚且不知吧?”采薇问道。
“我们墨家立业千年,崇尚节俭节用,主张兼爱非攻,主要是为民立命。我帮开设工坊、书院、钱庄、医馆、当铺,确实产业颇多,主旨还是救济天下贫苦苍生,清者自清,我们问心无愧,”叶巽正色说道。
“不瞒你说,田舵主负责湖广一带门中事务,今天看到你们救助郑老六一家,心下十分佩服,盗门也是误信江湖传言!又看到你们坐了豪华大船,奉旨进京,结纳官府,才起了不敬之心,其实我们盗门也暗中资助了好多贫弱苦寒百姓!”采薇说道。
“据我看,姑娘蕙质兰心,格调高雅,肯定家世不凡,为何沦落江湖哪?”叶巽思忖良久,不解地问道。
“其实我出身士绅人家,家里资财丰盈,家人在朝中为官,因我自小体弱多病,家人听了潭柘寺高僧的劝诫,把我寄养给江湖人士,盗门门主石中天是我义父,”说着伸出了芊芊细手,让巽儿观看。
叶巽听师傅说过,真正的梁上君子,都是双手食指和中指一般长短,而采薇的手并非那样。
不由得微微一笑:“采薇姑娘的纤纤玉指,那是一双高山流水的空空妙手呀。”
那采薇面色酡红,翻了一下白眼,微微嗔怒:“你是夸我哪?还是在偷偷骂我哪?咱们唠唠半天废话,不如我与公子琴箫合奏一曲吧。”
也不等巽儿答应,就坐上竹榻,拂动琴弦,铮琮有声,巽儿也掏出了腰上的玉箫,放在口上,两人正要合奏,忽然窗外风声飒飒,一阵阵冷风吹进了楼阁,寒夜里飘过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女人悲泣声,而门外田束等人也不见踪影。
“八大王呀,还我头颅,”只听伴着冷风,一声凄冷的叫喊,一个浑身缟素、满脸血污的无头身影飘过楼阁的窗外,在月色中缥缥缈的远去。
叶巽只觉得头皮一炸,身体发冷,只见采薇也一跃而起,保住了巽儿后腰,“公子,有鬼呀,无头鬼呀!”
“八大王呀,快还我的右臂来,”只见又有一个浑身白衣,满脸血污的蓬头垢面的长发人影又飘飘忽忽飞过窗外,她右臂衣袖空空如也倒卷上飘。
“公子,这鬼没了右臂,八大王是谁?”那采薇哆哆嗦嗦抱紧了叶巽,惊恐地叫道。
叶巽拉了采薇的手小心翼翼到窗前一看,只见楼下站立了七个满身血渍的白衣女鬼,有的没有了头颅,有两个没有了右臂,还有个只剩了半拉身子。
有个满脸血污的白衣女鬼凄厉的叫喊,“八大王,还我的双眼来!”
这几个女鬼有索还头颅的,有索还胳臂的,有索还双眼的,哭叫声凄惨骇人,月色昏黄,整个后院刮起一股股入骨的阴风,让人感到阴寒入骨。
“少要装神弄鬼,滚开,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让你们魂飞魄散,”叶巽强装镇定,带着采薇走到览胜楼入口。
只见那七个白衣女鬼站在一排,依然在呜呜咽咽,凄厉的叫喊,叶巽取出来钢针,左手扶着采薇,“不要害怕,不知道哪里的奸邪之辈在装神弄鬼!”
话音未落,有三个女鬼已腾身飞起,向他们飞扑过来,空中传来了一股腐尸的臭味。
叶巽手腕一抖,三只钢针脱手飞出,射向三只女鬼,只听得“噗噗噗”三声轻微声响,射中了那三只女鬼面部,但三只女鬼身形未变,依然飞扑过来,空中霎那间腾起了浓重蓝色烟雾。
叶巽忙抱起采薇,躲在一根走廊的粗大石柱后面,又掏出了阿波送他的一粒清心解毒丸,放入采薇口中,触到采薇的樱唇,只觉得软腻生香,看她服下,又掏出两粒含在口中,只见那三只女鬼却没有拐弯追击,又悠忽飞回,和其他女鬼重新站到一起。
知道钢针没用,叶巺忙拔出鸦九宝剑,只见那三只女鬼刹那飞起,再次扑来,瞬间到了眼前。
叶巺悠忽出手,一式梅花三弄,空中出现三朵梅花剑影,只听“噗噗噗”三声,那三只女鬼瞬间散落在地,仔细一看,哪是什么女鬼,原来是三个散架的竹篾纸人。
突然那三个纸人瞬间冒出一股蓝烟,发出一股强光燃烧了起来,空气中立即传来一股刺鼻的气味,叶巽惊呼一声,“掩住口鼻!”
