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田恬那副“虚脱”的模样都在秦星脑子里打转。
每每想到他哭鸡鸟嚎的样子,秦星都能笑醒。不过,这也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不管在哪个时代,也不管男女,颜值这东西就是把双刃剑。
无论太丑,还是太美,都容易短命。
想着想着,秦星摸了摸自己性感的腹肌,心里不免有些后怕。要真把狐姬撩上了头,就她那个需求量,两三个回合下来,别说八块,就算十六块,估计也能磨成平板。
想想田恬那副不太健壮的皮囊,秦星不免有些担心。他盘算着,必须想办法杀杀这娘们的“瘾头”。
秦星像盘珠子一样,摩挲着田恬冒死送来的镍矿石。在他眼里,这东西和他在宇宙中见过的各种能量原石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与狐姬的夜郎国相比,现在真正让秦星头疼的是两样东西。到哪去找镍矿石;辐射超标的矿洞里,方向针的信号从哪来。
本来不相干的两件事,却集中在了同一个地方,秦星想了很多种可能性,都没能将两者结合到一起。
阿尔法能量原石和镍矿石之间完全不可能有交集。
而且让秦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整座山都快被狐姬挖空了,为什么连“天慧”系统也没找到镍矿石的踪迹。
坐着空想不是一个合格的星舰舰长的处事风格。
秦星准备去矿洞再探一探。
得到了狐姬的允许,秦星有了出入可乐城的自由。
事实上,八百期门军被困矿洞,儿子和李敢失踪,就算让他离开夜郎国,秦星也迈不开腿。
但当他再次来到矿洞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赵眜的南越军接管了两个矿洞。
一夜之间,从南越到夜郎国,卫青和李广从将军变成了俘虏。而秦星心里很清楚,两人还有八百期门军事实上已被赵眜绑架。
他们成了赵眜要挟秦星的人质。
秦星刚想明白这里边的弯弯绕绕,赵眜已经主动找上了他。
就在矿洞门口,当着卫青和李广的面,赵眜备了张桌子,沏了壶茶,还主动给秦星留了把椅子。
秦星见状,知道自己必须和他过过招,于是,仰着头走到桌子前,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
“国主别来无恙啊。”秦星端起茶杯,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
“国师乡情深重,我小小南越终究留不住国师的心啦。”赵眜捋着胡子道。
“国主与秦星同祖同宗,南越国是大汉的附属国邦,两者本不该分个彼此。”
“话虽如此,可大汉的皇帝却从未待我如同族,长安城里的大小官员哪一个不是把我南越以蛮人相称。”
“据我所知,我皇对南越国主有过册封,这是南越的立国之本。更何况,赵氏王族来自中原,本就是汉人,尊汉礼,守汉俗,何必介意别人说三道四。”
“哈哈哈……”赵眜大笑三声,“谬也,秦也好,汉也罢,都不过视我赵氏为棋子而已。秦皇想长生不老,汉帝掠我粮草美女。迂腐的汉礼汉俗,不过是蛊惑人心的手段而已,有何可尊,又有什么必要愚守。”
秦星放下茶杯,盯着赵眜的眼睛看了片刻。
“若论国仇,我就该让卫青和李广屠没番禺城。要不是我皇心怀仁慈,可乐城外的一万南越军早就送你回了老家。”
“国师的确有这样的机会,只可惜你贪心不足,心生割地为王的妄想,所以才让老夫有机可乘。”
“你错了,秦星要想取你而代之,用不着这么复杂。”
“这里没有别人,狡辩没有意义。”
“我没那个心思,秦星是个俗人,保国安邦的事,里边的卫青和李广比我更能胜任。”
“那你为何苦苦相逼,一直追到夜郎国?”
“我要为赵骊报仇。”秦星捏紧拳头。
“哈哈哈……”赵眜扶着桌子,“为了老夫的妹妹,你要杀了老夫,真是天大的笑话,你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一个女人,为我死了千百次,我没理由不替她报仇。”
“好吧!”赵眜止住笑,“就算你要给她报仇,也不需要为难老夫啊。”
“法兰尊者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一切的后果都是赵佗和你执迷不悟所致。长生不老就是个谎言,你们却深信不疑,甚至不惜以自己的亲人做诱饵,你们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
“好一个痴情汉,你别忘了,以你现在的身份,长安城也容不下你。”
“你着什么急,我还没说完。盗取墨家信物,背叛墨家信仰,你们赵氏一族背叛汉人,更背叛了墨家。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赵眜正襟危坐,倒掉杯子里的茶。
“这么算起来,国仇家恨,情债帮怨,你我是喝不了一壶茶了。”
“别以为狐姬保得住你。”秦星看了看矿洞,“我要没猜错的话,再挖不到炼制银铜所需的矿石,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赵眜的胡子抖了一下。
“那咱们走着瞧。”
秦星冷笑一声。
“被我说中了,你果然没找到矿石。”
赵眜一愣,抬眼瞪着秦星。
“你在试探老夫?”
“不重要了,看来咱们情况差不多,谁先炼出银铜,谁才是赢家。我输了顶多当回牛郎,国主输了,不知道这回可想好退路?”
“国师,赵氏一族屹立南国百年之久,不是你一点小聪明就能动摇的。”
说完,赵眜一甩宽袖,愤然离席。
“等等!”秦星叫停赵眜,“告诉公孙羊,藏好了,有些地方待久了,容易掉胡子。”
“国师多虑了。”
赵眜拂袖而去,矿洞口子上的卫兵又加了三层。
秦星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无法进入矿洞。但此时,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赵眜此时接手矿洞,绝不是担心自己找到镍矿石,而是担心卫青和李广带着人揭竿而起。
前日的松散看守,秦星就觉得有些蹊跷,现在赵眜“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让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矿洞里根本没有镍矿石。
秦星回到可乐城,睡了一大觉。晚上起来,他破天荒地参加了城里的女人派对。
引吭高歌,扭腰乱舞,还加上了抑扬顿挫的楚辞朗诵,放开耍的秦星一下子盖过了张骞的风头,一夜之间,成为了可乐城的头号“男优”。
最要命的是,喝多了几杯的秦星,借着酒兴,学着张骞的样子,故意敞开衣襟,露出了诱人的八块腹肌。
夷妇们看着秦星完美的肌肉线条,眼睛里都冒出了绿光,个个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张骞自惭形秽地合上身上的袍子,自顾喝着闷酒,眼看着自己的“粉丝”,纷纷转投秦星门下。
“好手段啦!”张骞醋意大发。
“跟你学的。”秦星对“粉丝”送出一记飞吻,“可乐城里都是女人,想在这混下去,必须跟她们搞好关系。”
秦星飞身跳上竹筏。
竹筏在秦星的惯性作用下,缓缓飘向溪流中央。
“我要是你,就快点去找矿石。”张骞稳住重心,从竹筏上站了起来。
“你都不急,我急什么。”秦星回着话,一手撩起水花,洒向欢呼的人群。
“但愿你儿子也不急。”张骞说完,一头栽进溪流。
正当人群惊呼的时候,他猛地冒出水,来了一出“出水芙蓉”。
人群爆发出尖叫声。
秦星拍着手。
“好戏,美不胜收,狐姬女王看到,兴许能直接把你收进围帐。”
“我说过,我还没准备当她的男人。”
“嗯,明白。”
秦星来了一招朝天一字马,随后扬手一甩,酒壶稳稳落在脚心。
夷妇们集体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秦星轻轻弯动脚踝,一条酒线从壶里坠落,正好落入他的口中。
“哇……”
人群的尖叫声比刚才的分贝更高。