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杨县。
时间过得很快,四天时间转瞬即逝。杨县此时已经被刘渊三万大军死死围住。
八个巨大的土丘把城池困在中央。如同八个巨大的锁龙柱,正紧紧绑着杨县这头要反抗小龙。
在土丘之后,东南西北四个营寨扎得也是甚为结实。把原本就已经是围得蚊虫不能进的杨县,变成了隔离带。
在东门外的一处巨大营寨当中,刘渊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帐内,依旧是手不释卷,正捧着一卷孙子兵法,在细细品读。
“禀报汉王,刘将军请见。”
正看到起劲,突然帐外传来了亲卫的呼声。
“进来吧……!”刘渊头也不抬的直接说道。
“诺!大王……!”
……
随着一阵盔甲碰撞的声,越走越近,门帘一掀,刘曜高大的躯出现在了帐中。
刘渊抬头看着这个雄武的侄子,眼中泛出了一丝微笑。笑着说道,“永明回来了,这几天辛苦了!”
刘曜直接几个跨步到了刘渊近前,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末将拜见大王!”
刘渊放下手中的书籍,故作不高兴的对刘曜说道,“永明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我即是君臣,也是父子。这些繁文缛节,无须在意。快快起来说话!”
“谢大……!谢过父王!”
刘曜看刘渊有些不高兴,随即改口称呼到。
刘渊听到刘曜终于改口,心中一乐。别人不知道刘曜的本事,他又如何不知。
在他看来,刘曜文武,不可多得。比起自己的几个儿子那是强了不少。以后只要自己的儿子更够继续拉住刘曜之心,此人届时必将是大汉的一大助力。
至于如今,当然也需他这个做父亲的多使使劲,提前拉住猛虎之心,以后再顺利交到儿子手中,至于是哪一个以后再说。
继续笑着道,“这才对嘛?你阿翁早亡,你从小就在孤边长大,你我虽为叔侄,却同父子。以后记得,不要那样客气了,显得生分。”
顿了顿,接着说道,“对了,不知孤交代的事,永明如今做的如何了啊?”
刘曜此时赶着回来,除了是想早点告知刘渊最新的消息,也是为了进一步在刘渊面前提高映像分,得到更多的可用筹码。
不然以后自己到了那些养兄弟手下,可就不好说了。与那些兄弟的关系,可都不太好,特别是刘和。
因为养父刘渊的看好及夸奖,这兄长可没少给他这个脸色。
“启禀父王,一天前襄陵县城,在我等五千大军的突袭之下,已经被一战而下。按照父王的命令,城中各级官员已经全部斩杀,头颅就在帐外。父王如果需要验看,曜这就去取来!”
刘渊直接是一摆手,“永明办事,孤还是放心的。查验就不必了。明直接将襄陵一众人等的头颅,拿到城外,让杨县守军看看。让他们知道孤大汉的威仪。”
刘曜又是一抱拳低头躬道,“儿臣遵命。”
说完,顿了顿,抬头看着刘渊说道,另外,按照父王的命令,襄陵的俘虏,也已经尽数押解上路。估计再过几就能到襄陵。”
“而且在襄陵城中缴获的辎重粮秣极多,完全足够我等大军三月之用。因为粮秣辎重太过重大,儿臣私自做主,暂时放在了襄陵,正由3000大军严加看守。不知父王如何安排,是放在襄陵,还是运到杨县之中。”
“哈哈哈哈,好!永明不愧是大汉之千里驹,孤的好儿郎!这一下,平阳郡这盘棋又活了,永明当为首功。哈哈哈哈……!”
刘渊是高兴万分,被堵在杨县这里的郁闷和憋屈,在这一刻全部都得到了释放。
刘曜看着刘渊大是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得意。但嘴里却还是说道,“父王英明神武,先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为围城,实为扰敌。接着又定下以假代真,攻心之计,借一份缴获的杨氏急报,稍稍改动几字,便诈开了襄陵城门。借其调兵出城之机,命儿臣发动突袭。”
“如今襄陵一战而下,儿臣可不敢妄谈首功,这全为父王谋划之功。”
刘渊的脸上还是笑的灿烂不已,“永明就无需与孤推辞了。虽说计策是孤定下的。如果没有永明的一夜疾驰150里,没有永明的项樊之勇,又何以能实现。子贡赎人和子路受牛之事,不知永明可知?”
“子贡和子路?父王实在是难为儿臣了。要是问某一些兵法之事,儿臣到还能答上一些,但这些经史典籍。请恕儿臣实在不知!”
“哈哈哈哈,永明独兵书之事,着实可惜。这些经史典籍也是很多学问于其中!读之不仅可以明智,也是经验,他中原汉人可以把所有的经验都可以留给后世。”
“而我等匈奴就不行。没有文字,只有口口相传的诗歌。经验只能一代代重新积累。”
“想子贡赎人和子路受牛,说的是孔子弟子子贡和子路之事……!说的虽然是故事,但实则是讲要立规矩,赏罚分明,才能让更多的人愿意去做,愿意跟着做!”
“如今,要是永明不受孤首功之言,那不就是故事中的子贡了吗?以后其他将领,又总会敢领首功,这样一来,以后谁又会拼命立功了呢?永明还是要学子路,立功就应当理直气壮的受赏。也算是提升提升军中士气。永明可曾听懂?”
“原来此中还有如此道理。确实,儿臣读兵法也有赏罚分明之说。如此,儿臣就厚颜领功了。谢过父王!”
“嗯,好!此功暂且先行记下,待以后回到黎亭一并封赏。另外孤这里还有一事,需永明去替孤完成!”
“父王但有所命,儿臣一定竭力完成。”
“嗯,永明你明再辛苦一趟,带一万骑兵,到襄陵把所有的粮食辎重都运回杨县。至于襄陵,一把火烧了吧!”
刘曜毫不迟疑直接一抱拳说道,“儿臣遵命!”
“嗯,去吧!拿着这虎符,早些轻点好人马。早些出发,免得夜长梦多!”
“诺……!儿臣告退!”
看着刘曜退去的高大影,刘渊满脸微笑的面容慢慢变得冰冷,语气一转,喃喃说道。
“襄陵一下,如今,平阳郡这盘棋都活了。孤到是要看看谁还能阻止大汉拿下平阳郡。”
“平阳郡……,孤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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