可采薇依然惊魂未定,哪里反应过来,叶巽连忙屏住呼吸,抱起那采薇飞身退回房间,关住了窗户,他再也不敢再轻身犯敌,以免为敌所乘。
过了一会,突然听到院内一阵打斗之声,然后听到杨雨亭在院内喊叫,才走到院里,那采薇知道是墨家来了人,跑上楼去。
叶巽到了院里面,发现杨雨亭、李玉、觉静大师站在院中,那些女鬼却已不见了踪影,那个田束和那瘦弱的少年有气无力地坐在院内的台阶上,动弹不得,近前一看,分明是被点了穴道,他连忙上前帮他们推血过宫解开穴道。
听了众人的议论,他才知道,李玉和觉静大师会合后,好久不见叶巽下来,不免担心,连忙闯进寺院,听到鬼哭声,情知有变,忙飞速循声赶到后院,却不见了叶巽的踪影。
院里四只女鬼一见他们便扑了上来,释放毒烟,众人忙乱中把那四只女鬼打得散成一团,才发现是四个纸人,并且燃起了毒烟。
众人忙掩住口鼻,只见从楼前两棵大松树上先后跳下两个人影来,飞一般逃入夜色中,众人不明情状,不敢追击;接着寻找叶巽,又听了叶巽说了事情经过,略过采薇是女扮男装不提。
叶巽知道采薇不愿见外人,连忙高声告辞,金采薇从楼上身着男装下来,躬身施礼说道:“贸然相扰,各位前辈请多海涵,更深露重,请各位返回,叶巽师兄,咱们京城再会!”说完就请田束代为送客。
众人出了东山寺,觉静大师问道:“使用人皮纸人放毒攻击是湘西赶尸派和扎纸匠两门功夫,咱们何时得罪了这些江湖邪门派别了?”
叶巽就把江湖中有人造谣传言墨家得到了大西藏宝,造谣墨家勾结官府参与宝藏分赃的传言给诸人讲了,众人听了都惴惴不安,恐怕这是针对墨家的一场大阴谋!
叶巽追问觉静大师,“大师,你说那些纸人并非普通纸人吗?”
觉静双手合十念声阿弥陀佛,说道:“江湖传言,扎纸匠用死人身上的皮张炮制出人皮纸,用来制作纸人,这样可封闭死者的鬼魂,使用秘术替利用鬼魂作祟,死者越凶恶狠戾,怨气越重不得超度,人皮纸做出的纸人越是凶恶,法力越强,今晚事情就可验证这些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望着远处幽幽暗暗的昏黄灯火,叶巽和阿波等众人听了不由浑体发冷、毛骨悚然。
四人下山来,已是月上中天,回到客栈,已是半夜子时了。
在客栈等待的诸人见他们安全归来,也就安心回房安歇,阿波跟着巽儿回到房间,“师兄,你和金采薇一定有故事,好好交代,不然我告诉我爹,看他如何罚你!”
两人打闹一阵,疲倦至极,就上床安歇,叶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干脆也不睡觉,盘起双腿,调理内息,修习归元功法,竟然不知道何时,昏昏沉沉中睡着了。
次日,熏儿才想起金采薇送给自己礼物,打开一看,是个巴掌大的楠木锦盒,盒里装着一块明代玉器大师陆子冈的高山流水子冈牌。
叶巽不由心下暗叹,这姑娘竟然和自己伯牙子期自喻,自己实在汗颜,不过却又有些窃喜,不过这礼物是否有些过于厚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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